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部分(第3/4 頁)
她笑了一下:“我本來就沒有幾分醉,早被你嚇得酒意全消了,你要是不放心我,那就由你來開車。”
電梯還在行進中,丁瑢瑢直想翻他的白眼。他們才剛剛發生過激烈的爭執好不好?虧他還能笑得出來?
明君墨見她臉色依舊不好看,便又說道:“你不是要把我送去火葬場嗎?我給你一個機會,只要他們敢煉活人,我就在你的眼前鑽進爐子裡,讓你親眼看著我化成灰燼,以解你心頭之恨,好不好?”
丁瑢瑢撇嘴,把頭轉向一邊,卻從電梯的側壁清晰地看到明君墨那張微笑的俊臉。除了被她的指甲抓出來的那幾道傷痕,這是一張多麼勾人的俊臉啊。
丁瑢瑢心裡暗暗地嘆氣,這世上的誘惑真是太多了,要抵禦得了誘惑,需要多麼強大的內心力量啊。
明君墨這樣的男人,大概沒有女人能無視他的魅力。她也是飲食男女,她也喜歡他的英俊帥氣,喜歡他的風趣幽默,她甚至覺得,在他強大的外面表象下面,那一顆有點兒敏感有點兒憂鬱的內心,對她都是致命的誘惑。
但是,誘惑就是那天上的浮雲,而她就是一隻飛不高的小麻雀。如果一隻小麻雀妄想站上雲頭,結果只會是累斷翅膀,跌到塵土裡去。
電梯到了一樓,電梯門開啟,明君墨很紳士地讓她先出去。
她堵在門口:“我自己打車,我不需你送。”
明君墨恍若未聞,推開她,步出電梯,走出明信大廈,將剛才被丁瑢瑢停在門前的那輛車開到門口,等著丁瑢瑢上車。
丁瑢瑢不理他,自己往前走,他就開著車跟在旁邊。
丁瑢瑢攔下一輛計程車,剛剛開啟車門,他突然跳了出來,拉著丁瑢瑢,就塞進了他的車裡:“我拿人格擔保,我只是送你回家,不會再對你有任何不當的舉動。”
他關上了車門,回到了駕駛座位上,發動了車子。
一路上,兩個人都不說話。丁瑢瑢把頭偏過去,只是看著車窗外的風景。明君墨手握方向盤,不時地轉頭看她一眼,幾次想開口說話,見她完全沒有要搭理他的意思,便沒有說出來。
他真的是僅僅送她回家,一路沉默,開得很快。大約用了十五分鐘時間,就已經到了她家樓下。
丁瑢瑢推開車門,跳下車去,連句再見都沒有跟他說。
她走到樓門口,正輸入自己家的門牌號,感覺到身後有人的氣息。她一回頭,就看到明君墨站在她的背後,手裡拎著她的包,遞到她的面前:“你總是丟三落四……”
丁瑢瑢接過自己的包,也沒有說謝謝,默然就要進樓。
明君墨卻突然出手,兜住她的肩,將她攬在了胸前,抱住:“讓我抱一抱你,算是對我剛才唐突的行為再一次道歉。”
說完,他鬆手,轉身邁開長腿,回到了他的車上,開著車揚長而去。
留下丁瑢瑢一個人站在樓門口,愣怔了好長時間。等她緩過神來,一邊上樓一邊想:又被他給忽悠了!抱一抱算是道歉?該死的男人!
她上了樓,輕輕地開啟家門。好在丁媽媽已經睡了,她躡手躡腳地回了自己的房間,直接撲到床上,閉著眼睛,想起今晚的事,感覺像是死了一回,身心俱疲。
她踢掉鞋子,脫下他的襯衫,丟進垃圾筒裡。想了想,又從垃圾筒裡把那件襯衫撿了出來,從抽屜裡拿出一把剪刀,一下一下地剪那件襯衫。
邊剪還邊嘀咕:“讓你騙我!讓你裝流氓!讓你妄想癩蛤蟆吃天鵝肉……就算你是天鵝,我是癩蛤蟆,癩蛤蟆也有癩蛤蟆的尊嚴!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
不一會兒的功夫,一件好好的襯衫,就被她剪成了一堆破布條兒。她呆呆地瞪著那堆布條兒,過了好久,把剪刀一扔,將那些布條兒一片一片攤開,像拼圖一樣,從衣領開始,一片一片地拼了起來。
然後她翻出來針和線,一片一片地縫合,先是衣領,然後是兩側肩膀,衣身,兩隻袖子。
一整個晚上,她就坐在床上縫合那件被她剪破的襯衫。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麼,手裡的動作機械而又麻木。她完全沒有睡意,眼前總是跳出明君墨那深沉的眼眸,耳邊總是響起他說喜歡她的聲音。
她的嘴巴里還殘留著威士忌的味道,酸酸的辣辣的。她沒有去刷牙,一直在縫一件破掉的襯衫。
當最後一顆釦子迴歸原位的時候,天已經亮了。
丁瑢瑢整晚沒睡,神思恍惚,容顏憔悴。
丁媽媽看到她這個樣子,嚇了一跳:“你昨晚幾點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