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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了啊,李國風看不過去了站起身來笑著灌了一大杯,算是賠罪。
起鬨聲更大了,李國風的舉動無疑只是將事情愈演愈烈,解釋不清楚的事情,只會越描越黑。
我特麼想把腿就逃,可是我腳已經生了根,屁股也像是坐上了被沾上了膠水的板凳。
離我最遠的對角坐著劉青,他正在看好戲一般的瞅著我,眼裡滿是厭惡和不屑,他身邊坐著的人也是低著頭,從始至終都沒有看過我一眼。
心裡像是被丟進了一顆炸彈,又像是被人砍過了一刀,疼不疼我不清楚,我只知道我的腦子像是被灌進了汞,總之就是沒法運轉,也沒有辦法思考,除了扯著臉皮笑或是喝酒,我不知道該如何掩飾心底的不平靜。
MD,分手後第一次見面就這麼狗血,這真是我怎麼也想不到的。
你知道酒桌上最尷尬的事情是什麼麼,大抵就是有人拼命的打趣、活躍氣氛,可是被打趣的物件卻始終保持同一個表情時,那些活躍分子也就會尷尬的退了又或者開始另尋目標。
我低頭抬起一烤串放進嘴裡,咬緊,用力一扯,牙齒和舌頭配合,那脆骨在我嘴裡嘎嘣嘎嘣的響。
煙味酒味男人的汗臭味混合著那些燒烤味,我一直想不通為什麼要一直坐在那裡不走,哪怕路召的存在讓我覺著難受極了。
街頭的燒烤攤總是有些濃烈的人家煙火味,繫著圍裙的老闆正坐在鐵架子旁翻動著動物內臟、肌肉亦或是各式各樣的綠色蔬菜,他專注的盯著那些被一根細細的竹籤串在一起的東西,偶爾往上上面刷刷油,每每如此,那火炭就會絲啦的一聲響起,而後一陣火光,那些原本微弱的火苗也會在那一瞬間騰起,我想起那晚和路召說分手時,他也是騰的一下,原本安靜坐著的一下就從仰望我的姿勢變成了俯視的姿態,而那些絲啦絲啦的聲音,彷彿就像是路召呲牙的聲音。
“池貝,你這是什麼意思?”我還記得路召隱忍著怒氣的樣子。
那天的米舒像鬼魅一樣突然出現,她往路召身上潑了那杯顏色頗深的葡萄酒後我才知道那天原來是米思的忌日,當然,從那天米舒的神情看來,對於我和路召在一起了的事實對於她的衝擊真的是很大。
其實,和路召分手的念頭就只是一瞬間,然後我將那一瞬間從念頭變成了事實而已,和路召分手並不是因為米舒姐妹倆,至於到底是為什麼我自己也說不清,大概是那時候的我太作,然後想看看路召那種神慌無助的模樣,像是向來就沒有安全感的孩子耍盡各種手段只是為了刷刷自己的存在感。
什麼意思呢?
我記得當時我字正腔圓的,頗有節奏感的告訴路召,我們,不合適!我記得他抓住了我胳膊的手用上了很多氣力,那像鷹爪一樣的手抓得我生疼,肉疼,心也像是被什麼紮了一樣,其實那時候的已經打定了主意,只要他說不同意分手,我立馬就會收回那句話,只是,自己搬的石頭,總會有砸到自己腳背上的時候。
什麼叫作繭自縛?其實,在我過去的經歷裡我一直做著搬石頭砸自己腳背的事情,可是我那種人就是一點兒長進也沒有,卻週而復始的搬著石頭,我看見路召眼底悲傷,那悲傷太厚太濃,我差點兒就要被淹沒,可我還是沒有認輸。
我還記得當初被周小沫打進醫院的時候池瑤送我的那句話,她說池貝,你就是太倔太傲,太自以為是了,不懂得變通,所以你這輩子都是贏不了我的。
可是贏了或是輸了,好像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我們都會死,都會被埋進冰冷的土壤裡的。
剛考好的雞翅又燙又辣,我不管不顧的抬起來就往嘴裡送,那樣子活像是鄉巴佬進城第一次吃燒烤,我便吃邊灌酒,彷彿灌了那些冰涼的液體就感受不到辣味了,就像分手時路召鬆開了我轉身離開時我的自我安慰一樣,分個手而已,又不會死人的,對不對?
我記得的在那本書面看過,那作者說人其實是一種很脆弱的生物,他們善於逃避,善於偽裝,還善於給自己洗腦以進行一種比較成功的治癒之法,而我也是人,當然免不了那些俗套的,那也就是為什麼人總是在失戀兩個月後才會感受到時間帶來的後遺症,因為那些自我安慰法統統都不管用了。
我也曾認為自己對這段感情沒有多大的感覺,畢竟它是那麼的平淡,我也沒有為它付出過什麼,沒有付出的感情當然就不會給人以深刻的印象,可是在見到路召的那一刻我還是覺得自己敗了,只是敗歸敗,儘管覺著難過、心酸,可是我沒有那種要和好的念頭,角落裡喝著酒的人似乎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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