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部分(第3/4 頁)
躺倒在了床上。
歡馨走過去,眼裡流露出柔情,輕輕扶正他的頭,蓋上被子。熟睡中的男人蹙著眉,臉上佈滿疲倦。她聽沃納說曼菲斯德已經三天三夜沒合過眼了!
正在這時候,威爾推門走了進來,邊走邊報告到:“報告上校……”
歡馨立刻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又指指床上熟睡的人,威爾立刻閉了嘴,但在看到曼菲斯德頭上那個碩大的蝴蝶結時,眼角不由一陣抽搐,看著歡馨的眼裡彷彿在問:你是故意的
歡馨一昂頭回了個“我就是故意的”的眼神,忽然笑著越過威爾走了出去。當兩人交錯的那一剎那,威爾聽到女子諧謔的聲音傳來:“我覺得很好看呀!”
走出房門,歡馨的笑容瞬間消失,戰場上的一幕幕像過電影般在腦海裡閃現,曼菲斯德被硝煙淹沒的那個瞬間至今讓她心有餘悸。忽然,歡馨渾身湧起無力感,周遭的一切讓她覺得是那麼的不真實,是那麼的讓她茫然不知所措!
不想回醫療所,歡馨感覺自己的身心都撐到極限了,她現在只想找個地方獨自靜一下。
走過遍佈瓦礫的街道,時不時可以碰到正在清理戰場計程車兵,見她的穿著和紅十字袖標,還友好地向她打招呼。
歡馨在一座平房前的花壇邊坐下,清冷的陽光照在身上沒有一絲暖意。她放下揹著的急救包,長長吸了口氣,鼻子裡是帶著焦糊味的空氣。
這裡的天空很藍,完全沒有二十一世紀那種灰濛濛的感覺,讓人感覺高遠而明澈。風驅散了硝煙的餘韻,帶來戰後難得的寧靜。
忽然,歡馨背後的樹叢裡伸出一隻沾著血跡的手,一下捂住她的口鼻,她甚至來不及發出驚呼就被拉進了黑洞洞的房子裡……
167吃醋了!
歡馨掙扎著被拖進屋子;昏暗的光線讓她看不清屋裡的情形;耳邊傳來一個男人沉重的呼吸聲。
心一陣亂跳;緊捂在嘴上的手讓歡馨眼冒金星;喘不過氣來。她掙扎著,嘴裡發出毫無意義的嗚嗚聲!
“你答應不喊,我就放開你!否則……”背後那人低低地威脅著;然後一個硬邦邦的東西頂在了歡馨的腰眼上。
歡馨連忙點點頭;頓時嘴上的壓力一鬆,新鮮空氣湧了進來。她大口大口喘著氣,眯著眼睛適應屋子裡的光線。
“別亂動,否則打死你!”背後的男人用手裡的槍頂了頂歡馨的腰。
那人說的是俄語;歡馨猜他一定是漏網的蘇軍士兵。這裡的居民本就不多;沒有撤離的也根本不用綁架自己,因為德軍只是讓他們待在家裡不要出來,並沒有進一步的屠殺行為。
想到這裡,歡馨定了定神,用俄語問道:“你是蘇聯紅軍?躲在這裡很危險的!”
那人冷哼一聲沒有說話,沉吟片刻問道:“你是醫生嗎?”
歡馨點點頭,背後立刻一陣悉悉簌簌,顯然有什麼東西被移開了,然後只聽那男人對著另一個人說:“尤里斯,我找來了醫生,放心,我不會讓你有事的!”
有人受傷了?歡馨眉頭一皺,問道:“我可以給他看看嗎?”
那男人顯然不是很信任這個敵方的醫生,沉聲說道:“現在你慢慢轉過來,別耍花樣,否則對你不客氣!”
歡馨舉著手慢慢轉過來,這才看清屋子的角落裡躺著兩個渾身是血的蘇聯士兵。那個拿槍的男人頭部受了傷,另一個叫尤里斯的半躺在他懷裡,一條右腿扭曲成怪異的角度。
雖然是蘇聯士兵,但歡馨救治傷員從沒什麼敵我之分,於是便走過去看看了那人的腿,然後說道:“你的戰友骨頭錯位了,現在我得幫他復位,還得找些東西幫他固定!”
“那開始吧!”那個蘇聯士兵看了她一眼說道。
“可我的急救包在外面,再說這裡也沒有固定用的木板,我得出去找找!”歡馨指著花壇邊上的急救包說道。
“這……”男人猶疑著不說話,心裡思忖著這個是不是眼前女孩逃跑的藉口。
“放心,我不會出賣你們!你看我只是醫生,對我來說你們也就是病人!”歡馨指了指自己胳膊上的紅十字袖標,又說,“再說你有槍,我還沒活得不耐煩!”
看著歡馨真摯的眼神,男人沉思了一會兒,然後像下定決心般點了點頭。
歡馨跑出門去拿上急救包,正彎腰撿起空地上的破木板,就聽前面突然傳來一個詢問的聲音:“醫生,你怎麼在這裡?”
歡馨抬頭一看,前面站著幾個清理戰場的黨衛軍士兵,喊她的是康德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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