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愣,隨即又笑著點點頭。
“雖然很多人認為上校應該娶一個血統純正的德國女人,可我認為你和他才是最配的!” 沃納一臉嚴肅地點著頭說道。
“為什麼?”對於別人的不贊同,歡馨並不以為然,不過對沃納回答到是很感興趣。
“因為……您和他一樣勇敢!” 沃納想了想又說道;“還因為我覺得他很愛您!”
歡馨不解地望著他,沃納立刻補充道:“上校對下屬一直很嚴厲,也不苟言笑,但那天您滿身是血的被送來時,我看到他偷偷流淚了!”
歡馨陡然聽到這個訊息,心裡又是甜蜜又是酸楚,一時竟忘了說話。
沃納突然又小聲提醒道:“您可別告訴別人!”
歡馨看著他,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笑得彎成了月牙兒的形狀,讓小男孩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
兩人天南海北地說了會兒話,歡馨正要離開,忽然從後面的幾個白色的醫療帳篷裡隱約傳來男人的叫罵聲。
她疑惑地轉身去看,一旁的沃納已經自動開口說道:“那是康拉德,一名優秀的坦克手!前段時間傷了手,軍醫們說要鋸掉他的手,否則他的命就沒了!可是沒了手,我看同樣會要了他的命!” 沃納灰濛濛的眼裡是早熟的沉痛,戰爭早教會他現實是多麼的殘酷。
歡馨想了想,醫生的本能讓她想去看看,於是拍了拍衣服上的草屑說:“走,帶我去看看!”
沃納不解地望著她“咦”了一聲,有些摸不著頭腦地問道:“去……去哪裡?”
“當然是那裡!”歡馨朝醫療處努了努說道。
“你又幫不上忙,去幹什麼?” 沃納心裡很是疑惑,站起來看著歡馨沒有動。
“你怎麼知道我幫不上忙?”歡馨揮了揮手,頭也不回地朝那裡走去。
沃納不解地聳了聳肩,急忙跟上。
掀開白色的門簾,歡馨鑽進了擁擠的帳篷,只見裡面排列整齊的簡易軍用床上躺著七八個重傷計程車兵,護士們正忙碌著為他們輸液、換藥。這些都是因為傷勢過重而暫時無法轉移到後方的傷員。
帳篷的最裡面正站著一名軍醫和一名護士,正圍著床上的大鬍子男人說著什麼。而那大鬍子男人一臉的堅決,頭搖得都快成撥浪鼓了,歡馨想那可能就是康拉德。
幾個年輕的護士見歡馨走進來,眼裡都流露出驚訝的神色。歡馨也沒理會她們,從容地朝著康拉德的病床走去。
走近了,歡馨才聽到那軍醫正急促地說道:“中士,你手臂上傷口的周圍已經出現肌肉壞死的跡象,一旦出現大面積的壞死,可能會因感染而危急您的生命!所以,您必須截肢!”
可是床上的康拉德緊緊捂著自己的右手,臉紅耳赤地瞪著軍醫,大聲嚷嚷著:“不!不!我是坦克手,沒有手怎麼開炮!不!”
那軍醫看來已經來了一段時間,說得有些口乾舌燥,但為了保住那人的命,他決定不再徵求傷者的意見。於是,軍醫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嚴肅地看了看身邊的護士,那護士會意地點點頭,手裡舉著一個裝著麻藥的針筒朝康拉德走去。
康拉德似乎感覺到了什麼,突然赤紅著雙眼從床上跳起來朝著門衝去,嘴裡大喊著:“我不要截肢!我不要被截肢!”他身上掛這的鹽水瓶因為猛力的拉扯,咣噹一聲跌在地上摔了個粉碎。帳篷裡頓時起了一陣騷動。
“按住他!”軍醫大吼一聲,帳篷裡的護士一擁而上將虛弱的男人一把抓住帶回了床上。
康拉德突然停止了掙扎,低低地抽噎起來,身材高大的他此刻竟哭得像個小孩子。
歡馨上前幾步推開眾人,衝著那軍醫說道:“醫生,可以讓我看看他的傷嗎?”
那軍醫愣了一下,待看清歡馨後,藏在鏡片後的眼眸更是閃過一絲懷疑:“小姐,你怎麼來了?”歡馨的子彈還是他給取出的,當然知道眼前這個女子和曼菲斯德的關係。
“我也是醫生,我可以看看他嗎?”歡馨衝著軍醫笑了笑,追問道。
“當然!”軍醫一側身,露出了身後哭得稀里嘩啦的男人。
歡馨走到近前,示意護士解開那人手上的繃帶,露出猙獰的傷口。她低下頭細瞧,腦子已經飛快地運轉起來。依照二十一世紀的醫學水平這樣的傷確實不用截肢,但在如今這個時代醫學還沒有發展到這樣的程度。
但是如果按照現有的醫療條件,用保肢療法應該有一線希望。
想著,歡馨附□對著康拉德溫和地笑著說:“中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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