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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可說。”賀蘭任淚珠一滴滴滾落在裙幅上留下一點點水印。
“如果她沒死呢?”他將手中碗轉了半個圈,繼續看上面的浮文。
賀蘭一愣,“你有什麼發現,是麼?”
“沒有。”他為頭也不抬,淡淡而言。
賀蘭胸口又是一睹,“那你何出此言?”
“感覺而已。”他終於抬起臉看她,將手中碗筷遞到她面前。
賀蘭盯著他看了一會,“我信,你的感覺一向準。”從他手中接了碗筷,夾了些飯粒送進嘴裡,可是久未沾水,飯粒入口,幹得即時噎住,一陣咳。
容華自桌邊斟了杯茶遞給她。
她接過一口飲了,仍止不住咳。
容華從她手中拿過茶杯,放回桌上,半回了頭睨視著仍有些輕咳得她,“你是聰明人,餘下該怎麼做,你該明白。”說罷撩簾出去,對戰戰兢兢恪守在門口的秀秀道:“沒事了。”
秀秀如釋重負的長鬆一口氣,含著淚看著他白色修長的身影隱在花叢間,才返身進了屋,見賀蘭已在自行用餐。
容華在榮府前面下車,負手抬頭望了望大門上的榮府二字,身後早有小廝向門裡地上他的名牌。
他雖然只是南朝太子的面首,但他絕世的醫術極受人尊重,倒不敢有人輕看他,慌忙接下,引著往裡走。
南北朝雖然不合,但終是有這些千絲萬縷的關聯。北朝公主過世,南朝理當派人前來祭拜。白筱只是未成年的公主,並未攝政,所以南朝官員正服前來就顯得有些作怪,再說古越出巡,不在朝中,無人點名差誰前來,南朝中大臣自不願沾這樁晦氣。於是便有臣出謀推了他前來。他一貫不喜與人相爭,自然也不駁他們,加上住的又進,也就沒加推辭,順著他們的心意來了。
榮府大門洞開,門上插著白幡,一地的紙錢隨著風翻卷糾纏著他的長袍下襬,他一走動,便離了他的衣襬擦著地面飄遠。
門裡兩排白色的燈籠將黑夜照的如同白晝。
裡面亂哄哄的人來人往,無二無人說話,安靜的只剩下腳步聲。
大堂設這靈堂,紫檀棺材上扎著白花,斗大的奠字,十分耀眼。
曲崢一身素白布衣,額上橫著條白布帶,神色木然垂眸的立在棺邊,賓客來去,好像均與他無關。
直到聽到堂外傳了聲。“南朝容公子祭奠。”才抬了眼皮朝從門外進來的白衣人影看去。
容華接了服侍在一邊專門為前來祭奠的客人點香的小廝送來的香,對著棺材俯了三俯,將香插進香爐,才靜望著眼前棺材。
根本沒尋到白筱的屍身,這棺材也不過裝了套衣冠。
曲崢冷眼看著他一絲不苟的完成禮俗,見他又是這副神情,才到:”如果來的是古月太子,她一定會很開心。“
容華睨了他一眼,淺淺一笑,”可惜他出巡了,並不知此事,如果知道了,定然會來,不過他來了怕不是為了祭奠她,而是看你的笑話。“
曲崢臉色微微一變,“你在死者面前說這話,就不怕對死者失敬麼?”
容華睨著棺材,輕勾了嘴角,“不過是個衣冠罷了,倒是你機關算盡,她這麼一死,你落得兩手空空,該為以後好好想想了。”
曲崢寒著臉,將臉撇開不再看他,“在下的事,無需公子費心。”
容華也不惱,又望著棺材笑了笑,轉身離開。
“等等。”曲崢猶豫了片刻叫住他。
“還有何事?”容華回了半邊臉,斜睨著他。
曲崢從懷裡取出一支紫玉短笛,遞到他面前,“這是在青峰崖下尋到的,你該人的是誰的東西,我知道他不時在你那出沒,你尋個時間還他吧。”
容華望著他手中的紫玉短笛,淡定從容的眸子裡終是閃過一抹波瀾。
第069章 何去何從的莫問
容華將紫玉短笛放入袖中,邁出門檻又自停下,轉過身,“當真是馬驚了嗎?
曲崢眼皮一跳,這也是他所懷疑的,他尚且不信當真驚馬,容華他們又如何回信。
容華輕笑了笑,”還是高看你了,早該料到你所知有限。”
曲崢看著他飄飄然的離開,眼前彷彿還飛著他的蕭和他飄飛的衣角,是啊,他是看高了他,他不過是北朝皇家的一顆棋子,一顆想用來約束白筱的棋子,不過他並沒起到他該起的作用。
他明白皇家不能有不忍,不能有憐憫,但他還是不忍心了。還是憐憫她了。
因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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