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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要給她泡腳嗎?
生平沒讓別人洗過腳的她有些怪難為情的。
雖然在她那個時代,洗腳稀鬆平常,不失為一種緩解疲勞壓力的放鬆方式,可是,她就享受不了這種服務,不知為何反正覺得很彆扭。
寶春要去阻止時,榮錚已經剝了她的襪子,強行將她的腳給按在了盆子裡。
“你動什麼?”榮錚說。
“我這不是不好意思嗎?”寶春乾笑了聲,“這還是第一次讓別人給我洗腳。”
榮錚說了句,“你還想誰給洗?”
“哎哎,好癢。”寶春叫了起來。
“忍著點,按完就好了。”榮錚頭也不抬地說。
寶春咬著牙,腳躲避開,又被他抓住按了回去,“其實泡泡就行了。”
那人不理她,一板一眼地按摩她腳上的穴位。
就是寶春哼唧都沒用,心說,按了有什麼用,明天還不是一樣,這段時間她不就是這麼過來的嗎?
寶春很怕癢,她就說話分散注意力,“你知道嗎?我掉下山崖的時候,就想著我不能這麼死,你說我死了也就算了,可肚子裡這個可還沒見過這個世界呢,那對他多不公平,我就祈禱老天……”
榮錚接了句,“不是大罵嗎?”
寶春愣徵了下,矢口否認,“當然不是,於是老天就聽到了我虔誠的心,就讓我又回來了。”
榮錚明顯不相信她這忽悠人的瞎話,瞅她一眼,“不是說慧真大師救的你?”
寶春承認,“是啊,可要不是聽到我強烈的願望,他怎麼會得到我有難的訊息?”
榮錚停下,抬頭看著她的眼睛,“兩月的時間,不管讓誰都可以捎個信給我們的。”
寶春移開目光,“不是說了,師傅救下我後,發現我腳骨折了,就帶我到了附近的一個村莊修養,那裡偏僻的很,不方便通訊……”
榮錚嘆了口氣,沒再追問。
寶春見狀,長出了一口氣。
等榮錚將盆端出去將水倒掉,回來時,寶春已經癱在床上睡著了,腳還耷拉在床外面。
這才多會兒功夫?可見是真困了。
外面不斷響起蟬鳴聲和蛙叫。
榮錚在床邊默默站了會兒,然後,伸手將人輕輕抱起,放到了床裡側,自己也跟著上了床。
這時候的孕婦,頂著個大肚子,說不上什麼好看的,可榮錚卻看著自己妻子的眉眼眼睛都不眨,好像怎麼也看不夠。
想起這兩個月,那簡直就是噩夢,夢中觸控的人,醒來卻化為虛無,那種絕望,那種求而不得,才是人間最深的地獄。
祈求上蒼什麼的,她可能也就是隨便說說忽悠他,可他自己卻是沒有一時一刻不在祈求。
直到在洞內她出現的那一刻,他發自內心的感謝上蒼,感謝上蒼把她還給了她。
老天待他不薄!
榮錚將人拉回懷抱中,正要拉上被子時,突然想到了什麼,便停下了動作,輕輕剝開了她捂的嚴實的衣服。
剛扒開領口,就是一驚,等他全扒開上衣時,已經驚的說不出話了,眼淚啪嗒啪嗒往下滴。
他就知道,他該知道的。
這就是她所說的骨折,通訊不方便?
身上這麼多的傷疤,是怕傷勢太重沒把握救治,才沒通知他的吧?
他怎麼就沒想到呢,慧真大師再神通廣大,可也只是人,不是神,就是預測到了什麼,也不可能讓人那麼高的懸崖上掉落而毫髮無損?
沒告訴他,是怕嚇到他?
看到那些觸目驚心的傷疤,他的確是嚇到了,他的心疼的幾乎都不能呼吸了。
她一向是那麼怕疼的,可這身上的傷……
榮錚咬著自己的胳膊,顫抖著給她蓋上被子,踉踉蹌蹌地跑了出去,慌不擇路跑進了一片林子。
不一會兒,林中便傳出一個男人壓抑的哭聲。
睡到半夜的時候,寶春渴醒了,迷糊著眼睛,手撐著床就要坐起。
“做什麼?”摟著她的人也跟著起來,接著屋內的燈亮了。
“我去喝點水。”寶春作勢就要下去。
“我去。”榮錚按住她。
迷迷瞪瞪的寶春,猛然間對上他的視線,發現這人的眼睛又紅又腫,還眼神澄清,跟沒睡過似的。
不過,她也就疑惑那麼一下,實在是太困了,抱著榮錚遞過來的杯子,咕嚕咕嚕灌了一氣,將杯子遞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