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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要臉!我才不摸!你鬆手啊!”
丁瑢瑢嚇壞了,拼命地掙自己的手腕。卻終究沒有明君墨的力氣大,被他牽引著,手掌落在了他的身上。
“啊!”她本能地尖叫,卻感覺手下是軟軟的布料。她嗖地揭開毯子,往他身上一瞧,他分明是穿了衣服的!
“你穿了衣服,你騙我!”丁瑢瑢又羞又惱,眼淚差點兒掉出來。
明君墨見她真急了,就坐下去,側身趴在她旁邊,伸手揉著她的頭髮:“逗你玩呢!還嚇哭了,你有沒有一點兒出息呀?”
丁瑢瑢吸了吸鼻子,抬眼看到他的俊臉近在咫尺,心跳就快了起來。
她嚥了咽口水,想要打發他離遠點兒,就說:“我餓了……”
明君墨瞳孔一縮,眸色一深,就往她的臉上湊近:“小姐,一大早說這種話,你是在勾引我嗎?”
丁瑢瑢終於被他惹火了,一抬腳踹在他的肚子上:“我說我肚子餓了!”
明君墨差點兒被踹到床下面去,捂著肚子作勢哀叫了幾聲,又賴皮地湊了上去:“我捱了你一腳,還要給你煮早餐,是不是應該有點兒獎勵呀?”
“好呀!要不要我再獎勵你一腳?”丁瑢瑢咬著牙,抬了抬小腿作威脅狀。
明君墨摁住她的腿,在她的嘴唇上飛速地掠奪了一個吻,跳起來就跑出了臥室。留下丁瑢瑢躺在床上,先是拼命地擦嘴唇,擦著擦著,她紅了臉,埋首於枕頭上,甜兮兮地偷笑了。
早餐是明君墨煮好的,照顧她是剛拔了牙中了暑的患者,他特意熬了椰汁銀耳燕窩粥。
丁瑢瑢洗漱完畢,將那件染了玫瑰花汁的睡衣泡上了,走出臥室,來到飯廳。明君墨已經把粥盛了出來,涼到了一個合適的溫度,端到她的眼前:“我剛才煮粥的時候才想起來,好像你是我的保姆吧,怎麼現在輪到我給你煮早餐了?”
“我是病人!”丁瑢瑢看著青瓷碗中清清亮亮的燕窩粥,幸福得頭都暈了。
吃過了早飯,明君墨出門去了。臨走前,他叮囑她一定要記得吃藥,不要出去亂走,免得迷路了找不回來,等他工作完成了,馬上就回來陪她。
丁瑢瑢站在門口,看著他穿上鞋子出了門,那種感覺就像是一個妻子,在這樣一個清新的早晨,送丈夫出門上班去。
明君墨走後,丁瑢瑢站在那裡,呆呆地愣了好一會兒。
然後她走回飯廳,又給自己盛了一碗粥,香香甜甜地喝著,心裡卻是一陣歡喜一陣憂傷。
怎麼辦?她好像淪陷了,被他征服了,愛上他了,昨天還差一點兒失守……不對,應該說她已經失守了,雖然身體上她還守著最後的底線,但是她的心已經完全被他攻佔了。
她是不是不應該來香港?雖然她此時仍然記得她的媽媽她的兒子,還有明君墨的未婚妻———她同父異母的妹妹,但是那些橫亙在她和明君墨之間的阻礙,此時因為地域上的距離,似乎變得有些模糊了。
她可不可以自私一些,放縱一些,不去考慮別人的感受,不去計較一個名分,不去想他曾經的過往,就聽從他的安排,帶著小丁當跟他逃到英國去?
V34
他給她描述了那麼幸福的一個畫面:一間鄉村別墅裡,陽光充裕,她站在視窗,看著她和他的孩子們在草坪上追逐嬉戲。
一個女人的一生裡,有這樣的幸福就足夠了,不是嗎?
但是她馬上就想到了媽媽。丁媽媽一生心性潔傲,可惜心剛命不強,遇上了那麼一個始亂終棄的男人,半生活在人們的指指戳戳和異樣的目光之中。她是媽媽唯一的女兒,媽媽希望她能正經嫁一個男人,擁有一個完整的家庭,這樣一個簡單的理想,她都要讓媽媽失望嗎?
還有,就算她不計較明君墨的花花歷史,但是他的未婚妻董菲兒是她的妹妹呀!姐妹兩個爭一個男人,別人會自怎麼說?天下的男人都死光了嗎?
丁瑢瑢慢慢地喝著粥,心裡甜一下酸一下,正憂喜不定,聽到門鈴響了。
她跑過去看門邊的顯示器,裡面出現的是明老爺子的助理許詠華那張永遠嚴肅的臉。她以為他是來找明君墨的,正猶豫著要不要應答,就聽許詠華說道:“丁小姐,我知道你在屋裡,我是找你來的,請開門。”
丁瑢瑢開了門,許詠華走了進來,站在門邊:“丁小姐,你身體好點兒了嗎?”
“好多了,謝謝許助理關心。”丁瑢瑢知道他應該不是專程來問候的,就等著他繼續說下去。
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