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缺乏安全感的吧。就像他小的時候,最盼望的就是爸爸能走進他的房間,問一問他學習好不好,在學校開不開心。
從本質上來看,他和她一樣,都是被爸爸忽視掉的孩子。如今,他們又共同擁有一個兒子,而小丁當跟著媽媽和姥姥生活,將來必會是另一個缺少父愛的孩子。
明君墨輕輕地嘆了一口氣,回到衛生間,將她的衣服洗好了,放進烘乾機中。
他就坐在烘衣機的旁邊,心情很複雜,想了許多事情,又好像什麼都沒有想。直到他聽到烘衣機“叮”的一聲響,定時到了。
他把衣服取了出來,將她的襯衫裙抖了抖,還是皺巴巴的。
於是他拎著她的衣服,進了他自己的儲衣間,將好久不用的掛燙機推了出來,把她的襯衫裙熨平整了,連同她的內衣一起,擺在床尾長榻上。
白色的襯衫裙被他熨得有型有款,他對自己的手藝還挺滿意。
然後他想,他上一次熨衣服是什麼時候?好像是楊倩宜還在美國的時候,她住在一間公寓裡,每次她去洗衣房,都會拉著他去幫忙熨衣服。
而他上一次留女人在家裡過夜,那又是什麼時候的事?好像除了楊倩宜,還沒有人在他的家裡留宿到天明。
多奇怪,床上這個睡得像死豬一樣的小女人,她在兩年前擅自闖進他的房間,隨後又迅速地消失。兩年後,她再一次衝進他的視野裡,而他和她之間的關係,表面上充滿了排斥的力量,實際上卻像是一團亂麻,越想扯開,就糾纏得越緊。
她是他未婚妻的姐姐,還是他兒子的媽媽,還是那個敢衝著他鬼吼鬼叫的女人。
這讓他想起了孟醫生的那句玩笑:“……你有沒有想過,有一天上帝會派一個女人來,專門收拾你……”
明君墨並不相信有女人能收拾得了他,但他今天還是因為她哭了幾聲就跑到她家樓下去了,還是容忍了她吐在他的身上而沒有把她丟出去,並且他還給她洗了吐髒的衣服,熨平了!
他今天是不是太閒了?
明君墨很不喜歡自己突然有如此細膩而溫柔的心思,早在十年前他決然地為愛情放棄生命,卻因為掛了滿腦袋的油漆而不得不剃光頭髮之後,他就發誓:明君墨從那以後不需要愛情,做為男人他要閱盡天下美色,做為商人他要傲睨商界,他的人生能做到這兩件就圓滿了。
不過有一件事倒是於他有利的,如果董菲兒是小丁當的姨媽,基於這樣的血緣關係,未來她應該會對小丁當的不錯的……
明君墨坐在靠窗子的軟椅上,望著窗外的光線漸漸地暗淡下去,夜晚降臨了。
他有許久不曾為這些瑣碎的事情傷腦筋了,所以當他發現自己坐在那裡兩個多小時,將他和丁瑢瑢之間的事情從前到後從裡到外都分析個遍時,他覺得自己真是無聊。
沒有吃晚飯,肚子餓了。
而他付薪水僱用的那個保姆,此時正窩在他的床上睡得香甜無比,他甚至聽到了她於睡夢中發出輕微的鼾聲。
他站起身來,開了床尾的一盞小燈,站在床邊看著丁瑢瑢:“我這麼縱容你,僅僅是因為我對你小有愧疚,你不要太過分,知道嗎?”
他說完這一句,哼一聲,準備去廚房翻點東西吃。
沒走幾步,他聽到身後有動靜,回頭一看,丁瑢瑢正瞪著迷離的睡眼看他。
四目相對,他和她都沒有說話,但他卻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果然,丁瑢瑢雖然無聲無息地看著他,手卻在毯子裡上上下下將自己的身體摸索了一遍。
一絲不掛!她又一次因為喝醉而栽在他面前!
可是這一次能怪誰?是她自己在廣場上看到他跟小丁當嬉戲的時候,突然心軟,是她自己跟著他來到這裡,並且故意把他的珍藏紅酒當啤酒喝。
好吧,今天是她失常了,二十幾年沒有爸爸,突然冒出一個爸爸來,她能不失常嗎?
她什麼也沒說,只是裹著毯子坐了起來,蹭到床下面去,光著腳去了衛生,關上了門。
明君墨已經做好了充分的準備,想著如果她敢撲過來質問他做了什麼,他絕對不能讓她踢到小腿骨上,他可以直接把她摁回床上,先制服她,然後再解釋。
他暗中卯了勁兒,卻眼看著丁瑢瑢沉默地進了衛生間。
過了好一會兒,衛生間裡沒有動靜。明君墨走過去敲了敲門:“丁瑢瑢,你在幹什麼?”
沒有聽到回答,卻有細細的啜泣聲從門縫裡溢了出來。明君墨擰了一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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