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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貝,你真的沒事吧?”顧思辰眼裡滿是擔憂,我很想拍拍胸脯告訴他什麼事兒也沒有,但是有人過來給他打招呼的時候我識趣走開了。
你也可以說我是逃,因為我壓根就不想去認識他的那些同學啊朋友什麼的,我總是覺著扯著臉皮笑特別累,還不如找個地方坐著吃好喝好,填補填補我那空虛的胃。
我搞了些吃的喝的安安靜靜坐在最角落的看那些陌生的面孔談笑風聲,他們大多妝容精緻能言善辯,他們除了交流高考的成績或是打算去哪個國家留學外,嘴裡也是一堆又一堆我根本就聽不懂的話。
夏季的風怎麼吹都是熱的,儘管身上穿的是裙裝我也是恨不得將它脫下來浸上些涼水然後再套上去,可是聽到他們討論高考和留學的時候我整個人有感覺涼了下來,而且是由內而外的那種,最後我還覺得自己冷的有點想打哆嗦。
且不去糾結為什麼人家留學要去美利堅而我要去維多利亞,我也不糾結的不是要如何面對可能會發生的那些事情,我只是覺著難過。
我不僅讓池伽然失望,我對自己也是失望透頂了的,連著兩次不參加高考的人,一個對自己的人生不負責任的人,一個想著到處流浪的人,我能對自己說些什麼呢?
沒有目標,得過且過,雖然作為一個學渣並沒有什麼可恥的,可就在那個時候我第一次意識到了自己有多可笑,可那樣的自我覺悟僅僅出現了幾分鐘,在應佳兒出現的時候就又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是吧,爛泥早已扶不上牆,再多的思想覺悟又有何用?世界上有那麼多的人,有鮮花就要有牛糞,有大米,就會有老鼠屎的。
當然了,牛糞至少也是有機肥料,我呢就只能做些老鼠屎,或者是花叢裡的一片帶著刺的葉子,還是被捂在最低層連光都見不到的那種。
走進人群的應佳兒依舊是一副慵懶的模樣,她化了個淡淡的妝,寬角褲緊身衣,長髮隨性的披在肩上,舉手投足間都是一種獨有氣質,專屬於藝術生的特有的氣場。
我知道她會來的,因為顧思辰已經放棄了國內院校的保送名額,他出國的各種手續都已經辦理妥當。
燈光迷眼,觥籌交錯,年輕的面龐全是屬於青春的張揚,空氣裡泛著的都是荷爾蒙的味道,應佳兒走到顧思辰身邊,因為聲音過於參雜,我始終分辨不出屬於她的聲音。
應佳兒雙手環胸,下巴微微揚起,除了慵懶,我還從她身上看出了驕傲,是那一種,你要走我絕不留的驕傲。
後來的後來,當我問起應佳兒為什麼不留住顧思辰的時候她只是給了我一個簡簡的答案,不適合,也沒有必要, 畢竟,不是同一條路上的人。
這世界上真心相愛的人很多,白頭與共的人卻是很少,我一直都覺得那句話帶著決絕,只是應佳兒當那張年輕的面龐被定格成一張黑白的相片後時候,我才知道那句話帶著多少遺憾和不捨。
我從未參與過他們的故事,也沒有人告訴過我他們之間發生過什麼,又或者感情那種東西他們說了我也不清楚,因為這個世界上什麼都不缺,獨獨缺了感同身受那種東西,哪怕是同樣的針紮在不同人的身上,那感覺也是各不相同的。
每個人的青春都不一樣,而十九歲的我已經踩在了青春的尾巴上,那些逝去了大半的青春也算得上是瘋狂,擁有、失去,歡笑和淚水,反正什麼都全,從應佳兒出現的那一刻開始我就不斷的往嘴裡灌酒,都說酒醉慫人膽,可是我將人群掃了一遍有一遍的時候,我突然覺得眼皮突突的跳個不停。
我沒有看見季浩然。
可明明在來之前顧思辰有告訴我說應佳兒會帶上他一起的,眼珠子轉的有些費勁,我覺得是酒喝多了的腦子有些抽風的原因。
可是,眼珠子不轉就會有後遺症的,比如說視線模糊,加上腦袋不好使還會出現幻覺什麼,不然我為什麼會在人群裡看見寇然呢?
“你這是分了手打算借酒消愁?”應佳兒不知道什麼時候坐到了我旁邊,她自然的用手捻了一塊我咬了一口的桃酥放進嘴裡。
我白了她一眼不打算裝什麼高冷,我那些老底子估計她比誰都清楚,“我又不是什麼懷才不遇的騷人,也不是什麼深閨的怨婦,何來的愁需要借酒澆?”
應佳兒冷哼一聲不看我,她抬起酒瓶子對準桌角一磕瓶蓋就飛了出去,“池貝,你不是太裝,就是太作。”
我低著頭不可置否,我腦子裡還是有些亂哄哄的,剛剛看見的那個人,真的好像寇然。
“你去哪?”應佳兒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