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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精美的雕花鏤窗,金烏透過其間肆意傾瀉。阿秀眯著眼,往陰暗處避了避。
因為沒什麼人,走廊裡極靜,只有她自己的腳步聲,嗒嗒作響。
吱呀一聲,不知哪兒的門開了,一個人鑽了出來,立在她前面,不過遙遙幾步。他披著光,像個神。
阿秀依然眯愣著眼,分辨了許久,她才不可思議地驚呼:“大人,你怎麼在此?”
“回京述職。”懷豐淺笑。
作者有話要說: 真心覺得文章應該叫《進擊的大人》
☆、雲陽子
範晉陽回了驛館,才看到顧懷豐留下的信函,信中交代了回京述職一事。
擱下信函,範晉陽心裡咯噔一下。對於晚山的突然離開,他是有些始料不及的,可再仔細想想,又在情理之中。畢竟欽差要過問的事,連月來,他都已經處理妥當,還追回了一大筆的銀子,回京後,皇帝肯定會重重有賞,除了……那兩個汙點。
一個是他一意孤行,焚燒掉所有的屍首;另外一個,自然是昨夜的暴民作亂,其間傷者不少,在如今這樣的太平年月下,這可以稱得上是一件大事了!
晚山是什麼樣的秉性,範晉陽非常瞭解。回京之後,他定然會將這裡發生的所有事情一五一十如實上奏,那自然也會包括範晉陽命衙役強行緝拿百姓之事。
範晉陽很清楚,這事的起因雖然在於顧懷豐,但若不是他想要在皇上面前博些臉面,下令捉拿百姓,也不會再激怒眾人,更不會將事情鬧得這麼兇……若是皇上真追究起來,只怕會各打二十大板,若是再差一些,晚山到底是個京官,又有內閣元老做老師,而自己不過是個外放的四品知府,怎麼和他比?
想到此處,範晉陽心下一凜。他有些懊悔,昨夜應該和晚山先通個氣的!一想到昨夜,他便又想到了療傷時阿秀和晚山之間的異樣。範晉陽暗忖,只怕晚山是追著阿秀去了。他想了想,喚了個驛丞進來,問了顧懷豐的動向。
果然不出他所料!
算了算乘船回京所需的日子,範晉陽不再耽擱,連忙提筆寫了封奏摺快馬發回京師。奏摺中報的,自然是昨夜暴民作亂一事。
他需要在顧懷豐回京之前,替自己打好後路。
白氏也接到了顧懷豐的信函。昨夜,顧懷豐寫好之後就交給了顧府的那個小廝,讓他連夜送回安州。信中提及他已經回京,還請母親多加保重,又說自己暫時無意娶妻,望母親莫要再逼……
白氏嘆了口氣,看著右手側的和尚,為難道:“大師,我兒子似乎還是執迷不悟呢。”
堂下的和尚正是上回救過顧懷豐的那位,如今已被白氏奉為了上賓。
和尚為何會在顧府,也是說來話長。
自從那一夜做法之後,安州確實澄明許多。和尚正準備離開,突然間,又驚覺到了異樣。有幾股極強的厲鬼煞氣在此膠著纏鬥,單從修為來看,比雲陽子那個不成器的女鬼徒弟要厲害許多。和尚一向以降妖除魔為執念,他心下不敢鬆懈,便四處在安州城內尋找,正巧遇上了出門拜佛的白氏。白氏對那夜之事和阿秀此人仍心有餘悸,便請和尚回府,想要細細問明。
此時,和尚聞言,連忙掐指推算。隨著指法的來回變幻,他臉上漸漸困惑起來。過了半晌,他才道:“貴府公子命格奇特,現在這番際遇,想來是前世孽緣作祟……”他雙手合十唸了句“阿彌陀佛”,面色凝重又有些悲苦。
白氏怔住。這句話她聽得明白,卻又不甚明瞭。她想再問清楚一些,和尚眉頭陡然蹙起。他連忙起身說還有要事,便直接告辭了。白氏見他如此堅決,也不好再攔。
和尚出了顧府,循著方才感知到的戾氣而去。他能感應到這是兩股截然不同的煞氣,一剛一媚,應該是兩個有些年頭的厲鬼了。和尚腳下不由加快了一些,心頭泛起一點嗜血屠戮的興奮。
被和尚感知到的厲鬼,正是桐江和枚煙。
他們已經鬥了幾日,只不過枚煙拜和尚所賜,亦受了傷,所以一直都是儘量躲著,偏偏桐江能夠覓著她身上藏著的魅香而來。枚煙惱火,真是怎麼躲都躲不掉!
今日又是!
兩道鬼魅影子在林中迅速往前穿梭,枚煙氣憤不過,回頭吼道:“我不過是想拿他的心救人罷了,你何必要苦苦相逼?”
桐江冷哼:“你殺不殺那個呆子,關我何事?但你不該傷了阿秀!”說著,他掠得更快。
枚煙到底是受了傷,此時猶如強弩之末,已經快要支撐不住,眼看著後頭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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