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課。”
白筱一扁嘴,“講來講去都是些書本上的死東西,有什麼可學的。”
曲崢眉頭微皺,“書本上的東西,尚且不知,當真遇上什麼事,你如何應對?”
白筱看著他還略顯稚嫩的俊俏面膛,忽而眉角上挑,一本正經的問道,“你多少歲了?”
曲崢沒想到她突然問他這個完全不相干的題外話,順口答道:“十四。”
白筱將視線在他身上慢慢溜了一圈。
曲崢起先只道自己身上出了什麼問題,或者是衣衫不整,隨著她的視線看落,並沒發現什麼不妥,迷惑的看向她。
窗外蟬鳴不時傳來,白筱昨夜折騰了一夜沒睡,這時坐在這兒,眼皮直打架,打了個哈欠,“原來才十四,我以為你三十四,老氣橫秋過我爹。”
曲崢聽了這話,愣了愣,呆愕住了,過了好一會兒,才漲紅了臉,見她眼睛犯紅,精神也不大好,略略弓身行了個禮,“公主沒什麼事,我先出去了。”
白筱求之不得他快些離開,只是淡淡的嗯了一聲,將輪椅搖到床邊,外間的三梅,忙進來相扶。
曲崢單手撩了珠簾,回身見三梅扶她,扶得甚是辛苦,再看白筱脫去慕離面紗的小臉,圓呼呼很是可愛,五官也極精緻好看,一張臉白皙瓷細的如同透明,再過上幾年,將出落得不知何等美貌,然孩童本該有的紅潤,在她臉上卻尋不到一絲半點。
再看她的腿,本該是在地上到處胡亂奔跑禍害花草的年紀,卻只能長年呆在這方輪椅上。
心裡深處某根弦突然顫了顫,她表面裡刁蠻任性,其實也是個可憐的孩子。
“長公主前去慰問西越難民,難民裡沒有西越小王子。”
白筱‘呃’了一聲,扶著三梅在床邊坐下,“你如何得知?難道同去之人,有人認得西越小王子?”
“這到不是,昨日有個叫化拿了支上好的紫玉短笛去玉器店變賣,剛巧被我碰上。我奇怪一個叫化,怎麼會有如此貴重之物,便看多了兩眼。”曲崢放下珠簾,重新轉過身,面對白筱。
白筱嘴角往下拉了拉,“叫化就不能有傳家寶了?該不會是你欺人家身份卑微,想占人家寶貝吧?”
“你……”曲崢臉色微變,即時沉了下來,眼裡已現怒容,壓著怒火,將唇抿了抿,接著道:“這一看之下,卻認得短笛下墜的是西越王子才能的腰牌。問過叫化,得知是在大明寺附近拾到的。既然他的這東西遺失在大明寺附近,那人便該在附近。長公主前往慰勞西越難民,自然見不到西越小王子。”
白筱揉了揉漲痛不已的鼻子,感情白宜這趟累沒能撞到點子上,“我父皇和皇姐可知此事?”
曲崢拉長著一張臉,仍如實道:“此事,我並沒向北皇稟報。”說完從袖中掏了支墨紫色的短笛出來,走上前,將短笛放到她身邊錦被上,“此物交公主保管,日後見了西越小王子,請交還於他。省得放在我這裡,公主硬塞個我強搶人家寶貝的惡名。”
說完轉身,徑直出去了。
“那你為何告訴我?”白筱衝著他背影叫喚。
曲崢不理不睬的轉出大門。
“稀罕,小氣。”白筱一聳鼻子,鼻間傳開鑽心的痛,才想起被人啃腫了的鼻子,輕吸了兩口氣,把差點奪框而出的淚嚥了回去。
人倒黴,喝水也能噎著。
拿起錦被上紫玉短笛細看,那笛子通體瑩亮光滑,無論玉質,做工都是相當好,的確不是尋常人家能有的東西。
笛頭耳環上穿著明黃絲帶,盤了個如意結,下面墜著與短笛同質地的墨紫色的環形玉佩,玉佩正面盤了條凌牙齧齒的巨蟒,的確是西越的國標。
再翻過背面,除了正中刻著的一個‘荻’字,再沒有別的圖案。
她不會吹笛子,把玩了一陣便覺得無趣,將短笛隨手塞在枕頭下,倒頭就睡。
一覺醒來,已是黃昏,一股熟悉的藥味飄來,眼皮一跳,翻身坐起,拋開床幔,果然見三梅正端了碗湯藥往花瓶裡灌。
“三梅,這藥?”
三梅倒完湯藥,蓋上花瓶蓋子,順手將藥碗放在身邊八仙桌上,轉過身,“藥還是以前的藥。“
“那御醫也來了‘榮府’?”白筱心裡突然升起一陣寒意。
“御醫不曾來,不過負責給公主熬藥的藥童倒是來了,皇上說怕這邊新的藥童一時間掌握不到藥的火候,誤了公主的腿病。”
白筱心裡更是一片冰冷,視線落在桌上的藥碗上,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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