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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了。
看來自己起晚了!歡馨不由一陣赫然,急忙坐起身子,絲滑的被子瞬間滑下,露出白皙的香肩和上面曖昧的痕跡。
歡馨慌忙抓住被子拉高,可再一想此刻這裡又沒其他人,她這不是畫蛇添足嗎?
歡馨好笑地搖搖頭,眼波流轉間卻被枕邊的一抹嫣紅吸引。那裡正靜靜地躺著一支嬌豔的玫瑰花。
她小心翼翼地拈起花梗,彷彿怕碰傷了它一般。
殷紅的花瓣像一團火,帶著沁人心脾的芬芳直達心底。
歡馨將花朵貼近唇邊,痴痴笑起來……
83雲朵上的甜點(捉蟲)
迅速梳洗一番,歡馨走出臥室,下了樓卻沒有見到那個熟悉的身影,心裡不由湧起微微的失望。
這時馬提娜的聲音在背後響起:“歡馨,醒啦!在找誰呀?”溫和的語氣裡有著明顯調侃的味道。
歡馨臉一紅,忙收斂了急切的眼神;若無其事地問:“曼斯不在嗎?”
“少爺呀!”馬提娜似乎故意似的長長地拖了一個尾音,直到歡馨有些嬌嗔地看向她,才繼續說道,“少爺怕你昨天累了,所以本來一直在這裡等你,可是剛才一個電話把他叫回總部去了!”
馬提娜邊說邊聳聳肩,還曖昧地盯著歡馨的脖子看了幾眼,這才將手裡的早點放在餐桌上。
歡馨忸怩地拉了拉高高的毛衣領子,情緒有些低落地坐到餐桌邊準備吃早餐。
馬提娜見歡馨變得沉默起來,便不好意思再逗她,輕輕湊到女孩面前說道:“不過少爺讓我轉告你,今天一定回來吃晚飯!”
這話讓歡馨黯淡的眼眸立刻亮了起來,她飛快地朝嘴裡塞了幾口食物,鼓著腮幫子高興地說:“馬提娜,今天我幫你做晚飯!”
當一個人期待某件事的時候總會感覺時間過得特別慢,此刻的歡馨就是這樣的心情。
她一邊在廚房裡忙碌,一邊側耳傾聽客廳裡的動靜,直到馬提娜用N次用調侃的眼神望向歡馨,她才紅著臉頰靜下心來準備晚上的甜點。
今天歡馨準備做蘇芙蕾(Soufflé)——一道傳統的法國點心。它的配料繁複,極難把握火候——欠一分則塌扁而色澤不足,多一分則滿溢而表面焦黑—片。記得前世這道點心經常被文人引申出某種特殊的意義。亦舒的小說中,美麗聰慧女主人公無論戀愛還是失戀都喜歡親手做蘇芙蕾。奧黛麗·赫本在《龍鳳配》裡也說:“幸福的女人才會把蘇芙蕾烤焦。”女人把對幸福的渴望和猶豫傾注到菜餚的製作過程中,賦予它某種哲思,讓它從此變得感性而纏綿。
因此,歡馨希望在這個令人窒息和傷感的時空即使沒有可以延續愛情的靈藥,那麼最少可以讓心愛的人品嚐到像愛情一樣美好的蘇芙蕾,鬆軟濃香,那是絕不會令人失望的味道。
只見歡馨站在潔白的料理臺前做著準備。她灰色暗格羊毛長裙外圍著潔白的圍裙,今天她刻意將長髮盤起,在潛意識裡似乎想宣告某種深層次的含義,雖然她很清楚在這個時代,那幾乎是不可能發生在一個黨衛軍軍官和一個東方女子身上的事情。
隨著女子忙碌而麻利的動作,耳邊偶爾垂落下的幾縷髮絲也調皮地輕撫著她如天鵝般優雅的頸項。褪去了少女的青澀的歡馨,此刻竟有種讓人怦然心動的嫵媚之色。
只見她將盛著黃油的玻璃碗浸在熱水中,從鍋裡冒出來的氣泡讓玻璃碗輕輕地搖晃,那水汽裊裊上升,在清冷的空中向四處飄散開。黃油在碗中迅速融化,不多時已成了一汪清澈的液體。
與此同時,歡馨已將蛋黃、牛奶和朗姆酒放入另一個碗中,執起銀質的打蛋器緩緩攪拌。黃褐色的液體在一片潔白中緩緩暈染,初時還如細細的輕絲把自己和那片純白隔絕,呈現出如雲紋石般的花紋,慢慢地卻像無法抗拒般帶著迷醉的氣息迅速氤氳開來,逐漸混為一體。
“這是在做什麼?”馬提娜被歡馨的舉動吸引,好奇地湊過來詢問。
“我在做蘇芙蕾!”馨低著頭回答,手下卻沒停,利索地將麵粉、黃油撒入微黃的奶液中繼續攪拌,直至它們變得如絲一般順滑。
手裡的打蛋器繼續盡職地工作著,不時與碗邊撞擊,發出叮噹的輕響,歡馨又將打至發泡的蛋清倒入其中,漸漸地碗裡的蛋奶醬變得綿軟濃稠,如輕盈潔白的雲。
烹飪的最高境界就是帶給人們快樂。因此這是一個快樂的時刻,歡馨的動作很穩定,纖細的手將玻璃碗傾斜在適當的角落,富有節奏感的攪拌彷彿是在指揮一首交響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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