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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存心用吃的刁難她這件事她勉勉強強還可以忍忍,可他不許她出魅央宮半步,實際上已經是變相將她禁足,她兩天沒出去透透氣,也不知道扎言他們怎麼樣了,霓影郡主有沒有去羽穗宮為難他們,還有,她好想諾寶貝,好想好想見他,還有太后姐姐,好多天沒過去跟她嘮嗑,不知她會不會責怪。
可是這該死的拓孤夜下了王命,只要他呆在魅央宮,她就必須在旁邊好生伺候,隨傳隨到,哪兒都不許去。叫她怎不生氣?
不行,她得想個法子溜出去。她望了望坐在案桌前專心喝著參雞湯的男人,見他神情舒展,注意力又再次迴歸到奏摺上面,心想,他現在忙著看摺子,桌面上堆著高高的摺子,他一時半會肯定看不完,不如就趁這個時間偷偷溜出去。
趙霧翎正盤算著如何溜出魅央宮,這時,蒲公公進來了,“稟告夜王,慄王爺求見,正在殿外候著。”
拓孤夜眉頭一緊,低沉道,“傳!”
慄王爺剛踏進來,趙霧翎便春風滿面甚是親絡的迎了上去,一個勁的恭維他,“呵呵,慄王爺你好啊,嘖嘖,王爺今天面色紅潤,神采奕奕,儒雅迷人,比平日更顯帥氣,那天在議事殿上,我放眼看去,那些個大臣中就王爺你長得最帥最俊最迷人,連我身邊的丫頭都被你迷倒了呢。”
“……”慄王爺看到她時有些錯愕,他在宮中有許多耳目,早已聽說夜王將羽穗宮的翎主子召進魅央宮,此時親眼所見還是有些意外。為了此事,他女兒霓影天天在月卉閣生氣發飆亂砸東西,不吃不喝,哭著找他訴苦,霓影正是因為這個受夜王寵愛的趙霧翎而痛苦萬分,要死要活的,他這個做爹的看在眼裡,疼在心裡。
所以,他對趙霧翎沒有什麼好臉色,對於她的恭維之詞,冷哼一聲,不屑一顧。
“趙霧翎,我與王爺有要事相談,你先下去吧。”拓孤夜對她說的那些話聽得有些刺耳,遂命令道。
“是是是,你們慢慢聊,慢慢聊。”她巴不得早點離開,他的話剛落下,樂得她屁顛屁顛的,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條縫,離開之前還對著慄王爺說了句讓他莫名其妙的話,“王爺,我謝謝你!”說完,笑哈哈的溜了出去。
拓孤夜看著她雀躍跑開的背影,眸子一緊,她興奮過度的反應不禁令人起疑,礙於慄王爺在此,他不便細究,隨即將注意力移到慄王爺身上。
慄王爺特地前來魅央宮求見,是為賜婚一事而來。。
“夜王,如今朝堂上下對您為炎孑將軍賜婚之事議論紛紛,老臣這兩日聽到許多閒言閒語,均是對夜王不利的言論,大臣們擁護懿王的呼聲更甚,只怕再這樣下去,朝綱動亂,軍心鬆散,天下洶洶啊。為了夜王的江山,老臣也有幾句話不得不說,炎孑乃戴罪之身,將蝶主子賜婚予他甚為不妥,還落人口實,弄得人心紊亂,求夜王顧全大局,收回成命!”
拓孤夜輕輕抿了一口茶,眉頭一挑,看了他一眼,冷聲道,“王爺,本王倒是要請教請教你,聖旨已下,如何收回成命?”見他嘴角微抽,又道,“既然王爺都說那些是閒言閒語,又何必聽進耳去,如果有人以這件事為由試圖造反,本王倒是很期待,有心造反的人早晚都會反,他們若是早點行動倒省了本王不少事。況且本王身邊還有王爺你的支援,怕什麼?”
“夜王所言甚是。老臣對夜王的衷心日月可鑑,願為夜王肝腦塗地、死而後已。只是,賜婚一事使得夜王的威信大大受損,懿王派此前因停了炎孑之職,並且將‘驃騎軍”歸入蠍帥統領已頗有微詞,如今又認為夜王為炎孑賜婚是別有用心,是對付懿王派所下的一步棋,老臣已收到訊息,佟九徵秘密召集懿王派的大臣們私下會面,懿王也去了,想是在準備什麼大動作,夜王,我們不得不防啊。”
他正是得到這一風聲,所以才匆忙進宮面聖,通知夜王。
“隨他們去!料他們暫時也做不出什麼大動作。”拓孤夜不以為然,一派悠閒。
慄王爺沒他那麼輕鬆,神情凝重,建議道,“夜王,老臣還是覺得,炎孑和蝶主子這婚事不妥,炎孑身為一個將軍,卻在王宮偷偷私會後備妃子,這已犯了滔天大罪,夜王完全可以治炎孑一個死罪,懿王派絕對不敢有絲毫的異議,炎孑一死,懿王派便少了個左臂,對我們是大大有利啊。”他不明白,為什麼不乾脆弄死炎孑,挫挫懿王派的志氣,反而還要成全他呢。
“王爺,你覺得少一個敵人好處多呢,還是多一個盟友更有利?”拓孤夜起身,慢慢跺著腳步,渾身散發著桀驁與睿智的氣息,讓人望而生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