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第2/4 頁)
0ml的注射器和一個看上去比較粗的針頭,心道:就用這個吧!
可就在這時,她猛然想到什麼似的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因為她突然發現了一個致命的問題——哪裡有血?現在別說人血,就是狗血、貓血也沒有啊!沒有血怎麼救人?這可真是一個技術性難題!
歡馨哭喪著臉看看車上的男人,雖然她也不知道為什麼要救他,還費力把他弄到這裡。但是現在這個人就像自己的責任一般,要割捨還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怎麼辦?歡馨腦子飛快地運轉著,忽然腦中靈光一閃,她想到當時為了不露出馬腳特意偷著看過程歡馨的登記表,好像上面寫著她是O型血。不管了,死馬當活馬醫吧!
歡馨咬著牙將袖子擼起,上輩子還沒給自己抽過血呢!不過來了這裡之後,她好像已經做了很多有違先例的事呢!看來戰爭真是有讓人瘋狂的本事!她自嘲地笑笑,給自己和那男人簡單消毒後,找到自己的血管,毫不猶豫地將針頭扎進血管裡,滿滿抽出了一針管紅色的血液。
拔出針頭,歡馨顧不上為自己止血,迅速將注射器中的液體推進男人的身體裡,一邊還用佈滿血絲的雙眼密切地觀察著那人的變化。
幾秒鐘的時間,100毫升的血液流入男人體內,再摸一下心跳,感覺也沒有那麼快了,歡馨這才把提著的心放回原處,又接著在自己身上抽出100毫升。
正當歡馨心無旁騖地準備第二次注射時,突然一隻大手牢牢扼住了她纖細的脖頸。床上的男人不知什麼時候睜開了眼睛,冰藍色的眼眸裡散發出森冷的殺意,猶如一隻負傷的獵豹。
歡馨被掐得眼冒金星,呼吸困難,用力想去掰開那如鐵鉗般的大手,手一鬆,那管裝滿血的注射器就啪的一聲掉在地上,暗紅的血液四處濺開,仿若妖異的鮮花。她無暇去顧及其他,感覺脖子上的手逐漸收緊,臉頰因窒息變得慘白,胸口也劇烈疼痛起來。她要死了嗎?求生的本能讓歡馨雙手一陣揮舞,恰巧拍在男人的傷口上,猝不及防的疼痛讓對方發出一聲慘叫,隨即鬆開了手。
脖子上的桎梏一解除,歡馨頓時感覺新鮮空氣湧入肺部,她急忙後退至門邊,彎下腰劇烈地咳嗽起來。那邊的男人顯然也用盡了渾身的力氣,捂著胸口軟軟地癱在車上,急促地喘著粗氣。
驚魂未定的歡馨扶著門框坐下,警惕地觀察車上的動靜,暗暗慶幸還好只給他注射了100毫升血,要是再加上剛才那管,自己現在恐怕早玩完了!
10一路有你(2)
靜默良久,車上的男人艱難地轉過頭,大概是牽動了傷口,他不由皺了皺眉,銳利如刀的眼神射向歡馨的方向。
曼菲斯德張著迷茫的眼睛,腦中有兩三秒鐘的空白,他記憶只停留在戰場上暈倒的那一刻。當時只感到蘇軍發瘋一樣朝自己湧來,然後耳邊一陣轟鳴,心口的劇痛讓他失去了知覺。恍惚間,他似乎還看見一個黑髮黑眸的女孩張嘴對自己說什麼,可無論他怎麼努力就是聽不清楚,那女孩好像很生氣,但是那雙剪水般明亮的眼睛卻深深印在他的腦海裡。
“你是誰!這是哪裡?”曼菲斯德立即發現了門邊的悠然,她背對著陽光所以看不真切,只是從穿著來看來似乎是個女護士。
男人說的是德語,聲音雖然綿軟無力,但威嚴不減,很有軍人的氣勢。
前世自己的英語還不錯,對於德語倒是沒研究過,早知道會穿越到這個鬼地方,她真該好好學學了!歡馨定了定神,小心翼翼地挪近幾步,一臉疑惑地看著車上的男人。
曼菲斯德這才看清歡馨的容貌,穿著沾染了不少血跡和泥土的護士服,凌亂的長髮緊貼在溼漉漉的額頭上,有幾根調皮的髮絲甚至還在頰邊探頭探腦地飄動,雖然顯得很是狼狽,但仍然散發著古典的東方神韻。瓜子臉上黑一道白一道像只小花貓,但那筆直的鼻樑卻顯露出主人倔強的性格,顧盼撩人的大眼睛每一忽閃,濃密上翹的長睫毛便微微地輕顫幾下。對!就是那眼睛,在他記憶中的那雙眼睛。見女孩疑惑地望著自己,曼菲斯德略微清了清嗓子,又用英語重複了一遍問題。
歡馨在離他幾步之遙的地方站定,僵直著身體戒備地看著對方,似乎只要那人一有異動,她就要奪門而出。誰知那男人只是深深地看了她幾眼,用虛弱的聲音重複了一邊問題,還是很純正的倫敦音。
“我是紅十字會的護士!你是他們抓回來的俘虜!”歡馨稍稍放鬆了一下緊繃的神經,說道,“至於這是哪裡?我也不知道。給你做完手術後,我就找不到大部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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