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置,手指不自覺的撥動琴絃。
只聽得一個不熟悉的曲子響起,夾雜著悲涼和感傷,痛苦和無奈,我的心開始翻江倒海,頭也在隱隱作痛。
錦瑟無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華年 。莊生曉夢迷蝴蝶,望帝春心託杜鵑。滄海月明珠有淚,藍田日暖玉生煙。此情可待成追憶,只是當時已惘然。
這是玉蓉小姐當年彈唱的曲子,她邊哭邊彈,悽苦無比。
而我卻越彈越憤怒,我不是玉蓉,我沒她那般傷心,我要做我自己。一激動,手下一用力,隨著一聲絃斷的響聲,我也倒了下去。
只聽得蘇兒在我耳邊大喊著我的名字,我卻無能為力,頭很疼,疼到我無力醒來,是否可以這樣一睡不醒呢,我彷彿看到了姐姐在向我招手。
醒來時發現自己躺在床上,抬眼四周昏暗。
“貝勒爺,格格醒了。”是蘇兒的聲音。
“你下去吧。”是他的聲音。
隱約看見他站在床前的屏風後邊,一動不動。我慢慢坐了起來,頭已經不疼了,怎麼會這樣,這是我來到古代第一次昏倒,還記得當時玉蓉小姐的哭聲一遍遍在我耳邊響著,而我又實在受不了了。
“你怎麼沒有去筵席呢,現在是什麼時候了?”我問他,可是他依舊不回答我,於是我下床向他走去,剛走到屏風旁。
“你好好休息吧,我今晚不回來了。”他說罷轉身走了。
我撲了個空,連他的臉都沒看見。
我走到陽臺上,看著他已經划船走了,我的心彷彿也隨他而去。我又被獨自留在了這裡,很快蘇兒回來了,於是我開始“審”她。
“你說,今天我昏過去之後都發生了什麼?”我一副母夜叉的樣子,叉著腰,怒視著她。
“格格你別生氣,奴婢見你暈過去,分外著急,忙叫了門口的太監去找貝勒爺回來。後來,貝勒爺回來了,是他把格格抱回到這裡的,之後貝勒爺一直在這守著,眼下已經是戌時。”她膽怯地低著頭,我只覺得好笑,忍不住笑出聲來,她見我笑了,更是害怕。
“原來是這樣啊,看來我睡了大半天啦,你還真是不抗嚇,一嚇全招了。你記著以後要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才行。”
“您是格格,奴婢是奴婢,格格發話,奴婢不敢不從。”她隨之跪地。
“快起來吧,真是越來越生分了,這屋裡只有咱倆,別再主子奴婢的了。”我扶她起來,她像受寵若驚,趕緊站了起來。
唉,也不知道平時四貝勒是怎麼對她的,把她嚇成這副樣子。
我不去理她,徑自走到圍欄旁,仰望星空。今天是除夕,過了今天就是新的一年,希望可以轉轉運氣,一切好過起來。
轉眼又是半個月過去了,我和蘇兒四目相對的過了這些天,再沒見四貝勒回來過,他是怎麼了,他在生我的氣麼,可是我又做錯什麼了。
我這些天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不過好在園子裡景緻多,可以任我賞玩,踏雪啦,賞梅啦,還有划船。
說起划船還真是有趣,只有我住的這片湖是不凍的,我可以在湖上的船裡躺著,耳邊水流湧動。蘇兒坐在船頭搖櫓,她力氣小,劃得慢,但是對我來說這速度剛好。
如此過了大半個時辰,她突然說:“格格,你是醒著吧?”我一聽便把臉上的絹帕拿掉,抬頭看她。
“格格,今兒我聽小全子說貝勒爺晚上會過園子來。”我猛地坐起身,船搖晃了兩下,蘇兒叫了兩聲,我則是哈哈笑起來。
今天是元宵節,古時叫上元節,看來他是要來過節的,可是今天宮裡沒有宴席麼。
“今天不是過節麼,他怎麼有空來?”我看船穩了忙問她。
“這奴婢就不知了。”又是白問,我於是又躺下,把絹帕往臉上一放,繼續閉目養神。
那就等到夜幕降臨好了,可是大概躺了一小會兒我就堅持不下去了,我不耐煩的又坐了起來,叫蘇兒把船靠回到島上去。
我還是打扮一下吧,畢竟今天過節,來到園子裡這麼久,我一半時間是穿著宮女的衣服,但是隨著天氣轉涼,我又換上了漢服,小棉襖石榴裙,即暖和又舒服。
看在今天過節的份上,我挑了個喜氣的顏色,給臉上增添幾分喜慶,我在鏡子前轉了個圈,覺得滿意,朝蘇兒笑了笑。
不過,還是得等啊,我輕嘆了一聲,問蘇兒要到哪裡吃飯,她說去前邊的殿宇,於是,我和她慢悠悠地朝那邊走去。
一路上我一直點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