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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子宮殿,劉離正歪著身子喝酒,意興闌珊地觀看幾名歌女跳舞。
一人匆忙走進來,趴在他的耳朵嘀咕了幾句。
劉離一聽,忙放下酒杯,猛然坐起來,愣了楞,便朝底下揮了揮手,大殿內的歌女樂師,以及閒雜人等全都魚貫退了下去。
“你說她去了大國寺,訊息可屬實?”劉離盯著那人。
那人看了眼太子,點頭,“訊息是這麼傳過來的。”
劉離拍了下手,“好,咱們這就去會會咱這安平公主,你去準備……”招那人上前,這樣那樣詳細交代了一番。
大國寺處在城外,距離京城有幾十里路程。
眼下正是陽春三月,萬物復甦,春光明媚之際,主僕三人,忙著趕路,倒沒什麼心思欣賞外面這番早春之美。
馬車正急行間,突然停了下來。
寶春問前面趕車的馬叔是怎麼回事。
馬叔壓低聲音,警惕道,“前面有人攔路,好像是太子……”
“太子?”車內的寶春一聽愣了下,心說,半路攔道兒,這位主兒想幹什麼啊,不容多想,那邊的太子殿下劉離已經走了過來,“車內可是安平公主?”
這會兒想裝傻充愣已是不行,寶春只得領著蘭香下了馬車,拜見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趕忙制止,“在外面無需多禮,我們正要去大國寺,中途在這兒歇息,遠遠看見來了一輛馬車,奴才說,看著像是安平公主的座駕,不成想,還真是,今天走這條道的,大部分都是同一個目的地,想來安平公主也是耳聞了慧真大師的訊息,趕去大國寺。”
寶春笑了笑,“聽別人傳的那麼神乎其神,我也想瞻仰一下大師的風采。”
“誰說不是,我也正是此意。”太子帶著溫和平易近人的笑。
寶春哦了聲,“難道太子也沒見過慧真大師?”
劉離搖頭,“慚愧的很,一直無緣得見,只聞其名,未見其人呢。”看看前方,又說,“前面還有不短的路程,安平公主,要不先喝杯茶水歇歇腳,等下咱們一起走,阿金,趕緊燒水給安平公主他們泡茶。”
太子殿下都如此說了,自是沒辦法拒絕的。
寶春他們只得停下歇息。
閒談了些,喝了兩杯茶,這劉離也沒耽擱太久,就啟程了。
太子劉離的馬車在前面走,寶春的馬車跟在後面。
蘭香挑開車簾看了看前面的車馬,回頭對寶春說,“小姐,這太子跟二皇子是一個爹生的,待人雖然同樣溫和,可給人的感覺怎麼就那麼不一樣呢?”
寶春看了她一眼,“一個爹,可並不是一個娘啊。”
蘭香點頭,“這太子是皇后生的,俗話說,龍鳳龍,鳳生鳳,老鼠的兒子生來會打洞,依我看,他也不會比他那個娘強了,小姐要小心才是。”
寶春衝她笑了笑,“說的不錯,蘭香都快稱上你家小姐的謀士了。”
“小姐,我說真的。”蘭香急了。
“你當你家小姐是跟你開玩笑的。”寶春看了眼前面的馬車,“物質決定意識……”
蘭香忙打斷,“什麼物質,什麼意識?小姐說些我能聽的懂的。”
寶春看她,“意思就是說,太子的目標是皇位,周圍的勢力都是為得到皇位而服務,誰擋了他的路,誰就是他的敵人,他就要清除誰。”
“我們也沒擋他的路啊,他做他的皇上,跟我們沒多大關係,我們應該不是他的敵人吧?”蘭香說。“將軍早就不問朝事了。”
“事情有這麼簡單就好了。”寶春嘆了口氣,“不是有句話叫寧肯錯殺一千,也不肯放過一個麼?”嫡系之爭中,站隊的並非都是出於自願,很多都是逼不得已。
蘭香吞嚥了下,“那咱們要更加小心了。”
這話剛落,外面便傳來很大的動靜,馬車也停了,似乎遇到了刺客。
寶春忙掀開車簾,就見外面出現了很多蒙面黑衣人,足有幾十個,各個身手不凡。
太子的人,正在跟他們搏鬥,連太子都參與了打鬥。
打鬥間隙,劉離靠近寶春她們的馬車,“這些人八成是針對我的,你們不要下來。”
寶春他們壓根就沒打算下來,就問這些都是什麼人。
劉離說,很有可能是天聖教的。
寶春仔細一看,黑衣蒙面的,是跟上次見過的天聖教同樣的打扮,但要說具體顯著的特徵又辨別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