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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掉腦袋過不去呢?可到了女人這一塊,說我小氣也好,反正我是記一輩子不會忘的。”
瞪一眼福全,公主嗔怪道:“行行行,我回頭讓大女兒寫封信問問石文炳,有沒有親上加親的意願。他若沒有,我還能給他做主不成?到那時,咱再談談你今兒的建議,何如?”
福全一個勁地說“對不住”,並安慰道:“事情都過去了,況且得了石文炳這樣的女婿也是不錯的,長姐莫要再介懷。至於皇上那邊,偏心外戚,再正常不過。如今朝廷裡外都插滿佟氏一族的人,佟氏都被傳成了‘佟半天’。只要有皇上撐腰,佟氏一路青雲。想開些,彆氣壞身子,不值當。”
公主一記苦笑,倒也不會真與福全生氣,三兩語過後,說些別的話題,姐弟間的談話氛圍又恢復了恬淡怡然。
福全離開後,正好太子就遣人過來稟告公主,說是與潭柘寺住持的商談會耽擱些時間,晚些才能過院赴宴,但一定會來。
太子近在眼前,且福全下午又提了這麼一嘴,那塊大石頭砸進水裡真就沒半點反應?不見得。褪去在福全面前偽裝的鎮定,現下公主獨處時,那塊大石頭咕嘟咕嘟冒出水泡,水面早已是不平靜。
太子的生母是赫舍裡皇后,圍繞在太子四周的人基本屬自索額圖的拉攏,這當中,恰恰佟氏家族沒情願插手,也插不進手。
公主捏緊手裡的絲帕,眉頭深鎖。倘若嫤瑜有幸能當上太子妃,他日,太子繼位,嫤瑜便是皇后。正所謂一朝天子一朝臣,沒了依靠,佟國維的鑲黃旗領侍衛內大臣就該卸下,至於他那位逆子隆科多,大卸八塊都不足以平心頭之恨。
瞬時,往事如開閘洩洪般在公主的憤恨中奔湧而出。
康熙十二年,和順公主的漢王公公平南王尚可喜上折請求遼東歸老、留子尚之信鎮守廣東,早就認為“藩鎮久握重兵,勢成尾大,非國家利”的皇帝抓住契機,下令撤藩。
尚可喜接受撤藩,但以吳三桂為首的三藩叛軍舉旗造反,偏偏尚可喜的兒子尚之信卻響應吳三桂加入了叛亂。起初的局勢利好吳三桂,順風順水的叛軍一度佔下六省,新興的大清帝國危在旦夕。
本該回鄉養老的尚可喜不得不做出選擇,誓死效力清廷,並帶領自己的部下奮勇牽制廣東地區的十餘萬叛軍。
當時在京的和順公主額駙尚之隆如驚弓之鳥,惶惶不可終日。因為皇帝下令絞殺了吳三桂在京的兒子吳應熊及吳應熊的次子吳世霖,而吳應熊順治年間尚順治帝之妹和碩建寧公主,也是當朝額駙。
尚可喜在廣東與兒子尚之信打得不可開交,此舉卻保住了在京的尚之隆。年已七十三歲的尚可喜在這烽煙四起的困苦時局中,於康熙十五年十月過世。康熙皇帝感其忠誠,賜諡號“敬”。
康熙十六年,吳三桂被清軍逼至湖南一隅之地,失敗之勢難以逆轉。
此時的公主府,和順公主長舒了一口氣。姑姑建寧公主雖被接回宮中生活,可失去丈夫、兒子的她早已神志不清,瘋瘋癲癲。幸好自家公公識大體,尚之隆也隱忍服從,終是保得一家人性命無憂。
慈寧宮傳來孝莊太皇太后臥病在床的訊息,公主當即帶著長女靜姝進宮看望、侍疾。這時候,雖尚之信在廣東看叛軍大勢已去,又轉入投靠清廷,可公主知道,尚之隆的這位反覆無常的兄長不可靠。公主努力在太皇太后跟前盡孝,萬一往後尚之信鬧出禍害,太皇太后也能出面說兩句,免尚之隆受到牽連。
十六歲的靜姝相貌秀麗,氣質婉約,懂事的她深知家裡的處境,所以太皇太后跟前,言談舉止大方得體不說,幫忙照顧起太皇太后也是任勞任怨。當時,太皇太后很喜歡靜姝,特地留靜姝在慈寧宮住了一段時日。
日日過來請安伺候的后妃鈕祜祿氏熟悉了靜姝,失去母家支撐的鈕祜祿氏在宮中如履薄冰,最善察言觀色,自是順應太皇太后的偏好不時誇獎靜姝,也多與靜姝親近。
一日,皇帝過來請安,靜姝正陪伴在太皇太后身側。靜姝向皇帝舅舅請安後,緊接就要退出。
不曾想太皇太后卻招呼靜姝站到自己身側,頗有意味地看著坐在對面的皇帝,悠然自若說道:“無妨,都是自己一家人,閒說兩句,不用迴避。”
☆、第32章 竹籃打水
彼時,赫舍裡皇后已過世三年,太皇太后欲讓皇帝再立新後,穩固後宮。新後的人選集中在鈕祜祿氏與皇帝的親表妹佟氏身上,太皇太后看中鈕祜祿氏的低調穩沉,皇帝則有意自家表妹。
許是一時興起,也或是別有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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