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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一睡一坐,五指緊扣,直到拂曉,他才飄然離開。
白筱慢慢睜開眼,看著他掠出窗欞的身影,長吁了口氣,既然不能脫身,便求攀高,雖然高處不勝寒,但有權卻能最好的保護自己的安全。
接下來的幾個月,過的倒是風平浪靜。
唯有一件事讓她不明,也不安。
那就是風荻在茶莊遇刺後那晚在她房中出現過以後,便無聲無息的消失了,音信全無。
他是西越的王子,在‘竹隱’被刺殺,是何等大事,再說,這麼明顯的跡象與香巧有關,他完全沒有向‘竹隱’或者南朝興師問罪,實在詭異。
西越越是沒反應,她越是不安,她不安,香巧同樣不安。
香巧洩露風荻的身份,為他引來殺身之禍,他接待來使的地方是大忌,一旦聲張出去,損的是南朝信譽,引來的是戰爭,而她便是殺身之禍,所以她就算再不安,也只能自己忍著,不敢露出一絲一毫口風。
白筱為了不將莫問暴露,也將這事深埋了起來。
二人各懷鬼胎,卻等來了個驚天的訊息,西越向北朝遞交戰書,向南朝請求結盟。
太子尚未迴歸,派人快馬差來旨意,同意與西越結盟。
朝中上下頓時沸騰了,一片喜色,西越富裕,兵強,二國又征戰多年,一直是南朝的心中痛,這一結盟,無疑是結束了二國多年來的戰事,可以說是舉國歡慶的大喜事。
但另外兩個人卻不是這麼樂觀,那便是白筱和香巧。
風荻被刺殺是北皇請的人,開戰合情合理,但出賣風荻的卻是南朝的人,他不會不知,這麼做必然有因。
不知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就怕不是好藥。
既然要結盟,西越自然要派人前來南朝面對面的議和。
按慣例也得由‘竹隱’接著。
眨眼兩個月過去了,西越和北朝邊界已打得熱火朝天。
而到西越的來使卻如期進入南朝境內,由南朝的護國將軍子涵接著,親自護衛前往南朝京都。
又有邊界喜報,太子所帥大軍大敗敵寇,近日凱旋返京,京中更是沉浸在一片喜悅之中。
香巧不管心裡怎麼虛,卻是有條不紊的將迎接來使之事,安排的妥妥當當,不管排場還是禮節都是對得起對方的。
又另收拾了上好的院子,更換全新的被褥帷幔。將舊時的窗花也盡數撕了,換上全新的紗綾,裡裡外外的亂了幾日。
白筱冷眼旁觀,怕是要看場好戲。
已入嚴冬,天氣晦暗,鉛雲壓得很低,直近午時,才下起了雪珠子。
白筱平時便不愛多穿衣裳,這時裡面只穿了件薄抹胸長裙,束了白綾寬腰帶,腰帶正中辮了條紅絲帶,墜瞭如意結。外面罩了見繡竹暗紋薄夾棉長袍,上身緊束,勾出纖腰,寬擺裹了裡面百褶闊裙。
這身衣裳本來配了條銀狐圍領,不知為什麼,她看了那條只得個皮的銀狐,心裡就覺得堵得慌,不肯圍那圍領,將那條銀狐皮齊齊整整的收進了衣櫃。
在屋外站了半天,小臉凍得紅撲撲,反顯得更冰雪可人。
傳訊兵報來的西越使臣到達的時間已過一炷香,卻始終不見人影。
‘竹隱’的姑娘們站在門口,雖然穿了襖子,雙腳踩在雪裡,仍凍得手腳冰冷。
但白筱和香巧也是門口候著,沒人敢抱怨,只是不住的捧了手哈著暖氣,來來去去的搓。
香巧裹著件錦繡花團窄襖,脖子上捲了條火紅的赤狐圍領,雍容華貴,一如往常的豔麗。
白筱怎麼看怎麼扎眼,恨不得將那條赤狐從她脖子上拽下來,但富貴人家冬天好皮草,她雖然不喜,也不能對人家節外生枝,乾脆撇開臉不看她。
又過了一會兒,才見派出城門口盯著的小廝打著馬奔了回來,“快了,快了,已經進了城了。”
眾人才長鬆了口氣,說是進了城,可是又等了半個時辰,仍不見人影。
白筱眉頭微皺,難不成要把京城裡的螞蟻踩死嗎?就算他想踩,這天氣也沒有螞蟻在外面給他踩啊。
正等得不耐煩,又有傳訊兵氣喘吁吁的跑來,“到了,到了,已經到西街口了,這就轉過來。”
香巧忙招呼眾人站好,剛排好隊,便見十來個西越侍衛奔了過來,到門口也分兩邊站好。
又等了兩盞茶功夫,才見子涵護著一隊人馬向這邊走來,官兵過後是二十來個身著西越宮裝的侍女分左右或挑了燈,或捧了扇,或託了些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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