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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提起,謹防惹來殺身大禍!”
我這一驚更是非同小可,才要說什麼,安槐直接的打斷了我,道“奴才這是為了娘娘好,娘娘只記住奴才這句話,就是了。”
說完,他急急的行了個禮告退,也不待我允許,他徑直去開了門,匆匆的走了。
我和蔣秀目瞪口呆的看著他走,直到前院的楊阿亮揚著聲音道,“安總管,走了啊,奴才送您。”我們這才回過神來,蔣秀神色不定的看著我,遲疑道,“娘娘,這……”
我擺了擺手,道,“安槐做人向來穩重,今天這樣反應,這事必定是事關重大,罷了,咱們記住他的話就是了。”
然而我嘴上這樣講,心內卻似隱隱的感覺到了些什麼,可到底是什麼?我卻又怎麼也想不起來!
正託著腮發呆的時候,外面有人高聲叫著,“皇上駕到……”
我忙起身到門口接駕,英宏冷著臉大踏步的進來,見我要行禮,忙伸手托起我,道,“凝霜,免禮。”
我上前解下他的黑貂大披風,柔聲道,“天色這樣晚了,皇上怎麼也不早些歇著,還過來臣妾這裡呢?”
英宏疲累的往炕上一歪,道,“也沒什麼,朕想你了。”
邊上小青小茶全都抿著嘴,強忍住笑意,我的臉騰的紅了,當下只做沒有聽見,看了看英宏,我問,“皇上累麼?”
英宏拉了我的手坐在他身邊,聲音裡掩不住的疲累,道,“有點。”
我笑道,“皇上若是累了,臣妾倒有個法子可以為皇上消乏呢?”
“哦,說來聽聽,”我笑而不答,向小茶使了個眼色,小茶會意的點點頭,出去很快的端進一盆摻了草藥的水進來,我挽起袖子,親手給英宏除下鞋襪,試了試水溫,捧起他的腳輕輕放了進去,英宏看著那黑糊糊的水,奇怪道,“這是什麼?”
小茶回道,“這是娘娘按照藥理,為皇上配的清神喚足湯,專為皇上去除疲累的。”
英宏握住我正幫他揉捏的手,動情道,“凝霜,你這樣有心……”
我微微的垂下臉,羞羞的道,“其實,這是小茶的手藝的,臣妾只不過是學了她的法子,稍做了些改動罷了。”
自從那日小茶給我洗腳後,我就暗裡跟小茶學習那揉捏之法,又找來本草綱目,按照藥理調配了這樣的藥湯,只待今日一試,卻果然是好,看著英宏愜意的樣子,我知道,自己已經成功的將英紅的心抓得又緊了一點。
每隔三年的九月,皇宮裡都是隻見新人笑,哪聞舊人哭的時候,若是平時就不得寵的也就罷了,不過是一個人的風光換作了另一個人的風光而已,左右沒有自己的份兒,遠遠的或羨慕,或嫉妒,也就是看著的事兒,但那些平日得寵,此時被冷落的宮妃就不一樣了,往日的榮寵早使自己成了別人的眼中釘,一旦失寵,傷心失意不說,還得忍受他人的冷嘲熱諷,排擠欺凌,一如當年我的娘,這個不變的規律,在哪裡,都是不變的!
距離選系只有小半年的功夫了,我一定要在這段時間內,想法子來鞏固好自己的地位,如此,才能讓自己永遠不落在被動的地位上。
承乾十八年農曆三月初八,英宏頒下一道旨意,命欽天監擇吉日吉時,將歿了的皇長子英睿,以太子禮儀葬入皇陵。
睿兒的屍身還沒有找到,盛在金絲楠木棺材裡送進皇陵的,只不過是我親手為睿兒縫的幾件小衣服罷了。
然而到底是以太子禮儀下葬,風光規格全都不容小窺,雖然英宏另有旨意,道皇長子歿時幼小,雖然以皇太子的身份落葬,但是全國不用按律舉哀,只在落葬那天,著素食齋一天就可,英宏解釋道,這怕的是若用禮太重,反折了他來世的福分。
我身為皇長子的母妃,母以子貴,晉位一級,為正三品昭儀。
而我的父親,亦因此由從四品的戶部侍郎升為封為正三品戶部尚書,娘和大娘被封為正三品淑人。
我由承乾十六年農曆三月二十入宮,到今天整整兩年,由一個小小的正六品貴人,晉至正三品昭儀,短短的兩年內,我連升六級,速度不能不謂之快,後宮震驚,天下震驚!
今朝的後宮嬪妃原本就少,除了皇后,宮裡位分最高的就是瑾貴妃和良昭儀,如今,皇后形同被廢,後宮裡以瑾貴妃最尊,接下來,就是良昭儀――和我了!
然而任誰都看得出來,良昭儀雖然位高,卻是無寵,英宏對她只有客氣,如今唯一能跟瑾貴妃平分秋色,真真正正站在那高枝上的,唯有我,只有我!
猛然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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