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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身邊。戰場上生死難料,誰也不知道他們中間的一個能否活到太陽昇起的時刻!
毫不知情的曼菲斯德將歡馨送到撤離的救護車邊,抬起手將女孩頰邊的亂髮撥到腦後,眼裡繾綣的柔情和眷戀;“歡馨,好好保重!等著我勝利歸來!~”
歡馨抓著男人的手貼在臉上,眼睛雖然星光閃爍,臉上卻是燦爛一片:“好!我一定會陪在你身邊!”
曼菲斯德沒有聽出歡馨的話外音,湖藍的眼眸裡蕩著笑意與讚賞。他深深凝望了歡馨好久,然後鄭重地向她行了一個軍禮,拒絕地回頭就走。
眼看著男人挺拔的背影越走越遠,歡馨突然追了幾步,大聲喊道;“曼斯,我愛你!你一定要活著回來!”
曼菲斯德前行的身形一頓,伸出手做了一個勝利的手勢,回身用口型說道:“我也愛你!”
歡馨微微勾起唇角,笑顏相送!此刻,她忽然覺得這場戰爭的結局已經不再重要,因為無論他們身處何時何地,即使天人永隔,真摯的愛也會讓彼此永駐心間!
163向著炮火前進
最初的一剎那間是那麼的可怕;當漫天炮火響起的時候;種種苦痛、掙扎、恐懼潮水般從彼端傳來;彷彿永遠也沒有盡頭。
歡馨和幾名軍醫縮在不遠處的戰壕裡;等待救治傷員。雖然她已經無數次經歷了生與死的考驗,自以為那顆柔弱的心已經被戰火的洗禮鍛鍊得無堅不摧。但如今,當歡馨親眼見證戰場的慘烈場景;她除了震驚和悲痛;已經不知道該用什麼詞來形容自己的心情了。
前面不遠處,德軍和蘇軍正在爭奪麥科普油田的控制權,激戰已經持續了一天一夜。漫天的火光,遍地的屍體;大地在晃動;河流在咆哮,許許多多巨大的鐵塊在人們頭上崩裂開來,下雨般紛紛跌下。呼嘯著的炮彈拖著長長的光芒劃破天空,子彈從每一個隱蔽的角落噴射而出。到處是濃煙,到處是紛亂。炮彈砸在地面上,揚起的塵土遮天蔽日,讓周遭瞬間變得陰暗。這裡不再有美麗的田野,這裡早已變成修羅地獄,彷彿世界已走到末日。
被摧毀的坦克和翻倒的輜重車糾纏在一起,無主的戰馬在隆隆的炮火中發出絕望的嘶鳴。雙方計程車兵都殺紅了眼,手裡的衝鋒槍不斷噴出火舌,朝著對面的陣地一陣狂掃。於是,衝在前面計程車兵如被收割的小麥般成片成片倒下,但立刻就有新的隊員補上。此刻,生與死都變得那麼模糊,所有人的腦子裡只有一個字——殺……
傷員被一批又一批地運下來,歡馨和軍醫們在戰壕裡進行著急救。她緊抿著雙唇,用穩定的手處理著一個又一個猙獰的傷口,而心裡卻越來越害怕。她害怕下一個送下來的會是那個讓她心心念唸的人。
這段日子,歡馨在科爾的安排下,偷偷混混在醫療隊裡跟著曼菲斯德的隊伍來到了這裡。一路上,醫療隊的醫生、護士雖然對歡馨的加入很是詫異,但由於欽佩於她的醫術,因此很容易地接納了她這個異國人,而且還時不時地向她請教。
隨著戰事不斷地升級,傷員也逐漸增多。這裡除了有維京師的傷員,還有國防軍計程車兵,除了德國人,還有芬蘭、挪威等各種外籍士兵。而歡馨並不像某些醫生那樣,將一干人等嚴格劃分,區別對待,在她看來他們都是她的病人,都是需要她全心全意救治的人。
所以傷員們都很喜歡這個笑語嫣然、醫術高超的東方女子,無論再怎麼脾氣暴躁的傷兵,只要歡馨出馬,也總有辦法安撫。偶爾,他們也會和歡馨開些無傷大雅的玩笑,而她總是佯裝生氣然後自己先忍不住笑出聲來,這樣的小插曲到是給艱苦的戰場的生活增添了一些明亮的色彩。
如今,儘管歡馨就在離曼菲斯德不遠的地方,但她終於知道了什麼是“咫尺天涯”。她不能去見他,因為她不想成為他的負擔,而忙碌的救護工作更不允許她擅離職守!因此在為傷員治療的時候,歡馨最喜歡的就是聽他們談論曼菲斯德的赫赫戰績。比如今天上校又毀了多少反坦克炮、打掉了多少蘇聯人的坦克……看著一張張年輕的臉龐上流露出敬佩的神色,歡馨的眼前就會閃現出曼菲斯德勃勃的英姿,心裡有自豪、有感慨、還有些莫名的悲涼。
今天,是德軍向駐紮在麥科普油田的蘇軍發起總攻的日子。蘇聯紅軍的頑強抵抗,使得德軍每一步的推進都變得異常艱難。
傷員在不斷增加,而救護人員卻遠遠不夠,此刻的歡馨真恨不得變成三頭六臂的哪吒。
“程醫生,這個傷員傷到了肺部!”
“程醫生,你看他要不要截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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