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部分(第2/4 頁)
在另一張椅子上,兩人一起望到了天黑。直到蕭索的星子接二連三地出來,明月升至了中庭,阿秀才站起身,拍拍明英的肩膀:“走,去探一探顧府。”
明英睨了一眼,沒精打采道:“怎麼,你還不死心,非要去瞧他那個妾室?”對簿公堂之事他已經知道了個大概。
阿秀笑道:“對啊,就是再去會會那人。”
“那你怎麼不自己去,非要拖著我?”明英直勾勾地望迴天上,一臉的不高興。
阿秀不好意思地說:“師兄,此趟只有你去。”
“為什麼?”明英驚呼。
“我沒了修為和內力,連牆都爬不上,怎麼探?” 阿秀攤手。
明英認命地站起來,“走吧,你替我放哨。”
師兄妹二人出了客棧,沿著街往顧府去,一路上沒什麼人,兩個人影越發顯得鬼鬼祟祟。
可這一趟到底無疾而終,明英哪兒能看出來什麼鬼不鬼影,他從院牆跳了進去,不多時又跳了回來,“她房裡煙霧繚繞的,似乎在洗澡,我不便多看……”
阿秀無語,兩人只好再灰溜溜地回了客棧。他們倆誰都沒有注意,在陰暗之中,有個人影正默默注視著他們……
明英重新躺到後院的椅子上,他憋了一整日,此刻終於忍不住想要傾訴,“阿秀,我今天問過一一,她說她過得高興,和那個姓範的在一起也很快活。你說,我是不是連最後一丁點存在心裡頭的奢望都沒了?”他的聲音低沉,很是低落。
阿秀還未想好該怎麼回答,明英接著自顧自地說道:“整件事不過都是我自作多情、胡亂臆想罷了,哎,真是又可悲又可笑。”
“師兄,”阿秀勸道,“別想那麼多了,一一說過你是個好人。”
話音剛落,明英突然哈哈大笑。他笑得前仰後合,如聽到了一個最好笑的笑話。他平日裡總是嘻嘻哈哈的,就算再難受也不會表露人前,只有這一回被殺個措手不及,毫無還手之力!
阿秀默默看著他,心疼不已。明英是一顆琥珀,她入師門的時候,他還是小孩子模樣,現在不過才長成一個少年,他活了萬年,哪兒經歷過什麼情愛?她總是喊他師兄,其實他比她小太多了……阿秀繞過去,像個母親一樣地擁住了他。
“阿秀,可我連個人都不是……”
“明英,我也不是……”
這算不算世間最可悲的事,這算不算世間最殘酷的話?
阿秀還來不及細想這個困惑,還來不及傷春悲秋,有個東西自她背後襲來,速度極快,塊頭也不小。風聲呼嘯之際,她迅速回身,抬手一握,就將那所謂的暗器穩穩攔住。
被阿秀握在手中的,是一塊上好檀木製成的牌位,藉著月色,上面刻著的幾個大字正瑩瑩泛著啞光,端地滲人。
“紀空、紀苦、紀修之靈位?”
阿秀與明英對視一眼,皆是不解。
作者有話要說:
☆、回到過去
這塊靈牌來的突兀,明英掠上高處來回張望,但並沒發現什麼可疑的人。偏偏周圍的空氣慢慢湧動,蘊藏了許多的躁動不安,他知道這是一道壓抑著的蠢蠢欲動,殺氣濃啊。
明英一個跟頭利落地翻下來,三兩下竄到阿秀跟前,一邊做了個噤聲的手勢,一邊帶著她悄悄躲去院子的假山陰影處,以期能夠遮住他們的身形。其實在高手比拼之間這個舉動十分幼稚,不過阿秀現在受了傷形同廢人,他只能這麼照顧著她。
阿秀沒了內力,自然不像明英可以察覺到周圍強大的壓力,但本能告訴她來者不善,而且今夜來的這位註定是個尋仇的。
至於尋什麼仇?
她低頭看著手裡的這塊牌位,上面泛著銀色的啞光,那幾個大字刻得觸目驚心,實在可怕。若是盯久了就會有種幻覺,好像從那幾個字上會滲出殷紅的鮮血來。阿秀的眉尖漸漸蹙起,一股難耐的煩躁和驚恐慢慢爬了上來。
難道,這幾個人也是她殺的?
在所有支離破碎的記憶中,阿秀只記得自己殺過一個人一個鬼,可她現在不得不懷疑,自己說不定還殺了其他的什麼人,被人來尋仇了。
阿秀沮喪不已,她垂下眼,目光正好落在那三個名字上。“紀空、紀苦、紀修”,她來來回回默唸了好幾遍,眉頭擰成了一個結,也依舊什麼都想不起來,甚至連一丁點印象都沒有。阿秀氣餒,再一次端詳這個牌位時,陡然間冒出了一個恐怖的念頭:這三個名字列在一起,真像是一家子……
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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