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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和著冰冷的空氣,他的聲音卻是空前的暖。
路召說,“我已經失去過一次,而這一次,我怕再不愛的話,就來不及了。”
深吸了一口氣,某顆心莫名的柔軟了起來。
樹葉被風吹得沙沙作響,我聽到周小沫蹬地而走的聲音。
風塵起,我的腦袋還被某人摁在胸口,那強有力心跳聲透過胸牆傳了過來。
我的眼淚又一次掉了下來,這次是無聲的,一切的一切可能,已經在那個夜晚被阻斷了,不是麼?
可是為什麼,我會那麼的難受,那空了胸腔裡像是滾進了顆石頭,來來回回的,在裡面滾個不停。
☆、時光蟄06
'我總是在想,老天怎麼那麼的會開玩笑呢。'
顧思辰打電話問我要不要回學校補課的時候我剛剛趕到動車站,因為跑太快,因為汗液面板和衣服黏在了一起,有些難受。
動車站內人來人往各種嘈雜,安檢人員叫我轉過身時顧思在電話那頭問我要去哪裡,我舉著電話假裝聽不清含糊著就掐斷了線。
笑話,我連考試都不去了擺明就是不想去墊底,至於補課什麼的,我更是不想去了,有的人真的是爛泥扶不上牆的的,比如我這種,不過我好歹也還有些自知之明,也不算無可救藥。
候車的空檔我登上了□□,列表裡張技的頭像是灰色的,也不可能再亮起來了。
手指點了點,他的空間不對外開放。
眼角微微有些酸澀,心裡有些地方撕扯得厲害。
張技,他是徹底消失了,我再也找不到他了。
廣播裡的女聲來回切換著中英文,或緩或急的人群經過我的身旁邊,他們或面帶微笑或面露悲傷,但更多的,卻是面無表情看不出悲喜。
那我呢,我現在會是什麼樣子?
擁擠的人潮,你往南我走北,不過也是片刻的交集罷了。
不小心撞了胳膊踩了腳有機會說一聲對不起或是沒有關係,我想,那也算是緣分的吧?
緣分或深或淺,到底是遇見過了,就像我和張技,儘管他走了我很難過,甚至曾經想過和他一起去死,但如今的我卻也接受著他已經永遠離開了我的事實。
我和張技的緣分,到底是不深。
一個人的旅途終究是寂寞的,特別有人反襯的時候,所有坐我旁邊的那對小情侶在你濃我濃的抱在一起搶電話玩時我恨不能往耳朵裡塞一團棉花,那聲音大的,簡直不能忍。
兜裡的電話震了震,當顧啟辰的電話又一次打過來的時候我徹底怒了。
“我說了不去,你有完沒完?”吼完我就後悔了,因為周圍那齊刷刷的眼神全都聚焦在了我身上,我吞吞口水,裂開嘴乾笑了幾聲。
頭頂飛過幾只烏鴉,我覺得嘴角有些僵硬,電話那頭的顧思辰不知道是不是剛剛被我掛了電話比較憤怒,所以說話也比較衝,一點餘地都沒有。
他說:“池貝,你是不是就打算嬌奢淫樂的過一生了?!”
顧思辰的語調有些高,還有些刺耳,我稍稍將電話挪開了一點,尖著聲調語氣盡量放溫和了一些。
“我不是上學的料,就不去浪費國家資源了呀!”
周圍的目光又一次聚焦在我身上,我心裡又是一咯噔,怎麼著,他們也覺得我裝出來的嗲聲太難聽了?
可是顧思辰說的沒有錯,我就是打算渾渾噩噩的度過這一生了。
我覺得人的腦子裡很多時候就是裝了一坨屎,我很願意把那些悲劇了的責任推卸給上帝,但後來回想起來又覺得很多結果,其實都是自己造成的
在意人谷回來後兩個月裡我除了不去考試,我就連課都懶得去上了,反正也沒人管著我,我到也是樂呵呵的悠閒著,天天泡在酒吧ktv,偶爾也去沁香樓晃一逛,吃喝玩樂賭,怎麼高興怎麼來。
我知道,我一生,算是完了。
所以怎麼活著,又有什麼區別呢?
從C市回到A市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八點,熟悉的城市已經亮起了燈火,橘黃色的燈光拉長了馬路上的身影,應佳兒斜靠在一顆樹上眯著眼睛看著我。
“你遲到了兩個小時。”應佳兒的指尖輕輕彈了彈,我看了看地上,那裡已經落了一層菸灰。
三月回春,柳樹已經開始抽條,可我還是打了個哆嗦,這春天並沒有完全將冷氣打包帶走。
“你要慶幸我只是遲到而不是放你鴿子。”我揚起眉看著她,應佳兒的手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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