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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臣遵命。”韓瀟兇狠地瞪了寶春一眼,退到了一側。
北皇問那跪著的徐太醫,聲音威嚴,眼神犀利,“你說你一家都是被左夫人殺死的,可有證據?”
徐太醫搖了搖頭,“除了她沒有別人,我行醫一輩子,從來沒跟人結過仇。”
韓瀟冷笑,“沒有證據,你那來的自信說是我母親殺了你全家。”
徐太醫抬頭看她,“因為我知道不該知道的秘密,而只有死人的口才是最嚴實的,可她沒想到的是,我不但沒死,而且之前還保留了證明你不是我皇血脈的證據,我就是怕有一天,她趕盡殺絕,才留了一手,沒想到的是,你出生後的當天晚上,她就派人殺光徐家上下,然後一把火將徐宅燒個淨光,偽造了仇人尋仇的現場。”
左賢王問,“既如此,你又是怎麼逃過一劫的,要真像你說的那樣,他們先殺的首要物件就是你。”
徐太醫點了點頭,“王爺說的沒錯,他們的確是先找到了我,當胸給了我一劍,可幸運的是,我沒死,當我醒來後,發現自己在地窖,是我的忠僕,在大火燒起來之前將我運到了地窖。”
“我知道是誰幹的,我也知道鬥不過他們,就喬裝逃出了京都,這一逃就是二十來年,這二十來年我無時無刻不在想著為死去的徐家上下報仇,可我拿什麼跟他們鬥,我人還沒到皇上面前,估計就被滅口了。”
“這二十年來,我沒有一刻不被報仇所折磨,雖然我知道我鬥不過他們,可是我的生命快走到盡頭了,一把年紀,也沒幾年好活了,再不做些什麼,就真的沒機會了,而且,還有一點,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北烏的江山落到旁人手裡。”
左賢王又說,“這會兒你想到了韓家的江山,可當時你為什麼幫著他們欺瞞皇上?”
徐太醫再次跪倒在地,哭泣道,“微臣有罪,都是因為微臣貪生怕死,起了貪心才為徐家引來滅門血案。”
“你說當時有人逼你?”左賢王問。
徐太醫擦擦眼淚,點點頭,“其實,一開始不是我給左夫人診的喜脈,是馮太醫,馮太醫診完脈,就知道大事不好,因為算算時間,根本不可能是皇上的血脈,皇上出去狩獵已經兩三個月了,當晚,馮太醫就跑到了我家,我兩人私交甚篤,他告知,並交給我一個診脈記錄,他說他要是遇害,希望我將那份記錄交給皇上,萬萬不能混淆皇室血脈,果然第二天他就遇害了。”
左賢王說,“馮太醫要是被人滅口,滅口的人自然會想到銷燬診脈記錄的,他們找不到,肯定不會罷休的。”
徐太醫搖頭,“不,不,他交給我的那份,是應該留在太醫院備檔的,有太醫院的章,而太醫院也有一份,那份是馮太醫複寫的,只是銷燬的人沒發現,以為已經毀滅掉了證據。”
左賢王說,“既然如此,皇帝回來後,你為什麼不交給他?”
徐太醫愧疚不已,“馮太醫出事後不幾天,左夫人的人便找到了我,讓我負責左夫人看診的事,並命我隱瞞月份,介於馮太醫的死,我非常的害怕,不敢不聽他們的,而且,他們……”
“他們還怎麼樣?”左賢王問。
“他們還許給我很多的好處,我,我當時一時糊塗就答應了下來,我是該死,可我不能讓他們逍遙法外。”徐太醫不住磕頭,“微臣願意一死謝罪,可微臣說的句句都是實話,請皇上明查。”
聽完這整個過程,韓瀟已經傻眼了,一個勁地說不可能。
其他大臣冷汗直滴。
左賢王問完了話,不由擔心地看向上方的皇上。
因為,徐太醫的話,合情合理,幾乎挑不出一點漏洞來,讓人不得不信以為真。
當時寶春從尋陽那裡聽了後,也已經斷定確有此事,徐太醫不可能撒謊,前前後後的細節,是編造不出來的。
好一會兒,皇上才看向旁邊的左夫人。
韓瀟,以及所有人都看過去,尤其是韓瀟,是呆然的,眼睛不眨的,她大概是希望從母親嘴裡聽出強烈的否決。
“他說的可是真的?”這句話幾乎是從北皇的牙齒裡擠出來的,語氣也陰冷的可怕。
左夫人的眼皮子猛顫,可嘴上卻是冷哼一聲,“我說不是你會信嗎?不過,皇室血脈這麼大的事,光憑他一個消失了二十來年的人指控我,就定我的罪,是不是太草率了?你我幾十年的夫妻竟不敵一個外人……”
北皇扭頭,陰沉地望著下面的徐太醫。
徐太醫忙說,“我有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