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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洋洋得意的,飄飄欲仙的失眠了好幾個夜晚,直到米舒打爆了我的頭,“你再這樣下去,那對熊貓眼得嚇死顏楠。”說罷還比了個倒地裝死的動作。
我笑笑,不理。
米舒爬起來追在我身後,“啊喂,倒數第一等等我!”
我笑罷,心情好不跟她計較。
在一起後,我和顏楠常常一起翹課外出吃燒烤,他總是會溫柔的擦掉我嘴上的油漬,因為不在同一個班,打情罵俏的時間雖少,但我仍看得出他眼裡灑出的溫柔,他會每天不重樣的給我帶早餐,甚至是跑到幾公里外只為給我買一杯我愛喝的豆漿…
我貪戀的享受著顏楠給的溫暖,同時也會頂著那頭黃髮像所有的女生一樣,給自己心愛的的人織一條充滿愛意的圍脖。
突如其來的幸福,讓我夢裡都可以笑到醒。
當我的腦容量小的除了他再也裝不下其他人,當我夢裡夢外全是他的時候,我確定自己動心了,甚至有一種想要永遠和他在一起,和他遠走高飛的想法。
當我看著他戴著我親手織的圍脖,那種幸福感充斥著我全身的細胞,我真想昭告天下,宣佈對他的所有權。
我覺得,我的骨子裡還是有女孩子該有的溫柔和體貼的,雖然不怎麼明顯,但那絲毫不否定我是女孩子的本質。
我也想過地老天荒,時刻不離的追隨著顏楠,想賭上一段時光,追隨他去遠方。
只是後來我沒想到,在米舒嚴重鄙視我重色輕友之後沒多久,事情就慢慢的,變成了今天這種模樣,他的眼裡只有閃躲,我甚至看到了愧疚,只是我連個為什麼也尋不到。
有時候我會想,老天是不是給我開了個玩笑,不然怎麼會讓顏楠來了就走?
當顏楠推著腳踏車走過我跟前的時候,我還陷在回憶裡無法自拔,當我聞見那熟悉的味道清醒過來時,顏楠已經走了很遠,我想都沒想拔腿就追了過去。
“顏楠,你給老孃站住!”
我聽到自己的河東獅吼,還順便伸出了大力神手拖住了顏楠的單車後座,迫使他停了下來。
我繞到顏楠跟前,看著他額前的碎髮在也風中微微的動著,他剛要開口卻被我搶先了一步,“哪裡不好我會改,我可以不任性、不打人、不撒嬌,只要你不離開我。”
我覺得我是在乞求,卑微的乞求顏楠不要和我分手 ,我覺得自己聲線都在顫抖,可是,我找不到其他方法,我笨到只能奢望這樣的方式能留住他。
“對不起!”顏楠看了我一眼便收回了目光,用了三個字就想要打發我,我看到了他眼裡的閃躲,也聽到了從自己喉嚨裡傳來的嗚咽聲。
我想我當時不是瘋了就是理智被狗吃了,不然就不會在他說出他有喜歡的人但不是我時,我還能厚著臉皮抱住他不放。
後來的後來,卻是以他掰開我的手,我跌坐他遠走為終。
不知道是不是多日以來的的悲傷都在那一刻爆發了,也可能是近期只喝酒不吃飯的緣故,我覺得自己渾身癱軟無力!
我就那樣坐著,等不到他一個回眸,那部諾基亞也不知道跑哪裡去了,我慌了神,爬在地上四處摸索著,可是我什麼也沒找到,我踉蹌著站起身,沿著路往前走,終於在某個角落出現了它的身影,我拾起機身和電池已經分離了的那部電話,顫抖著雙手將它們裝好,只可惜,壞了就是壞了。
我想不到,那麼耐摔的諾基亞居然這樣磕一下就報廢了,還是在這樣一個夜晚,還有那般絕情的顏楠。
我曾認為,我是幸運的,因為顏楠。
我能感覺到有液體順著我的臉頰滑進了嘴裡,鹹的。
死了的愛情,大抵就像是斷了線的風箏,是永遠都追不回來的。
我能感覺得到,心裡某些東西已經碎了一地,就算有強力膠也黏不好了。
我狠狠地抹了抹眼角得淚滴,我不恨他,甚至還覺得他有難言之隱,在心裡找各種理由來說服自己。
直到後來我才明白,什麼叫做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愛情,也不是一個人的單相思。
☆、時光歌14
'所謂的放不開,不過是執念在作怪,而有些遇見,似乎早已註定。'
我不知道自己怎麼走回去的,我只知道那僅僅幾公里的路程卻像是被我走了一輩子般,漫長,又看不到頭。
百米之外的那棟複式小洋房就是我的家,不,應該說,我只是一名寄居者。
沒有溫暖的房子,就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