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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西楚的另一邊,一個懸崖底下,破鑼般的聲音在咆哮著:“我說無名臭小子,你是死了?還是聾了,啞了?沒聽到我說要喝水嗎?”
沙啞的吼聲,嚇的虎子剛才還在慵懶舔著腳指頭的獅子頭,也抬起頭看著那位不知是死了聾了啞了的仁兄。不明白他怎麼又惹奶奶生氣了。
“我說無名臭小子……”破鑼的聲音又大了幾分,可是不遠處的灰衣人,就是鳥都不鳥老人家。
虎子實在看不下去,起身走到灰衣人身邊,那是一張美的驚魂的臉,可是卻有著冷然。虎子依偎在他的身邊,用大頭推了推他,示意著他:奶奶在叫你。
灰衣人這才轉過頭,淡然的看了老人家一眼,道:“何事?”
“哼,臭小子,我要你拿的水呢?”老人家惡聲惡氣的話語,看著眼前的年青人,一副你罪惡滔天的樣子。“叫你拿個水,拿到一半也不知道神遊到哪裡去呢?”
灰衣人不受老人家不無理的樣子,將手中的水送到她手上。虎子搖著憨厚的大腦袋,亦步亦趨的跟在他身後的來到老人家的面前。
“想什麼事情想的如此入神,老孃叫你都沒反應?怎麼?又在想你是誰呢?”
灰衣人不說話,打算回到原位去繼續沉思,不理會老人家的叫囂。反正她每天都會來上好幾段,早已經習慣了。
“喂,臭小子,你也太不把你家恩人我放在眼裡了吧。”居然無視她,不可原諒。
灰衣人轉過身,淡漠的看著老人家,像是等著她的教誨……
老人家看著他那副事不關已,永遠都是那種淡漠冷佞,無慾無求的樣子。搖著頭,用著破嗓子,嘎嘎的嚷嚷道:“我說你這小子的個性,是因為失憶如此?還是本就是一副天生冰塊欠揍樣?”
灰衣人不動山色的看著老人家,淡淡的開口道:“你似乎忘了?”
難得見他開口,老人家一時愣住,傻傻的問:“忘了啥?”
“我失憶了。”
“啥?”老人家一時沒反應過來。原諒她如此,畢竟這人難得說話,可是說話卻也是欠揍的只說一半,就再也沒有下文了。
一人一獅同情的看了看老人家,同時轉過身去,走到剛才的地方。一坐一趴,一副完美默契的畫面。
“喂……什麼意思?”這兩個人,不,是一人加一獅子居然藐視她?嗚嗚……她家虎子被那個無名臭小子帶壞了,以前它都不這樣的。
一人一獅同時回過身來,虎子看著自家奶奶那一臉尷尬的模樣,有些不忍,用期盼的大眼看著灰衣人,同時喉嚨中有著低低的斯吼,顯然在乞求。
灰衣人看著虎子,又看了看老人家,道:“所以我不知道我以前是什麼性子。”說完後,不理會老人家一臉茫茫然的表情,轉過身去繼續他剛才的事情。而虎子看了一眼自家奶奶,看著她還沒想明白?就好心的讓她慢慢想,也轉過大頭去,溫馴的依靠在灰衣人的身邊,睡大覺。
老人家慢慢的消化著,沒辦法,都快十年沒遇到過人類了,而且這臭小子平常都是幾天不說話,一說話就丟一個半截,讓她腦袋有點卡住。她再好好想想這事。想著之前她是跟那臭小子說了什麼?臭小子又回了他什麼?
老人家果真認認真真的想著,將那臭小子所說的每一句話都好好的記住,還好他總共只說了三句。第一句是:你似乎忘了?……她忘記了什麼?
第二句是:我失憶了。……慢著,好像將這三句話加起來是:你似乎忘了,我失憶了,所以我不知道我以前是什麼性子。
對吼。他都失憶了,怎麼能知道他以前是什麼樣的鬼性子?自己還真是……沒有想到。
她看著那臭小子的背影,永遠是那麼挺拔,就顯示著他之前應該是一位主宰者。可是周身透著一股濃濃的悲傷,證明他似乎有著非常不願意忘記,卻又不小心忘記的人與事吧。
是那個叫什麼‘一一’的人嗎?
在他深度暈迷的日子,她老人家只聽到他叫著‘一一’這兩個字?是情人還是仇人?應該是情人吧,不然不會叫的如此深情。
“喂,臭小子?”老人家破銅爛鑼般的嗓音再一次響起,而這一次依然沒有呼喚起灰衣人的注意力。
到是剛入好夢的虎子被嚇了醒了,看了眼自家奶奶,然後頂了頂灰衣人。示意後面的人叫他。
灰衣人轉過身來看著老人家,習慣性的右面稍偏過去聽。老人家一直注意著他這個習慣,想著這一段時間所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