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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大喜大悲的人生不算完整,沒有經過歷練的人不足以談人生。
可是人生那條那麼那麼的長,我想他用錯了方法,因為我這樣的人除非回爐再造,不然有的只能是麻木不仁的軀體。
我蹲在角落裡,季浩然插著褲兜站在我身邊,我低著頭,不去看他的表情。
真的,我不是矯情,也不是故作姿態,因為我不覺得有人胃疼的時候還會有精力去探討十萬個為什麼,小時候就烙下的病一直就紮在了那裡。
可能是胃太空了吧我想,要不然它怎麼可能撕扯得那麼厲害,厲害得我覺得頭皮發麻全身冒冷汗,當我再次有意識的時候人已經躺進醫院裡。
又是刺鼻的消毒水味,我扭頭,那關得緊緊的窗戶透不過一絲絲的風,應佳兒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還是淡淡的,卻有些極力隱忍的感覺。
她說池貝,你做事的時候能不能用用腦子,意人谷是你去的地方麼?
我不答,窗外霧濛濛,我什麼都看不清,可是我好像看見了路召的臉,他好像也那樣說過我來著。
可是怎麼辦,我池貝天生就有一種能力,一種讓事情變得越來越糟糕的能力。
空氣裡是凝結的氣息,我聽到應佳兒掏兜的聲音,接著又是火機劃響的聲音,與此同時病房門被擰開有人走了進來。
“佳佳,要抽菸出去抽!”季浩然的聲音清冷,我隱約覺得些許怒氣。
白色的世界裡連空氣都分外壓抑,我順著手上的針管往上看,我不知道那白色的液體流進我的身體後是怎樣的存在,是要蒸發呢,還是要變成血液裡的一部分。
“喝點粥。”
季浩然將買來粥從袋子裡拿出來,他手裡拿著把勺子坐在我身旁,我聽到應佳兒的關門聲,那力氣不大,卻帶著不滿,就像我在迷迷糊糊中聽到的對話一樣。
“季浩然,你圖的是什麼呢?”我看著眼前的人,我聽到自己嘴裡吐出來的問題,帶著嘲諷,他脖頸上的紅色胎記若隱若現,我可不認為就因為我去過星火幾次他就對我一見鍾情了。
一見鍾情鐘的是臉,我從腦子裡翻出了所有的資料,從來沒有哪一條是關於季浩然的的,我和他就算說是路人甲也不為過,我這張老臉怎麼看都不覺得有那種讓人一見就鍾情的魔力。
難道,是我自作多情麼?
可應佳兒問他為什麼喜歡我的時候雖然我整個人都是懵的,就像是被一個大鐵錘砸中,但我絕對不會懷疑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
我努力回想著混沌時聽到的那些對話,可是我的腦子真的是不好用,除了應佳兒問話時的語氣我什麼都想不起來,一想頭就疼。
“我對我女朋友好一點不應該嗎,你覺得我該圖些什麼呢?”季浩然看向我,反問的語氣聽的我一身的雞皮疙瘩。
還有,一臉的震驚和不可思議。
是啊,他能圖些什麼呢?
天陰陰沉沉的,零星的雨滴裡夾雜著些許雪花,我攏了攏身上的衣服,A市好久沒有下雪呢。
或許是我腳上的力度太輕,所以那雙羊皮靴子沒能踩出噔噔噔的聲響,可是我的腦子裡怎麼就那麼的亂了?
季浩然問我,遲鼠,你還記得沙王瀟瀟然麼?
季浩然,瀟瀟然,呵,怎麼就那麼的巧?
我買了包煙蹲在一家快餐店的牆角,煙霧迷濛的時候我覺得有些飄飄然。
深吸,慢吐,可是我怎麼也吐不出漂亮的菸圈。
手背上的血管已經發著刺眼的青色,謝天謝地它終於沒有流血了,不然我還要擔心我會不會昏死在這裡。
細碎的雪花開始越飄越大,原諒我的落荒而逃,無論是季浩然還是瀟瀟然,無論是現實還是網路,那份情我都承受不起!
我就那樣蹲在牆角,蓬頭垢面活像是一個要飯的,我想哪怕那裡出現一隻貓我也能從它的瞳孔裡看到我的樣子。
頹然,周身鋪滿了那種墮落的氣息。
清冷的街道偶爾開過輛車,在這樣的雪天了除了小孩和文藝小青年樂=_=意在外面轉悠,像這樣的牆角,我估計死在這裡了也很難發現,就像是那些貼在電線杆上,牆角上的尋人啟事一樣,又會有多少人發現呢?
手機早就斷了電,就算不斷電又有誰會想起我,就像那些尋人啟事還沒有泛黃,那個人就消失在了空氣裡一樣。
我摘下貼在牆上的紙張,男孩輪廓印在上面,那麼熟悉又那麼的冰冷,我知道他去了哪裡,可是我再也找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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