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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無防備的胤禔與那位青年都不約而同落馬。所幸兩人也是打小馬背上長大的,也就受了點輕微的擦傷,當下誰也顧不上說話,分別撒開腿腳各自去追趕東奔西逃的馬匹。
馴養良好的馬匹都能記住方向,那位青年人的馬便是朝北上的路徑狂奔不已。胤禔的馬匹是他近來馴養的烏珠穆沁名駒,因與主人的默契欠了火候,漫無目的鑽進了樹林。一心追馬的胤禔就是在林子裡中了埋伏,連對手的一根頭髮都沒瞧見,就倒地昏睡了過去。
思及此,胤禔後知後覺恍然而悟,抬頭看向胤礽,“是他,赫欽就是總跟在領使身邊的那位青年。”
狠狠敲了敲自己的腦袋,胤禔悔恨不已,“我真是糊塗,若早些知道,我就······”
原本想衝口而出綁了赫欽,然後威脅噶爾丹,可胤禔還是忍住了。兄弟倆內心叢生疑竇,卻都要有所隱瞞,箇中的緣由都不願相互和盤托出交換資訊。是以胤礽站起身,走到胤禔的坐騎旁,伸出手撫向馬匹的長頸,感嘆了一句,“吃一塹長一智。”
胤禔忽地想起什麼,躍起靠近馬匹的臀部,定睛注視那一道鮮紅的血痂。分明射來兩箭,赫欽的馬也捱了箭。若是赫欽想對自己動手,好像說不過去。
瞟一眼胤礽,胤禔有所懷疑,但又立刻否定。二弟若是真想害自己,他也用不著等自己醒來,與自己說這些話。既然他知道那人是赫欽,那就可能也是為傳國玉璽而來。
胤礽也在看過馬匹的傷口後產生了疑惑,眸心一沉,忽然想到修茂就在附近。難道是修茂把胤禔綁在這裡,自己好似就是被修茂引到了這裡,他究竟是何用意?
兄弟倆各自猜測,不知不覺視線又繞到了一起,交集過後,各自又避開而去,誰也不願多提。
急促的馬蹄聲由遠而近,胤禔上馬放眼觀察,“好像是鄂倫岱,估計是放不下心,帶人找我來了。”
此時,穿林呼嘯的風聲一陣強過一陣,眼看就要有大風襲來。
胤礽牽過馬,“你與鄂倫岱先走,我叫上林子裡的侍衛軍,晚走一步。”
聽出風向的胤禔也想趕快離開,臨去時,換上一臉賴皮樣,“今日之事,你我就當沒見過面。汗阿瑪跟前你若多嘴,你就自己兜著去,反正我什麼都不知道。”
扔下這番話,胤禔甩開鞭子,打向身後側,正中馬臀部的傷口,驚得馬兒立時就箭一般的速度衝了出去。
一直密切注視的耀格騎馬現身,追了上來。胤礽直視前方,冷冷問去,“是不是修茂射的箭?”
耀格輕輕應了一聲,胤礽口氣變得嚴厲,“好大的膽子,居然把皇長子與皇太子玩弄於鼓掌之中。”
“不是殿下想的,”耀格急於解釋,“修茂就是想阻止大阿哥與赫欽見面,不想讓他們私自會面。修茂即便不管閒事,可他也見不得大阿哥與敵人勾結。”
“勾結?”胤礽火冒三丈,“他簡直莫名其妙。人呢?叫他出來見我。”
“殿下,您息怒,他已經離開了。”見胤礽生氣,耀格不敢再替修茂說話。
胤礽心裡湧動著一團火焰,“往後少與他來往,我不想再見到他。”
耀格委屈地瞅向胤礽的側臉,卻又不好再開口多說。
☆、第16章 冤家債主
胤礽回到古魯富爾堅嘉渾噶山行宮,皇帝的身體已基本康復。據裕親王大營來報,率軍積極南下的噶爾丹,目前其駐地距大營僅八十里。而東線趕來的科爾沁、盛京及恭親王大軍與裕親王駐營尚在百里之外。
皇帝吩咐御前侍衛軍集合,起駕繼續北進,以方便其近前指揮作戰。
胤礽與胤祉自是不能再留下,皇帝離開行宮的那天,兄弟倆也啟程回京。
父子此去南轅北轍,分手在即,御馬上的皇帝一身明黃色緞繡彩雲金龍紋綿盔甲,神采奕奕。
“兒臣恭祝汗阿瑪旗開得勝!”胤礽、胤祉行禮躬身,聲氣朗朗。
胤礽在大營的表現在他回到行宮前就以兩種方式先行一步到達皇帝手中,一是正常奏報,二是裕親王的親筆書信。皇帝閱後,聖心歡悅,所以胤礽回來後,皇帝一直和顏悅色。
該叮囑的都已囑託,皇帝也不再廢話。瞧著站於胤礽身側的胤祉,個頭已越過胤礽肩頭,皇帝也沒多想,心情舒暢之下脫口而出:“胤祉,回去多跟著你太子哥哥磨練,再來征戰,朕可就要把你派到前線去了。”
胤祉興奮地點頭應“是”,沒察覺自己口誤的皇帝揚鞭打馬而去,隨行侍衛軍也浩浩蕩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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