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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麼?”
我哆嗦著搖頭,走到皇后面前跪下,“回皇后,嬪妾實在不知道那是什麼,求皇后娘娘給嬪妾做主!”
我伏身在地,垂著頭,將身子直低到塵埃裡去,只是我卻能想象得出,眾妃此時的臉上都會是些什麼表情,在我被英宏下令禁足那日,她們表現的已經夠淋漓盡致了。
小青見了,忙撲到我身邊,抱著我對皇后求道,“皇后慈悲,千萬要探查明白,我家小姐有孕在身,可禁不得這個啊!”
祥嬪本在邊兒上站著,見此不禁喝道,“賤奴才,你是用她肚子裡的孩子來脅壓皇后麼?”
小青嚇得直鬥,卻依舊不肯放棄,還要哀求,被我一把拉住,向祥嬪道,“她只是情急之下沒了規矩,請姐姐饒了她。”
祥嬪不禁笑得花枝亂顫,道,“你且先想想你自己吧。”
屋子裡的氣氛冷凝起來,正僵著的時候,蔣秀去內務府領東西回來了,一進門見這樣陣勢,也嚇得腳軟,忙給皇后和瑾貴妃等行禮請安,“淺梨殿宮女領事蔣秀,給皇后娘娘請安,給貴妃娘娘以及各位主子請安。”
瑾貴妃見了她,只冷冷的瞟了一眼,“你是這裡的領事,你主子的東西該都是交由你收著的了,那你就過去看看,慧姑娘手裡的小包包裡,裝的是什麼?”
蔣秀領命,才看向慧哥兒手裡的東西,就叫了起來,“怎麼拿了這個出來……”
眾人聽她的口氣竟是認得的,全都愣了,皇后也頓了頓,道,“怎麼,你認得這個東西?”
蔣秀過去拿過小包,道,“這是奴婢親手做的,哪能不認得呢!”
說著手一抖開啟,那個布人赫然全部展現在大家眼前,針腳精細,惟妙惟肖,只是,上面既沒有寫著誰的名字,也沒有插著針,乾乾淨淨的只是一個普通的、做來供幼兒玩耍的小布偶而已。
“這是怎麼回事?明明該是……,”雲琴猛的頓住,蔣秀看了看眾人又看了看小布人,滿臉的莫名其妙,也不敢問,只將小布人雙手捧了送到皇后跟前,回道,“奴婢因見主子有孕,閒著無事時,就翻出些零碎布頭,縫了這個小布偶,想著將來好供小主子玩耍……”
皇后神色間已經親和如春,拿過那個布偶仔細看著,微笑道,“嗯,你的針線倒是很好,”她向慧哥兒道,“前幾日你給我做衣服時,總說上面牡丹花邊兒上金線繡不好,回頭你還是拿來請教請教她罷。”
慧哥兒也過去看那針線,笑著點頭,道,“正是呢,”她向著蔣秀見禮道,“還請秀姑娘教教我。”
蔣秀頓時受寵若驚,連聲道,“宮裡都知道慧姑娘的針線好,本該我向姑娘請教才是。”
皇后放下手裡的布偶,笑著對我道,“嫻嬪快起來,這地上涼著呢。”
她從慧哥兒手裡拿過那封信,揉成一團丟到地下,惱道,“本宮本就不信嫻嬪會做出那樣的事,果然沒錯,這也不知道是哪個輕狂眼淺的東西,有心沒膽兒的,還沒見個什麼事兒,就這樣驚乍起來。”
她看了看瑾貴妃,又顰了眉頭,“妹妹,這明顯的就是有人誤會了,只是,今後這樣的事兒,還是弄明白了再說罷,嫻嬪可懷著身孕呢,出了差池,可不是玩兒的。”
說完,她又安慰了我幾句,就起身扶了慧哥兒,領著眾妃出門上轎而去,留下瑾貴妃臉上青一陣白一陣,又不好說什麼,只悻悻的跟我說了幾句沒緊要的,也去了。
我深吐了一口氣,饒是全在我的掌握之中,亦還是讓我狠狠的出了一身汗,蔣秀將我扶進屋內坐下,我的臉色陰鬱,恨恨道,“果然是她。”
蔣秀點了點頭,“萬想不到竟然會是她,看她平時老實木衲的樣子,若不是送燕窩給主子時她太急切,咱們真的就很難看得出來!”
我點了點頭,心內陰冷到了極點,咬著牙,恨道,“我待她不薄……”
蔣秀端過一杯熱熱的茶水在我的手裡,茶水的溫度讓我冰寒的心稍有回暖,蔣秀看著我的臉色,小心的問,“主子打算怎麼發落她?”
我放下茶杯,起身走到窗前,窗外的梨花絲毫不知道人間苦痛,自顧自開得絢爛熱烈,我的心裡如那梨花一般繁雜紛疊,半晌,我答非所問道,“那個東西,你可收拾乾淨了?”
“在讓她看見後,奴婢就親手用剪刀絞碎了,就連碎片,奴婢也丟進碳盆裡親眼看著燒完了,再不會有什麼不妥。”
我這才放心,蔣秀過來扶我去那塌上,道,“主子用了許久的心,還是歇歇吧。”
我閉目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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