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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諾兒在路上到底受了什麼驚嚇?”究竟是什麼樣的驚嚇讓諾兒一路大哭著回來,他想弄個明白。
趙霧翎搖搖頭,滿臉的疑惑,這個問題她也很想弄清楚,可是,她糾結想了半天,也沒得出個答案,“我也不知道,早上走的時候還好好的,走到半路諾寶貝突然就大哭起來,鬧得很兇,緊緊抱著我,身體抖個不停,還跟我說他很害怕要回宮,但害怕什麼,他又沒說。他鬧得厲害,我只好帶他回來。”13609746
拓孤夜濃眉緊鎖,顧自深思著她的這番話,越想越覺得奇怪。諾兒很少哭啊鬧的,可能是因為從小沒有娘在身邊,而他這個當爹的也不曾主動關心過他,所以他從小就很堅強,很少在別人面前表現出懦弱的一面。今天何以如此反常?
“夜,我覺得你應該多抽點時間陪陪諾寶貝……”趙霧翎無比認真的對上他深邃的眸子,將積壓在心裡多時的話說出。不知道為什麼,她總有種感覺,拓孤夜好像刻意跟諾寶貝保持距離,聽宮裡面的人說,以前拓孤夜對諾寶貝不聞不問,從不去逸乾宮看他,真不知道他這個父親是怎麼當的,這麼不負責任,生下來就什麼都不管。諾寶貝這麼可愛,拓孤夜怎麼會如此狠心待他呢?
誰知,她話還沒說完,立馬遭到拓孤夜一記冷言呵斥,“趙霧翎,我說過,我跟諾兒之間的事你別管,也不是你該管的。”他面色微沉,露出不悅之色。
被他一吼,趙霧翎也來火了,用手往前一推,將他推開了些,下巴揚起,生氣的嗆了回去,“喂,我只是好心給你提個建議,教你怎麼當一個好父親……”
一臉陰鬱的拓孤夜再一次打斷了她的話,“哼!趙霧翎,你別多管閒事,我是不是一個好父親,你沒資格評斷!”說完,大步一邁,走了出去。
沒資格?他說她沒資格?從他口中說出來的這三個字如同三把鋒利的刀,紮在她的心窩上,瞬間將兩個人之間的關係隔閡起來,心涼了一半,莫名的作痛。
趙霧翎為之氣結,肚子裡憋了一肚子火,眼睜睜看著他走出自己的視線,要說的話沒法說出來,氣得她直跳腳,在後面狠狠的罵道,“拓孤夜,你不可理喻,說翻臉就翻臉,我再也不要跟你這種人說話!”
蒲公公等一眾宮女太監看見兩位主子三句話不合,又鬧起彆扭,紛紛低下了頭,嘆氣聲四起。
“翎皇妃,您息怒!這即將要做新娘子的人,要開開心心才對,千萬不能氣壞了身子啊。連平常老百姓都知道,小兩口拌拌嘴吵吵架,然後床頭打架床尾和,什麼事都沒有,皇妃,您說是不是?”蒲公公好言相勸,試圖安撫趙霧翎的情緒,這大婚的日子眨眼就要來了,一對新人在這個關鍵時刻鬧彆扭可不吉利呀!
不提結婚這個事還好,一提,趙霧翎渾身帶刺,“去他的新娘子,姑奶奶我才不做呢,誰愛嫁誰嫁去,我不稀罕!哼!”兩人都鬧成這樣了,還談什麼結婚啊,這個婚不結也罷。反正她沒資格!
什麼?公主不要當新娘子?這怎麼可以呢?扎言和小鴿蛋臉色一變,立馬加入了勸說的陣營,扎言說道,“公主,這聖旨都已下了,立妃大典是板上釘釘的事,不能有絲毫變動的呀,而且大婚需要準備的東西都準備好了,現在您要悔婚不是抗旨嗎?抗旨是要掉腦袋的。公主,這時候您可不能賭氣啊,否則後果很嚴重。”
趙霧翎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傻傻的問道,“真的會掉腦袋嗎?”以前她是不怕的,總以為是在嚇唬人,可是自從拓孤夜毫不留情的砍掉了當初偷襲蠍營的左翼都尉王守成以及他的一干手下之後,她的心裡一直存有陰影,對砍脖子這件事心有餘悸。
便見,扎言、小鴿蛋和蒲公公三個人不約而同的猛點頭,表情很認真、很嚴肅。趙霧翎頓時啞口無言。
話說,佟九徵被拓孤夜卸了官職之後,原來的將軍府也換成了佟府。
“廢物,你們是怎麼辦事的,要你們抓兩個人也抓不到,簡直氣死我了。”夜深人靜,從佟府裡傳來兇狠的責罵聲,怒容滿面的佟九徵正對著跪在地上的幾個黑衣人訓斥。
歲坐顧一。為首的男子正是他的心腹邵陽,當然,首當其衝、最先挨炮灰的人也是他,他不敢抬頭,將任務失敗的實情道出,“屬下辦事不力,請將軍恕罪!本來一切按照計劃進行得好好的,可是不知道為什麼,馬車快要靠近的時候突然掉了頭,又往皇宮的方向而去。另外,術突術然帶了一隊御林軍隨身保護著翎主子和諾王子,屬下不敢貿然追上去擄人,情況突變,屬下只好決定先回來稟報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