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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玉翔準備回身說句什麼,但是牧錦上前一步,拉住了父親的手,搖了搖頭。
牧玉翔一愣,隨即明白了女兒的意思,於是理也不理沈懿芸。
沈懿芸憤怒,“表哥!你看著我!”
馮貞靜已經上了車,但她從車窗裡聽見了這番話,她心絃一崩,忽然又開啟車門走了下來。
“沈懿芸,請你注意自己的身份。這裡是什麼場合,不是你能吵鬧的地方。我和玉翔自認從來沒有做過對不起你的事,而你卻一直苦苦相逼。這樣逼人太甚,小心遭到報應!”
沈懿芸哈哈哈的大笑起來,狀若瘋癲,“來啊,來報應呀!怎麼沒有報應?”
牧錦哼了一聲,“你現在這般模樣,難道不是報應?”
沈懿芸的大笑戛然而止,惡狠狠道:“你說什麼?”
牧錦沉聲道:“你以為報應只有天打五雷轟嗎?眾叛親離、家庭不睦,同樣是報應!身染疾病、精神異常,同樣是報應!容貌可憎、心態扭曲,同樣是報應!你現在,早已經報應滿滿!”
“你……”沈懿芸聽見“精神異常”幾個字,像是深受打擊,立刻愣得像座石像。
牧家夫妻倆的眼神混合著濃濃的厭惡和鄙視,瞥她一眼,雙雙重新坐上了車。
牧錦也沒管這個一身黑裙站在風中、髮絲略微散亂的女巫一樣的女人,而是繞到另一輛車旁,坐了上去。
“站住!你們給我站住!”沈懿芸大叫。
牧家沒人再與她說任何一句話,發動車子,揚長而去。
周圍的人見此情形都覺得感慨,特別是知道當年真相的江太太和裴太太,均是不同程度地撇嘴,像是躲避瘟疫一般繞過沈懿芸,上了各自的車。
顧震蘇暗中帶著人手站在臺階上,提防沈懿芸還有其他發瘋的舉動。
然而,這個女人只是微微埋著臉,一雙渾濁的眼睛盯著牧家遠去的車輛,不知在想些什麼。
沈老夫人的心臟緊緊揪著,生怕女兒再說出不合時宜的話或者做出什麼出人意表的舉動來,連忙走下臺階,拉著女兒,“懿芸,車來了,咱們下山吧。”
沈懿芸沒有說話,彷彿行屍走肉一般,跟著老太太進了顧家安排的一輛車裡。
夜色中,顧震蘇深深皺著眉,他發覺沈懿芸的病情似乎加重了,早上見著就不正常,滿面青氣,目光呆滯。這會兒看起來,簡直就是在發病的前兆。
“通知下去,明天那個女人如果還跟著沈家老夫人一起過來,一定要找人遠遠地盯著她,不要讓她單獨進入房間或者樹林。”
他吩咐站在身邊的顧家管家。
這個命令很快就傳達下去了。
牧擇芳吊著一口氣,將女兒拉回了酒店的房間,這才放鬆下來,感覺一把老骨頭都快斷了。
她是見過自己丈夫的生母的,那發起瘋來的模樣簡直嚇壞了旁人。
沈懿芸雖然從來沒有那般瘋狂過,只是暗地裡做過許多不顧禮義廉恥的事。
沈老夫人感覺女兒的病徵不顯,才會帶著她來到安市,證明給沈家那些奪權的人看一看,同時也是想從牧家得到些支援。
可她的願望落了空。因為女兒自從見到牧家人之後,就受到了不小的刺激,看著隱隱恐怖!
“姥姥,媽咪,你們回來了。”何夢玫抱著膝蓋坐在酒店套房客廳的沙發上,雙目紅腫,非常委屈。
“你又怎麼了?對了,你今天怎麼提前走了?”沈老夫人見她這模樣,一口氣上不來,眼前發暈。女兒和外孫女,一個都不省心!
何夢玫抽抽搭搭的怨恨的看著母親,“我在馬場摔了跤去找媽咪,媽咪竟然把我推到地上!好多人都在場,我實在沒臉在那裡待著了!”
沈老夫人本想罵女兒兩句,替外孫女出口氣,結果看見女兒青黑的臉色,什麼都不敢說了,敷衍道:“行了行了,誰讓你摔跤的。”
沈懿芸從上車到進屋,都是在魂遊天外的狀態,這會兒清醒了過來,冷笑道:“就是!你姥姥問你話,你是怎麼摔的?”
何夢玫氣憤道:“還不是因為牧錦!我聽說他們在顧家馬場看馬,跑過去跟他們說話,誰知牧錦和她那個未婚夫顧震蘇故意下套整我!他們讓我進馬場去玩,才害我摔在泥裡!”
“蠢貨!”沈懿芸突然爆發了,一腳踢在沙發腳上,罵罵咧咧,“我怎麼生了你這麼蠢的女兒!她害你摔跤,你不會讓她也摔一跤?哭哭啼啼跑去找我有什麼用!笨豬!以後我別再讓我看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