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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隨著他的馬車的離開,重新跌落下來。
她不解為什麼在他面前情緒會失控起伏至此,幾欲失控。
悶悶不樂的進了容府,一路上沒人懷疑她現在這三梅的扮相,順利回到筱苑。
剛到門口便聽到一陣低沉,憂傷的壎的樂聲。
吹曲之人竟是個中高手,將那曲子吹得婉轉悠揚,催人淚下。
那憂鬱的聲音與她此時的心境極為吻合,她扶門聽著,眼圈微微泛紅,深吸了口氣,穩了心神,暗暗奇怪,自己院子之中幾時有這麼個壎笛高手。
邁進院子,見風荻高挑的身影,依在她的房門口,面目不知被塗了什麼,黃黑難辯真容,那雙眼卻仍然明媚動人,此時卻帶著一股難言的傷感及寞落,目視著前方。
手中拿著曲崢給她的那隻紫玉短笛,骨節分明的手指在短笛上慢慢滑動,那幽幽的曲音從他唇邊漫揚開來。
聽到身側腳步聲,收回視線,微側了臉,眼角見她進來,停下吹奏,垂下手,將頭轉過一邊,深吸口氣,再回頭間,已是以往的不羈,仍靠著門框,抱著雙臂,“你回來了?”
白筱點了點頭,看向他手中紫玉短笛。
這隻短笛好生奇怪,明明是玉笛,吹出的聲音不同於普通短玉笛,居然是壎的聲音。
他順著她的眼波看了看自己手中握著的短笛,平攤開手,“在你的枕頭下看見的,一時無聊,拿來用了用。”
白筱倒不稀罕這支笛子,不過這支笛子是西越小王子的信物,不敢亂丟,皺了皺眉頭,“你翻我的東西?”
風荻揚了揚眉稍,尚沒來得及回答,三梅從裡面出來,對風荻罵道:“叫你掃個院子,你越掃越髒。叫你去收拾房間,你居然在這兒偷懶。”
抬頭看見立在臺階下的白筱,奔下臺階,“公主,這個人簡直……”
白筱撇臉笑了,原來三梅當真拿他當奴才使喚,難得他居然聽話。
抬手阻止三梅說下去,“去給我打些水來。”
如果有人進來看到兩個三梅可就不妙了。
風荻也不避忌,跟著她進了屋,“喂,這笛子。”
白筱轉過身,接了他手中紫玉短笛,“你吹得很好,可惜這笛子是別人的,得還給人家,否則便送了你也是無防。”
風荻眉稍挑得更高,眸子閃過一抹難辯之色,燃著一小撮喜色,“這笛子對你來說,很重要?”
“不重要,不過是曲崢無意中得到,說是怕我對他誤會,所以暫時儲存在我這裡。”白筱坐到桌邊,看著銅鏡中與三梅一般無二的那張臉,容華的易容之術當真了得。
風荻眼裡的那一小撮喜色瞬間滅得渣都不剩,“曲崢又是認誰,為何要怕你誤會,難道你與她……”他只道是哪個與她荒唐的宮女。
白筱厭惡的扁了扁嘴,“我父皇派來的狗腿子,我的陪讀先生。”
“原來是老頭啊!”風荻鬆了口氣,歪歪哉哉的靠著她身邊桌緣。
“老頭?”白筱失笑出聲,十來歲的老頭,不過那人的言行舉動,的確沒什麼年輕人的朝氣,“嗯,是老頭。”
風荻殘存的那點擔心也丟擲九宵雲外,等白筱走到三梅放下的銅盆邊,又斜斜的靠在了她的洗瀨架旁,“你為什麼非要見古越那小子?”
“哈?”白筱笑看向他,他居然叫古越是小子,“你多大?”
“三萬……咳……十五歲。”他不自然的彎著食指搔了搔臉,黑黃的臉上被搔出一條花痕,露出裡面麥色膚色,望著指尖上的黃黑塗料,“南朝的東西果然水得厲害。”
白筱無語望天,長人家一歲,便叫人家小子。
將他從頭看到腳,十五便長了這副好身板,也著實難得。
隨手將手中軟巾擲在水中,水花濺了他一臉,睜不開眼,只得抬手抹去臉上的水滴,一張臉更花得看不得。
他就著她洗過的水,洗了手,見她坐在軟榻上把玩那支紫玉短笛,腳尖一點,躍過她的頭頂,單手撐著頭,斜靠向她身後軟榻,望著她的側臉,“你為何非要去尋古越小子?”
白筱回頭見他,那張象從煤窩子裡爬出來的大花臉上,眼角陡陡上挑,眼波斜飛,偏偏作出一派慵懶風流態,打了個乾嘔,忙將視線移開,省得一會兒還得尋人清理這軟榻以及他的身子。
“想他便去見他。”
風荻瞬間變色,收起與那張花臉不登對的媚態,身體向她伏近些,“你看上了古越小子?”
白筱微微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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