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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戒,這件事你怎麼看?”拓孤夜坐在幾張狐皮鋪就的龍椅上,一貫的桀驁如獅,氣勢磅礴,一雙冷峻深邃的眸子睨著斜倚在暖榻之上的絳紅衣男子,問道。
那身絳紅,紅得優雅,紅得搶眼。而他身上最搶眼的地方是長髮,誇張,另類,頭髮顏色不是尋常的黑色,而是一頭的酒紅色,被隨意披散在身後,將他本就白皙的臉頰襯得越發白皙,他劍眉星目,長著一張剛中帶柔的臉,鼻樑下身,唇紅齒白,仔細看的話,會發現他臉上抹了淡淡的腮紅,腮紅出現在一個大男人臉上本是一件很怪異的事情,卻跟他很和諧,跟他的氣質異常的搭調。
這個男子跟拓孤懿的型別有些相似,長相偏柔。如果說拓孤懿的容貌是屬於柔媚型,而他便是屬於妖嬈型,妖嬈中帶著一股濃濃的怪異。
蒼戒伸出修長白皙的手指,無比自戀的欣賞著剛染萃的大紅指甲,在空氣中俏豔如斯,慢條斯理地說道,“剛才你說哥也桑下的毒是孔雀膽?孔雀膽毒姓極強,中毒嚴重者可於瞬間斃命,我們這位翎公主竟然能夠從孔雀膽毒下撿回一條小命,單單失了憶,我在毒界混了這麼多年,這是我聽過的最大奇聞,實在難以置信。夜,你確定翎公主中的是孔雀膽嗎?”說實話,他很懷疑。
拓孤夜白了他一眼,對著他身上的一坨紅色連連搖頭嘆息,不知道今天那頭紅色頭髮蒼戒是如何弄成的,他對蒼戒的品味越來越值得懷疑,“哥也桑是這麼說的。或許翎兒只是輕微中毒,又遇到了醫術好的大夫,解了她身上的毒。你別以為天底下就你鬼醫蒼戒會解毒?你別老琢磨那些有的沒的,我是問你對威脅哥也桑下毒的那個女人可有什麼想法?”
“沒有?”蒼戒脫口而出,應得有些心不在焉,腦海裡仍琢磨著孔雀膽那事,他怎麼想都想不明白,一箇中了孔雀膽毒的人,又沒遇到他鬼醫蒼戒搭救,怎麼可能有命活下來呢?
難道除了他鬼醫蒼戒之外,真有其他人能解孔雀膽之毒?孔雀膽的解藥早已在江湖失傳,沒有人知道正確的解法。想當初,他這個對毒物天賦異稟之人花了一個月時間才辛苦找出孔雀膽的解藥,其他人就算花上十年工夫也未必能找到解藥呢。
如果不是吃了解藥,那翎公主中的可能不是孔雀膽,到底事情的真相如何,他或許能從翎公主身體裡找到答案。任何跟毒藥有關的怪事,都會引起蒼戒無比的興趣,勾起他內心深處的探索欲。
拓孤夜自顧自的繼續說道,“哥也桑中了羅煞毒,那個女人的身份可否能夠從羅煞毒方面找到些線索呢?”他急切想查出那個想毒殺趙霧翎的幕後女人是誰,不惜一切代價。
“很難。羅煞毒早已不是什麼罕見的毒藥,近幾年來在江湖中非常盛行,幾乎所有會使毒的江湖人身上都備有羅煞毒。”
“戒,你可有法子解羅煞毒?”他記起趙霧翎的哀求,特地提起。
蒼戒仰頭一笑,擺出睥睨一切的狂妄表情,“笑話,天底下有我鬼醫蒼戒解不了的毒嗎?你想讓我出手救哥也桑??”意味深沉地將目光望向拓孤夜,忍不住揶揄道,“喲,一向冷酷無情的夜王什麼時候也開始顧起別人的死活來啦,我猜,是受某位佳人之託吧;?”
他一語道破事實,弄得拓孤夜有些彆扭,儘管他掩飾得極好,卻終究逃不過蒼戒的利眸。
而每當碰到尷尬之處時,拓孤夜總會用吼聲來掩蓋,“少廢話?明天就去救人,千萬不能讓哥也桑死掉,他是個關鍵人物,對我們很重要?”查出幕後那個女人的身份,沒有哥也桑不行。
“我看,是他的主子對你很重要吧;?” 酒紅色的長髮一甩,蒼戒妖媚一笑,再一次揶揄道,他從來不知道取笑拓孤夜會是件這麼好玩的事,認識他這麼久,他都是一副冷酷至極的表情,做人那是相當的無趣,平時連跟他開個玩笑的機會都少得可憐。難得最近能在拓孤夜臉上看到許多豐富的表情,因為某個女人,觀察他越久越發現他很有“情竇初開”的感覺,真是邪了?蒼戒心想,八成是自己想多了吧;。
哈氣好大。忽然,一個不明物體朝他飛了過來,蒼戒一驚,反應還算是敏捷,右手往面前一擋,正好抓住那不明物體,低頭一看,竟是拓孤夜的靴子。呸,一股臭味?蒼戒捏住鼻子,二話不說將那鞋扔了回去。
“拓孤夜,你什麼意思啊,不是說好永遠不準動我臉的,你知道我今天這個美豔動人的妝化了多久嗎?這妝若是有一點點的破壞,我跟你說,咱兄弟都沒得做。”蒼戒最重視的就是他臉上的妝容以及精心修飾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