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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門的幾位黑衣人都認得他是太太的兒子,但是見他氣沖沖的,不像是有什麼好事兒,便覺得還是有必要攔住他問一下。
明君墨正暴躁呢,就去推那幾個黑衣人。結果雙方發生了一點兒衝突,差點兒打起來。最後別墅裡跑出來個瘦瘦的中年人,喝斥了那幾個黑衣人,客氣地把明君墨請了進去。
一進屋,就看到童千樺坐在客廳裡,正陪著她的丈夫在喝茶。吳龍興轉頭朝著明君墨招手:“喲!稀客呀!明總裁大駕光臨,快上好茶!”
明君墨看著他那梳得油光鋥亮的頭髮,皺了一下眉:“冒昧了,我找我媽說幾句,不打擾龍叔吧?”
“說什麼客氣話!這裡應該算是你的半個家吧?只不過明總裁身居上流社會,瞧不起我們這些粗人,不肯屈駕來訪而已。”吳龍興沒念多少書,但是他最愛說話文縐縐的,以表現出他現在與往日不同了。
明君墨不願意跟他浪費時間,就對童千樺說道:“媽,能不能去你的房間?我有一件事想問你。”
童千樺又不傻,只看明君墨的臉色,就知道他來幹什麼了。她也不知道是誰洩露了她的秘密,心裡恨得咬牙切齒,臉上卻還得笑著:“你龍叔又不是外人,就坐這裡說吧,難得來一趟,陪你龍叔喝茶聊幾句。”
明君墨心想,我犯得著陪他喝茶聊天嗎?他還不是外人?
他大步走過去,也不多說話,把童千樺從沙發上拉了起來,直接拖往門外。童千樺一見他要出去,就趕緊說道:“你這孩子!瘋了嗎?趕緊鬆手!有話我們去二樓說!”
母子二人上了二樓,進了書房裡。明君墨把門一關,就問童千樺:“媽,我是你兒子嗎?你確定我不是從大街上撿回來的?”
“你說什麼胡話?喝多了嗎?你當然是我兒子!”童千樺剛才有點兒心虛氣弱,上樓的這一會兒功夫,她已經想好了對策,語氣就強硬了起來。
“我怎麼越來越懷疑呢?要不要我們去做一個親子鑑定?人家的媽媽都一心向著孩子,我媽除了會算計我,還會做些什麼?”明君墨說到這裡,有點兒傷心。
童千樺這個當媽的確實極品,明君墨小的時候,她忙於追蹤盯梢明遠道,幾乎沒親自照顧過兒子。等到明君墨大了一些,她和明遠道離了婚,兒子就成了她繼續覬覦明家財產的一個工具。這些年她連裝憐帶耍賴,陸陸續續從明君墨那裡和老爺子那裡得到的錢財,夠她揮霍一輩子的了。
但是她仍然不死心,她執著的認為明家對不起她,如果不是明遠道拋棄她,明家的財富就全是她的,她如今一定是一個混跡上流社會的明星一般的女人,而不是眼下這樣,下嫁給一個道上混的男人,看起來威風,實則身價暴跌。
她很委屈,她認為都是明家害了她,所以她鍥而不捨地纏著明君墨,算計著明家的財產。
她是這樣做的沒錯,但是被兒子指著鼻子問出來,她是堅決不會承認的。她抬手就打明君墨:“這是兒子應該說的話嗎?我倒真想去鑑定一下了,是不是明遠道把我兒子換了?怎麼越長大越和媽不是一條心?”
明君墨握住她的腕子,瞪著她問:“你說!你為什麼把那些女人湊在一起,去丁家的菜館搗亂?你是不是以為董菲兒和丁瑢瑢鬧得兩敗俱傷,我就會娶梁玉淇?你打錯了算盤!你越是這樣,我就越討厭梁玉淇!我的事就算是最後雞飛蛋打,身邊一個女人也不剩下,我也不會娶梁玉淇!”
童千樺立即擺出一副茫然疑惑的神情:“你說什麼呢?什麼女人?什麼搗亂?好事你不想著你媽!壞事就全往你媽的頭上栽!我怎麼生了你這麼一個不孝的兒子啊!”
明君墨放開她,走到椅子上坐下,看著她:“媽,我已經查過了,就是你把jo立n從香港招來,讓她帶著那幾個女人去丁家菜館砸場子。大概事後我直奔董家,讓你覺得自己計謀得逞,於是你正在策劃第二波,就不知道這一次還有誰敢帶頭呢?反而上次去的那幾個人都被我收拾了,你不怕害人,你就只管來。”
“胡說八道!”童千樺激動得揮著手,“你們年輕人愛來愛去,關我什麼事?你都而立之年了,我還管你跟哪個女人胡鬧嗎?你聽誰說的?讓她親自來跟我對質!看她當著我的面還敢不敢說謊!”
明君墨哼笑:“你這裡是什麼地方,大家都知道。誰進來這個門兒,還敢說實話?我也不必聽你親口承認。我今天就是來告訴你,媽!你消停地跟著吳龍興過日子,別來攪和我的事,我就認你這個媽,孝順你過養尊處優的日子!如果你還是不肯收手,別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