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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裡話外,都在暗示著,自家這新媳婦,多麼多麼的好,人不但長的俊,還知書達理,娶到她,真是她兒子幾世修來的福氣什麼的等等。
這話可就帶刺了,那是在故意刺寶春呢。
二伯母鄭氏,臉陰沉下來,大喜的日子,你有必要這樣麼?擔憂地偷偷瞧了寶春一眼,沒察覺有異樣,這才嘆了口氣。
若是之前的小寶春可能很在意,可換成她,卻全給當成了耳旁風,氣不忿的人,理她做甚!
正幫兒子盛湯時,蘭香急忙忙過來,湊到她耳邊,小聲說,“馬叔在外面說鄭子奇找過來說是有急事。”
寶春神情一凜,找到將軍府,還是這個時候,肯定不是小事,連忙走到二伯母跟前,說不舒服,想先回去歇著。
鄭氏以為她被田氏氣著了,也沒強留,就讓她回去了。
小酒一見孃親的神色,早就放下了筷子,跟了出去。
馬叔將鄭之奇領回了院子,好在今天是大喜之日,人員混雜,並沒人注意。
鄭子奇一看到寶春忙說,“師傅,我從歸濟園回來,離城門不遠的時候,看到崔如海騎著馬帶了一幫人,走過去,每人手裡還拿著火把,各個看起來都不善,我怕他是奔著歸濟園去的,沒回歸濟堂,就直接找來了……”
“這混蛋,好了傷疤忘了疼,才好就又開始幹壞事了,當時就應該給他一劍,了結了他。”蘭香氣呼呼道。
寶春陰沉著臉,對鄭子奇說,“你說的不錯,他十有八九是奔著咱們那兒去的,事不宜遲,馬叔你準備幾匹馬,咱們現在趕去,我怕趕去的晚了,那些孩子有危險。”
馬叔說,“早準備好了,這孩子一來,我就知道要用。”
寶春點了點頭,就要往外走,卻被小酒拽住了衣服。
一急,竟把兒子忘了,寶春說,“你乖乖呆在家裡,我去去就回來了。”
小酒態度強硬,“不行。”
“這是大人的事,咱別鬧行不?”寶春好言相哄。
“你武功還不如我呢。”熊孩子直言不諱。
寶春瞪他,需要說的這麼直白麼?看著拽著自己衣服,不給去,就不讓走的無賴架勢,她是滿臉的黑線,心說,你怎麼也學會這招了?你的高冷酷拽範呢?
當孃的拗不過當兒子的,除了答應沒有二法。
抱著兒子,騎著馬,寶春是拼命催促。
幾匹馬在暗夜裡,風馳電掣,打亂了夜色的平靜。
寶春心急如焚,恨不得立馬飛到歸濟園,也不知道此刻怎麼樣了,還在不在,莊園不在沒關係,可以重建,關鍵是那些孩子要好好的,若是有個什麼,那她可真是害了他們。
夜黑的陰沉,別說明月了,連點星光的影子都瞧不見,前路伸手不見五指,就像他們此刻的心情。
不知道狂奔了多少時間,寶春覺得彷彿過了一夜那麼漫長時,終於快要到了。
只是,離著老遠,他們就看到莊園的方向火光沖天,映紅了半邊夜空,同時也映紅了他們的眼睛。
“那是咱們的莊園。”鄭子奇大喊一聲。
“這幫沒人性的畜生。”馬叔罵了句。
“這些該死的。”蘭香紅著眼睛。
“我要給他們拼了。”鄭子奇怒吼一聲,這莊子可是他們一手建起來的,從一磚一瓦,到一草一木,每個人都出了力,付出了心思的。
這一場大火下去,什麼都沒有了,師傅曾說,這就像是他們的大本營,大本營,那不跟家一樣麼?可現在這個剛建好的家卻被毀了,怒氣該有多大,可想而知。
寶春攥緊韁繩,“先去救人。”說完,一馬當先,率先奔了出去。
熊熊大火,彷彿燒在寶春的心裡,將她燒的支離破碎,怒不可擋。
還沒下馬,各種聲音就嘈雜而來,噼裡啪啦的著火聲,打鬥聲,怒罵聲,呼喊聲,慘嚎聲混在一起,構成了一副慘不忍睹的畫面。
幾人一見,立即下馬,崔如海帶的那幫人還在到處點火,那些孩子在阻止,可才學了幾天的拳腳功夫,那是人家的對手,被揍的血肉模糊,打傷的燒殺的,刺紅了寶春的眼睛。
那些孩子,一見來了救兵,眼睛紅了,聲勢更是足了,朝著那幫人就拼起命來。
崔如海吃了上次的虧,這次帶了不少的人來,起碼有二三十個,都是練家子。
馬叔,小酒,朱彌久,鄭子奇,也包括蘭香和寶春都是能打之人,雙方廝殺的很是激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