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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分。
我覺得,百分之九十的人都是表裡不一的,倒不是他們心機有多重,而是人總喜歡把真實的自己隱藏起來,就像我,看起來隨性灑脫,其實骨子裡自卑敏感。
那一天,我沒有再回去上課,也沒有去練拳,更沒有去酒吧找米舒,而是一個人漫無目的的走了好久。
可能是沒有了那頭惹眼的紅髮,儘管還是牛仔褲蝙蝠大衫,沒入人海的時候,我再也沒尋到那些指指點點目光,也沒有人在經過我身旁的時候故意拉扯些距離。
我是渺小的,不起眼的,我突然想到了洛飛飛曾經說過的一句話話,沒有安全感的人會用各種各樣的方法去刷存在感,我一直覺得周小沫張揚又作得讓人討厭,可是我忘了,之前的我並不比她好到哪裡去。
我和周小沫,並沒有任何本質上的區別,在面對愛情的時候,沒有人會真的冷靜,也沒有人能做到雲淡風輕,不然我也不會在孟嬌齊給顏楠送了串手鍊遞了他一封情書以後就對她大打出手。
或許,是我的存在,威脅到了周小沫。
愛情具有排他性,任何會起到影響的不穩定因素,都像是一顆炮/彈,可能隨時都會爆開,然後炸得人面目全非。
女的可能天生就有種直覺,誰會是你的天敵,誰會讓你輸的一敗塗地,從見面的第一眼你就知道了。
是敵還是友,往往是第一面就註定了的,當然不排除有例外,因為友情破裂的方式也很多,但有些人從一開始你就會知道,是成不了朋友的。
不知道走了多久,在走到一個公交站點的時候我隨意的坐在了椅子上,小腿集聚了太多乳酸,疼得我想一刀砍了它們!
走走停停,上上下下,一批又一批,我看著身邊的人換了又換,又看了看車裡那一張面無表情的面孔,或沉思、或發呆,那麼的不同,又那麼的相似。
社會就是個大染缸,沒有人能保持初心一直不變,變多變少,只是時間和環境的問題,也沒有一個人能真正的去了解另一個人,因為很多時候,你連自己都不瞭解。
人,其實是種人奇怪的生物,要麼活在自己的世界裡,要麼活在別人的眼裡,要麼用奇奇怪怪的思想綁住自己。
在利益面前,要麼失去,要麼佔有,沒有人是真的偉大無私,其實,人性本惡,只是惡不惡得明顯罷了。
其實,我不否認自己也是自私的呢,不然我就不會讓張技讓他在我和周小沫之間選擇一個,不會因為心底的那點陰暗和路召在一起。
從日上中天到華燈初上,我一直在自己的世界裡糾結著,撕扯著,當第x趟公車停在我面前的時候,我終於站起了身。
上車,投幣,然後一路走走停停的坐了一路,等我回魂的時候,車子已經駛出了郊外。
我開啟那扇破舊的大鐵門時,腦子裡閃過太多畫面,關於米舒,關於洛飛飛,關於我們三。
高三那一年,每到週末我們就會買一堆零食來到米舒家這地處偏僻卻讓人倍感舒適和安靜的小院子,那時候的我們會把院子打掃乾淨,會自己動手做些黑暗料理,會躺在那張不大的床上一直講話到天亮。
物是人非,多麼現實的一個詞。
穿過大院,我開啟米舒的房門手在牆邊摸索著擰開了燈。
燈光一如既往的昏暗,米舒的床單被套一如既往花哨,看著凌亂的臥室,我心裡擰了一下。
米舒,她從來就學不會要好好的照顧自己。
米舒上夜班,估計她只有白天才會回來睡上一覺,抖開被子的時候裡面還存留著些許溫度,簡單的收拾了下房間,我從那老舊的衣櫃裡拿出一套睡衣換上,那是我留下的巴依老夜。
掀開被子躺下後,我就關了燈,黑暗中,我看到了米舒一直放在枕頭旁邊的小玩偶,那是隻小小兔子,毛已經掉得差不多,可米舒捨不得丟了它,也不讓任何人動它。
人的一生,都會有些許偏執,當很多年後的某一天,我會蓬頭亂垢彎腰去翻垃圾桶的時候,我就突然懂米舒,有些東西,不只是念想那麼簡單。
我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腦子裡裝了太多東西我想不過來,我就覺得自己有些,想好好的睡一覺,不知道過了多久,迷迷糊糊間,我聽到了門開的聲音,不一會兒,臥室的燈亮了。
“貝貝?”米舒的聲音在我頭頂上空響起,有詫異,還有不確定,我眯著眼睛含糊了一聲,沒去看她的表情。
“你餓麼?”米舒一邊放包一邊開口問我,我突然覺出一股濃烈的酒氣,人瞬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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