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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欲來之際,空氣更加的悶熱。
房中,床上的小傢伙,熱得早踢開了被子,砸吧下嘴,翻身,仰面躺著。
一陣風吹開窗簾,天際一道閃電照亮了夜空,更照亮了室內,照亮了饕餮大爺呲出的雪白牙齒,如此情形,詭異氣息驟生。
只見它臉上露出陰笑,緩慢爬到小酒的胸口,伸出兩隻前爪,朝著小傢伙的粉嫩脖頸而去,逐漸卡住。
正要收緊兩爪,該死的又來了,面目扭曲,疼痛的捂住了腦袋。
睡得正香的小酒,胸口感覺壓了一塊巨石般難受,窒息,睜眼一看,見那貨正蹲在自己胸口,立馬氣不打一處來,一腳將其踹飛,“又搗鼓什麼?三更半夜的,還讓不讓人睡了?”
再次被踹飛的大毛,維持摔倒的姿勢,好久未動,神情無比悲愴。
仰望屋頂,難道只能認命?
時時刻刻跟著那個小幼崽?時時刻刻受那小幼崽的約束?它竟淪落到如此地步?想當年那白族人類對它禮遇有加多了,好吃好喝的供著,它也就忍了,可這崽子一點禮貌都沒有,動不動就用腳踹,當它是什麼?
幽靈山回來後,榮錚就再沒見過那女人。
幾次去找她,都被告知去了大國寺禮佛。
以他對她的瞭解,她並不像個虔誠的人。
是在躲他?就因為他上山前沒告訴她饕餮的事?
半個月過去了,還是不見人影。
榮錚有些坐不住了,直接找上了大國寺,那女人的確在那裡,只是,沒出來見他,接待他的是玄因大師。
玄因大師說,安平公主在他們這裡跪經,期間不見任何人。
“跪經?”榮錚頗感意外,放下茶杯,看向玄因大師,“如果說,小王今天一定要見呢?”
玄因大師摸著鬍鬚,笑了笑,“小王爺是聰明人,不用貧僧提醒,應該也知道公主的脾氣,自不會硬闖的。”
榮錚黑臉,盯著對面的玄因。
玄因,含笑不語,靜默喝茶。
最終,榮小王爺還是起身,下了山。
轉眼一個月過去了,她最重視的歸濟堂分店都開業了,她卻還是沒從大國寺回來。
榮錚剛開始還焦躁不安,見不到人,不知道她心裡想什麼,是不是又動搖反悔了?
雖然患得患失,不過,這一月間並沒再去大國寺找她,這其中也是有賭氣的嫌疑。
他榮錚是何等的傲氣,從小到大,到那不是被人捧著擁著,就是到了當今聖人那裡都未曾說過軟話,可卻被那個女人忽視至此。
要說心裡沒有怨懟,那是不可能的,他們該做的都做了,夫妻名分雖然沒有公佈於眾,但確實是存在的。
她不交代一聲,就消失,在她心裡,自己算什麼?
只是,這份幽怨,隨著時間的流逝,依舊不見人的過程中,慢慢消磨殆盡了,慢慢被恐慌所代替。
去他的賭氣,人都快要抓不住了,他還跟誰賭氣?
這天,榮錚從歸濟堂出來,在門口剛好碰上要進去的熊孩子。
兩人來個面對面,大眼瞪小眼。
瞪了一會兒,榮錚開口了,“你孃親不是在大國寺,你怎麼在這兒?”
這對母子,小的斷不了奶離不開大的,大的更視小的為眼珠子,心肝寶貝,一會兒看不到就放心不下。
熊孩子斜著眼睛,本想說你管的著麼,只是,在看到眼前這人萎靡的精神,眼珠子一轉,陡生一計來,抱胸靠著門框說,“我都這麼大了,也不能總跟著,你說,她要是出了家,難不成我還要跟著當和尚不成?”
“出家?”榮錚睜大眼睛,射出寒芒,“她告訴你的?”
“當然不是。”熊孩子說,“我隨便說說。”
榮錚捏緊拳頭,冷笑兩聲,“大榮朝的女人都出家了,她都不會,有你這麼個不省心的寶貝兒子,她怎麼捨得了?”
小酒說,“別以為我人小不知道,待發修行也是有的,照樣可以照顧我,出不出家,對於我來說,又沒什麼差,不過,待發修行,好像也是不能成親的。”
見對方被刺激的差不多了,便說,“我要進去做功課了,你自便。”
“主子,你不用擔心,那孩子明顯在激你,若連沈小姐都想不開,那大榮朝的尼姑庵都裝不下了。”白丁山說。
榮錚轉身,冷冷地看他。
皇宮,當今聖上,推開堆積如山的摺子,揉了揉眉心,走出龍椅,接過孫平遞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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