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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乎是隨著術突話落的同一時間,峻冷桀驁的男人“騰”的從凳子上彈跳了起來,眼中的疲憊瞬間一掃而光,眸底跳躍著兩簇激動外加驚喜的光芒,流光瀲灩,襯得整個廂房熠熠生輝。
“找到了?他們現在人在哪裡?”心跳得很快,很快,幾乎要從身體裡跳將出來,只有拓孤夜自己感受得到,此時此刻他的心情有多激動和興奮,因為過於激動,他說話的語調都變得亢^奮起來,眼角眉宇綻放出奪目耀眼的炫彩。
趙霧翎你個沒心肝的女人,待本王找出你之後,該如何懲罰你才好!!
術突術然垂下眼眸,剛才的興奮稍減了些,“啟稟夜王,人還沒找到,但我們在西焰國一個叫緞城的郡城發現幾塊貌似是皇妃所有的玉佩。如果訊息準確的話,皇妃和諾王子應該在緞城出現過。”
一股重重的失落感迅速襲上眉梢,炫彩的眸子再次沉了下去,拓孤夜覺得陡然升起的一顆心又跌入無底深淵,他一刻也等不了,率先邁開大步衝了出去,低吼出聲,“馬上去緞城!”無論是任何的蛛絲馬跡,他都不會放過。
翌日,緞城大街小巷的上空被一股緊繃、暗黑乃至窒息的氣流籠罩著,一股不知名的恐懼感油然而生,空氣中飄蕩著一種大禍臨頭的悲涼氣息,預示著將有一場前所未有的駭人風暴來襲,卷攜著肅殺、薄冷的味道。
緞城的百姓對一夜之間蜂擁入城的聲勢浩大、訓練有素的御林軍嚇得驚慌失措、膽戰心驚,紛紛躲至家中不敢出來,一時間大街上萬籟俱寂,除了遍佈每個角落的御林軍,再沒看見一個緞城百姓,完全不復往常熱鬧喧譁的場面。VIOI。
百姓們為何會害怕成這樣呢?皆因那支御林軍頭頂上揚著的大旗上印著威風凜凜的“北武”這兩個令人望而生畏的字眼,他們做夢都沒想到,北武大軍會在這裡出現,毫無一點徵兆,攜帶著滿身的殺氣風馳雨驟般到來,怎不令人驚恐萬分?所有人都清楚,北武軍所到之處,定充斥著殺戮和血腥。
然,北武大軍不是去進攻南雀國了嗎?怎麼會突然來到他們這個小郡城呢?莫非北武夜王臨時改變了主意,轉而將目標對準他們西焰國,並將緞城作為首個被屠^殺的羔羊?可是為什麼偏偏是緞城呢?
這個疑惑,緞城沒有一個人能夠解答。沒有人敢出家門去探聽外面的情況,個個像驚弓之鳥,躲在屋子裡,顫著心,等待暴風雨後的平靜。如果還有平靜。
此時此刻,全城怕是沒有人比兩間當鋪的倆掌櫃更恐懼的了,他們此刻的心情完全可以用灰暗、陰霾來形容,只怕再多面對眼前這位峻冷暗沉、渾身散發著陰鷙氣息的霸氣男人一刻鐘,他們都有可能被嚇得心肺俱裂。
眼前如神祗般高高在上又如閻羅王般陰寒恐怖的男人,他們不敢抬頭望哪怕一眼,周遭暗潮湧動的暗黑氣氛告訴他們,這個男人是他們無論如何也惹不起的,而他們更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得罪過這個男人,一大早莫名其妙的被抓來這裡。
暗黑的眸子裡折射出陰寒如冰的光芒,直直射向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兩個人,而他手中此刻正握著六塊眼熟的玉佩,其中一塊正是他不久前親手送給某人的荷葉雙魚形白玉,想到趙霧翎那女人居然將他送給她的玉佩當掉,他胸口便像有萬隻螞蟻咬噬般的難受,同時騰騰上升的怒火早已在他體內四處亂竄。
怒火之外,更有深入骨髓的擔憂,他不知道趙霧翎到底遭遇到了什麼事情,才被迫當掉這幾塊玉石。要知道,玉石可是她的心愛之物,她對玉石的過分珍視曾經讓他心裡很吃味,認為他在她心目中的地位還及不上幾塊玉石。
將玉石視若珍寶的人又怎麼會輕易當掉它們呢?而且還不只一塊,整整當了六塊!這裡面任何一塊玉佩都價值連城,如果說趙霧翎只是為了當些銀子做盤纏的話,當一塊玉佩足矣!難道是這些瞎了眼的掌櫃坑騙她?
想到這兒,拓孤夜的眸子越發陰冷,涔薄的唇瓣幽幽揚起,“本王問你們,這些玉佩都是哪兒來的?是不是一位腳掛鈴鐺的姑娘所當?”他的語調輕緩淡然,聽在那兩位掌櫃的耳朵裡,如同地獄中傳來的鬼魅聲音,懾人魂魄,又聽見對方自稱“本王”,這才恍然大悟,原來這位高高在上的男人就是雄霸北方的冷血暴君夜王。兩顆惶惶不安的心遽然墜到谷底。
其中一位掌櫃正是“常記”當鋪的老先生,只見他顫著手抹了抹額頭上的冷汗,低垂著頭,發出瑟瑟的抖音,“回、回夜王,小人是常記當鋪的掌櫃,那塊荷葉雙魚形白玉是前不久一位唇紅齒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