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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梅跪在地上,揉亂了頭髮,扯著喉嚨,一陣慘叫一慘哭,“公主,奴婢當真沒有偷懶,這藥千真萬確沒有拿錯……”
白筱伸著脖子,尖著噪子罵道:“你還敢頂嘴,我看是你們唯恐我的腿好了,再難得這麼自在,才胡亂拿藥給我喝,看我打不死你這奴才。”手中黃金棍在空中舞得呼呼作響。
三梅又是一陣嚎,“公主饒命,奴婢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也不敢起加害公主之心。”
白筱冷哼了一聲,“那這藥和往日不同,你做何解釋?”既然北皇拿了那一堆的東西給她看,也沒當她是個九歲女娃,處事老道些,想必也不會引人懷疑。
正巧裝九歲女娃,想想有些噁心,既然他們不當她是九歲的女娃對等,她也就不必拿個九歲女娃的尊容給他們看。
三梅頂著個靠枕,低低的哭,揉紅了眼睛也沒擠出一滴淚,使勁的吸著鼻子,弄出些聲響,“這藥的確是和平時一般的味道。”
她越是想裝出一副楚楚可憐的相,眼角,唇角越是堆了一堆的笑。
“還敢胡說。”白筱瞪了她一眼,她才忙低了頭讓頭髮滑下來遮了一臉的笑紋。
黃金榻啪啪的落在三梅頂著的靠枕上。
三梅更是叫得殺豬一般。
門外宮女嚇得個個屏息靜氣,怕氣大些,被屋裡的主子聽見,黃金棍就落在了自己身上。
“公主別打了,奴婢去醫坊,尋太醫再開上過副,重新熬上一碗送來。”三梅將手儘量的縮在靠枕下面,黃金棍每落下一次,身子就緊一緊,萬一那棍子歪上一歪,手上就少不得要腫上三五天。
白筱撥著細竹窗簾,從簾縫中看到縮在角落的一個宮女,慢慢退到門口,如飛的去了。
她一直埋著頭,沒能看見臉,只看到她腰間墜著的一個流梳小腰包。
問三梅,“那是誰?”
三梅湊在她臉邊望出去,“是兩個月前才進宮的,叫銀鐲。”
“知道她的底細嗎?”
三梅搖了搖頭,“不是很清楚,只知道她還有個姐姐一同被賣進了宮。聽說是她爹好賭,欠了一屁股的賭債,才將她們姐妹賣進宮的。”
白筱目送銀鐲的身影完全消失在門外,放下手中黃金棍,“你可以去了。”伸手指了指桌上茶壺。
三梅在茶壺裡倒出些茶水,滴在眼睛裡,眨巴眨巴的,溼了兩隻眼,將手上茶水抹在衣袖上,才撩簾出了寢宮。
白筱等外面的宮女散了,自己搖著輪椅出了寢宮。
有宮女看見,怯怯的上來推車,雖然極力不有所表示,可那張臉卻始終帶著沒能完全掩飾掉的視死如歸。
白筱笑笑道:“你一個人少了些,再叫一個來。”
那宮女頓時刷白了臉,丟了輪椅,繞到她面前跪下,“公主,饒過奴婢吧,只要公主不要奴婢,那個……那個……奴婢願意為公主做牛做馬。”
白筱嘴角抽搐了一下,臉沉了下來,“我要你做什麼?”
宮女還算白淨的面頰瞬間漲紅,結結巴巴的道:“就是拿……拿根黃……黃瓜,和女人……那個……”宮女聲音越說越低……到後面幾乎是低不可聞。
白筱豎著耳朵聽清楚後,一口口水嗆得咳了出來。
宮女嚇得面色慘白,忙起身給她拍背,萬一這個公主一口氣沒咳過來,她的小命也別想再要了。
白筱緩了氣,轉過頭睨著宮女,只見她生著瓜子臉,眉清目秀,十分標緻,大眼裡盈著慌亂和恐懼,還沒學會掩飾,也只得十一二歲,“你叫什麼名字?”
“回公主,奴婢叫羽兒。”
“多大了?”
“十一了。”
“你進宮多久了?”
“兩個月。”
“你怎麼進的宮,又怎麼分到我這兒來的?”
“我爹孃都死了,正好宮裡招人,我嬸嬸就把我賣到了宮裡。和我一起進宮的有二十幾個人,有關係的人都去了別的地方,我……我不認得人,嬸嬸又不管我,被分到了這裡……”羽兒屏著氣,小心的偷偷看了白筱一眼。
“為什麼沒關係的,反而分到我這兒?”難道她這個二公主院子裡給的俸祿比別處低些不成?
羽兒又看了看她,沒敢吱聲。
白筱已經隱隱猜到原因,不再深問,“和你一起分來的,有幾個?”
“另外還有一個,加我也就兩個。”羽兒只想討得白筱高興,就此放過她,自是有問必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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