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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中又再次聽到這個人。
沉吟片刻,他頷首道:“既然你覺此人為政清廉,有能臣之風,我自會在父皇面前美言幾句。”
聽他承諾,羅天馳鬆了口氣,其實他還想讓楊旭最好再去吏部透透風,可到底不能得寸進尺,楊旭雖也不過二十出頭,卻已是大梁的儲君了,平日裡行事作風老辣果斷,說是表哥,更像長輩。
他笑道:“謝謝表哥,我也是想出份力。”頓一頓,他神色更為嚴肅的道,“表哥,不知我能否向皇上謀個職務?”
這樣等到姐姐來京都了,他手中有權利也能保護她。
楊旭卻嘴角一翹:“你才幾歲呢,謀什麼職?將該學得學好,過兩年再說。”又瞧瞧他,“我正當要去拜見母后,你恐是還未去罷?不妨留下陪母后吃頓飯,阿瑩也在。”
羅珍去世,除了羅天馳,便數皇后最是傷心,好像失去一個親女兒,幸好有個外甥女劉瑩陪著,漸漸也緩過來一些。
羅天馳自然不會反對,二人並肩走了。
十月裡的金梅,在這日開出了第一枝花,輕黃色的花瓣綻放開來,露出花蕊,將整個庭院都滿溢了濃香。
府邸雖是逼仄,卻不料還有這等名品臘梅,駱寶櫻心裡歡喜,叫藍翎斷一張圈椅放在樹下,她就坐在底下繡花。
不是十分寒涼的季節,太陽燦爛,若不回想往事,真是有幾分愜意的,她垂下頭,拿蔥白般的手指捏著針線,在鞋面上穿梭,只一會兒功夫就有幾片淡青色的竹葉飄於上方,添了幾分風雅。
耳邊有清越的聲音道:“沒想到妹妹手藝這樣好了。”
她抬起頭,瞧見一張俊秀的臉,揚眉笑道:“哥哥,你何時回來的?”
“才回來的,”他從她手裡將鞋子拿來看,笑道,“這鞋子是給父親做的吧?看這尺碼,正是合適。”
她點點頭:“已經做好了,我送與爹爹穿,很快就能將盜匪全抓住的!”
話語裡透出一股稚氣,駱元昭笑起來,手放在她肩頭:“那等父親回來,你記得送呢。”語氣很是輕鬆,然而眉宇間卻閃過一絲陰鬱。
這事兒他也聽說了,父親無緣無故要擔著全責,許是因為江老爺,不然因水災引起,四方騷亂,那是各城各縣的問題,照理該聯合一眾衙門同時追捕,結果卻只湖州一家,自然更是延誤時機。
最終錯上加錯,還得怪在父親頭上。
或許他該娶那江麗宛?想著又搖搖頭,不,假使父親願意低頭,定然一早使人將他從書院叫回來,可父親一字未提,顯見不願。
既然不到最後一步,他也不想被人牽著鼻子走。
看他出神,駱寶櫻拍拍他胳膊:“哥哥,你在想什麼呢?”
“盜匪,”他突然道,“盜匪人數比往前激增了數倍,定是吸收了流民,可流民貪圖什麼,還不是一口飯?假使……是了!”他靈光一現,拔腳朝外奔去。
數日之後,衙門派出人手在各處張貼告示,流民只消供出賊首,小罪既往不咎,且能與難民同領米糧,與家人團聚。一時各處盜賊內訌,短短時間內,便有數百人降往衙門,告發賊匪窩藏之地。
盜匪得意肅清,然而駱昀連日勞累,便是鐵打的身子也承受不了,加之入冬,染了風寒,這幾日便沒有去衙門。
老太太著急得不得了,生怕袁氏伺候不周,讓玉扇搬到耳房,隨時照顧駱昀,駱寶櫻去探望父親的時候,就見到玉扇正拿著帕子給駱昀擦額頭上的汗,那動作極其溫柔,就跟在碰一塊豆腐似的,生怕將他弄散了。
袁氏坐在不遠處,面若寒霜。
其實她一早就反對了的,奈何老太太說萬一她也染到,家中主母再病倒,誰來主持事務,別說寶珠還常纏著她,小姑娘更是身體較弱,她只好答應讓玉扇分擔。只見她這般細心,到底不舒服,恨不得就將她趕走。
但正室得有正室的大度,若一二小妾都不能容忍,只怕丈夫也會覺得氣量狹小,袁氏只能打落牙齒和血吞。
駱寶櫻看在眼裡,暗道玉扇有老太太這個靠山,以後還有得官司打,所以說,嫁男人得擦亮眼睛,當初她看上衛琅,也是聽說他沒個花花腸子,這才會十分願意的,不然便再是出眾,她也不會多瞧一眼。
雖然她大姑父那是三宮六院,二姑夫又是三四個小妾,她一早知曉這現實,然而真輪到自己,實在沒有那麼大的肚量!
多膈應人啊,她暗地裡搖搖頭,朝袁氏行一禮,便坐到駱昀床邊甜甜叫了聲爹爹,爹爹雖然不是個好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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