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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一個正人君子,迂腐的要命,卻又時不時冒出一絲屬於他的傻氣。他這樣子涇渭分明,就是防止其他人心生什麼誤會,毀了她一個姑娘的清譽。
謝一一盯著那兩人,心下不禁狐疑:古怪,實在古怪。她一回頭,就見明英在朝她擠眉弄眼。謝一一愣住,這是什麼意思?她想了想,道:“阿秀,顧大人,你們先聊,明英好像找我。”說著,她便離開了。明英更加抓狂,他本意是讓謝一一拉著阿秀離開的,現在反倒給他倆創造了機會!
狹窄的亭中少了一個人,顧懷豐暗暗籲出一口氣。他站得離阿秀遠了些,此時也不敢看她,仍舊低頭,望著亭中的青磚,作揖問道:“聽聞姑娘病得極重?明日……要乘船東歸?”
阿秀含糊“嗯”了一聲,顧懷豐忽的抬起頭,他終於問出了這些日子的關鍵:“阿秀,你怎麼會傷得這麼重?”
阿秀撇開眼,只留給他小半張臉。那側臉在顧懷豐的眼中,愈發白的可疑,原先她是蒼白,可從來不會如死灰一樣,現在真是一丁點生氣都沒了!
亭外的幾叢低矮灌木泛了黃,阿秀淡淡回道:“一點小傷不礙事,還望大人多保重。”她不願再多說其他,自顧回房去。
擦肩而過時,顧懷豐指尖微顫,他有種衝動想要捉住她的衣袖,可又覺得實在造次與唐突,於是眼睜睜看著她離開。隨著那扇房門開了又闔上,他的心好像一道被人關了起來。顧懷豐獨自站了會,這才往外去。
外面幾班衙役正按照範晉陽的命令在馬不停蹄的抓人,街上沒什麼人鬧事,安靜的可怕。顧懷豐也不在意這些,他直接去了一趟河堤。
這一日平安無事,到了晚間時分,他乘馬車回驛館,就出了事。馬車還在郊外時,遇上了一干群情激奮的百姓。有人振臂高呼“就是這個狗官派官差來捉了不少人,我們也捉了他”,外面響應無數,有震耳欲聾之勢。
顧懷豐心知不妙,喝令車伕莫要生事,趕緊離開。車伕嚇得連連揮鞭,一時間馬車東撞西跑,車中之人來不及防備,後背一下子狠狠撞到了車廂處,痛得幾欲昏厥。
顧懷豐知道會出事,只不過沒想到百姓的怨憤仍舊報復在他身上!剎那間,他也不知自己做的,是對,還是錯……
作者有話要說: 昨天和好友討論顧大人,最後的結論,其實他是我理想中的古代君子形象,所以這章用君子為題吧。
☆、吃醋
聽說郊外有人作亂,範晉陽便撥了一班衙役前去。沒想到過了半晌有人回來說,鬧事的百姓實在太多,人手不夠,還有欽差大人也在那兒,好像是受了傷。範晉陽臉色煞白,他又點了數十個衙役,親自跟了過去。
不一時,這事傳遍了整個驛館。
阿秀憂心忡忡,沒頭沒腦地往外面走。明英見狀,連忙攔在她前頭。一個說“我要去救人”,另一個說“你難道還能一直跟著他不成”,阿秀語塞。
兩人互瞪了一會兒,明英嘆氣:“我去,你別動。”
阿秀點頭:“師兄,你就該這個時候上場,否則要你何用?”明英欲哭無淚。他背上長刀,利索地翻出門,尋著蹤跡而去。
阿秀怔怔立在黑夜之中,少頃,她的眼睛開始朦朧含糊。那一夜,她的元氣狠狠大傷,現在只要到了晚上陰氣重的時候,阿秀就不大能在外走動。而因著流過血淚的緣故,她的一雙眼睛,在黑暗裡,便不大能辨認看清東西。
阿秀揉了揉,反而越發的模糊。她長嘆一聲,只能認命地回房去。可不過待了一會,她就坐不住,跑到亭子裡乾巴巴等著。
謝一一安慰道:“阿秀,你別太過擔心了。”再看對面那人跟熱鍋上的螞蟻似的,她忽然笑了,“阿秀,你真是緊張顧大人呢,就像……就像明英對我一樣,總是在乎的很。”
這話雖直白,卻似乎點出了某種錯亂的根源,阿秀猛然抬頭。對面那人距離自己不過幾步,可一一清澈的笑臉她看不清楚,只能模模糊糊分辨出是個姑娘。
阿秀張口想要解釋,話到嘴邊,卻又滯住,只剩一味苦笑掛在唇邊。她突然有個可怕的念頭:自己關心那個呆子,好像成了一種習慣,怎麼一聽到他出事,就六神無主了呢?
“一一,你可知明英為何在乎你?”阿秀忍不住反問。
一一撥弄著耳旁的小垂髾,自顧“嗯”了半晌,終於肯定道:“明英他是個好人。”
阿秀啞然,她微微一笑,“明英確實是個好人,我也是。”
兩人說著話,外頭傳來凌亂的腳步聲、嘈雜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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