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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問，一時也不知該說些什麼，總感覺自己這樣太八卦。正打算想著要不就算了的，蝶衣娘子倒是開口了：“謝程他是我兒子。”

珞書剛沉下的心又浮起來了：“他是你兒子？”

“沒錯，他爹是乘虛道長也沒錯。既然，你是他喜歡的女子，那我也相信你，有些事，我想，是可以告訴你的。不過，你要知道的是，這些事我既然沒有輕易跟旁人說起，就說明它有一定的秘密性，所以保密你必須做到。”蝶衣娘子對珞書說這話時，很是嚴肅。

“恩，當然了。”珞書趕緊表示自己能夠很好的保密。

然後，蝶衣娘子才緩緩道出自己當年的心酸無奈：“當年，我和你孃親相熟識之前，我認識了一對很相愛的人，可是他們之間的懸殊比我和飛彥還大。他們一個是官宦之家的公子，一個是山野鄉寨裡的女子，怎麼可能的到允許和祝福？所以，他們彼此在濃烈無比的愛戀驅使下，私奔了。其實準確地來說，是那男子投奔了他家親親孃子。我認識他們的時候，他們整天甜膩膩的，雖然嘴上老嘲笑他們，其實我心裡卻是很羨慕的。

當知道我和飛彥的事，程芳就一直在安慰我，勸我，不過她勸我要放棄那個人，說他不配和我在一起。而謝簡則說要我體諒他，說什麼堂堂男子漢絕不會棄自己心愛之人於不顧的，告訴我那個人一定會回來的。可他不知道，那個人就是那般沒有責任心的，就算是……也罷，都過去那麼久了。這過程當中，我一直知道，他們身後總有人跟蹤，雖然不是追殺，但卻總是給他們苦頭吃。我雖然幫了幾次，可之後也無能為力。

後來我遇到了你爹和你娘，也在那時，發現我自己有了身孕。後來的一些事，你也知道，我之前跟你說過，現在我就不解釋了。生完孩子沒多久，我就離開了，本來打算回蝶音谷，沒想到途中和他們倆又遇到了。這時候，他們的兒子已經快半歲多了，比我兒子大一些。可這時候他們的狀況卻並不是那麼好，本來他們在謝家寨都過得好好的，可謝簡那個妹妹謝茗著實過分，根本不放過他們。一直有派人追蹤也就罷了，等到他們生了兒子之後，甚至去找到會用蠱的人給程芳下了蠱毒，我在見到他們時，她所剩時日就不多了。當時謝簡就他們的兒子拜託給我，想了很久我才答應下來，對於他的那句囑託，想讓他兒子認祖歸宗卻著實太難。之後，程芳果然沒活多久，她死後，謝簡殉情了。我帶著兩個孩子，十分艱難，後來想到謝家寨，就把我自己的兒子送到謝家寨，那裡的人以為是程芳的兒子，我也沒多說。

而我帶著謝簡和程芳的兒子易容進了東國國宮，剛巧和我一起當宮女的一個姑娘，無意之間被東軒蒼穹酒後臨幸了，還懷了孩子。可是在給她把脈的時候，我卻發現她懷的是個死胎，我也沒有多說，之後她生下那孩子的時候，難產死了，那孩子也沒了。可是，對我來說，我的計劃才剛開始。接著，我把自己易容成那個宮女的樣子，把程芳和謝簡的兒子整理成剛出生的模樣，好在他還不到十個月，打扮了之後倒像是剛出生的孩子了。然後，我就在東雙生的國宮裡上演了一出怨婦生子要認爹的戲，想想那時可真是轟動。東軒蒼穹怕我太不管不顧的打壞後宮的名聲，當下就要滴血認親，我當然不怕，這準備都不做好可怎麼打這仗？在滴血認親的時候我把那死胎抱出來的，不著痕跡的遮住了頭，驗完親再把那孩子抱出來。”

說到這裡，珞書的驚訝全部表現在臉上，淋漓盡致。蝶衣娘子笑了笑：“別太驚訝，小丫頭，我要是這點掩人耳目的本事都沒有，還怎麼坐穩這麼多年的谷主位子？那我在這江湖上的名聲也不會有這麼大！所以，之後我很成功的瞞過了所有人，包括那個高高在上的東軒蒼穹。當然了，堂堂東國國宮怎麼會留一個未婚生子的宮女呢，更何況這個宮女生的還是國宮的種？所以，我被趕出宮去了！不要覺得很驚奇，這和你知道的完全不一樣的，這你要習慣，你在國宮呆過的時間不短，那些招式和虛假言論聽得多了去了。東國宮裡那些個女人，就更是個個是高手了。”

“你就這麼被趕走了，那那孩子就那樣留在國宮裡嗎？”珞書問道。

“哪有那麼沒情沒意的，我當然得看看情況了。那時候，謝茗沒有身孕，韓瑾剛懷上不久，所以當那孩子留在宮裡的時候，她就把孩子要到她名下來了。之後，她就升皇妃了，對那孩子也不敢怠慢，至少也養大成人禮。那孩子你也認識，也許很熟悉，就是前些年裡死於東國宮宮變的東軒華。”蝶衣娘子解釋道。

珞書其實之前就猜到了那孩子就是東軒華，可是真正聽到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