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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哐’的一聲一腳踹開,沒睜眼便先皺了皺眉,不知古越又去哪兒惹了氣回來,慢慢睜眼,透過珠簾掃了外間,微微一愣,倦意全消。
見古越扛了一個女子大步邁了進來,看衣著卻是白筱,二人全身盡溼,也不知這是唱的哪出。
白筱失了身,想不開,跳河自盡,然後古越英雄救美?
按白筱的性格和早晨的反應,把她丟下河,怕是也要自己爬上來,求死?那是不可能的。
再說古越臉色煞是難看,也絕不是什麼英雄救美能有的表情,怕還是不知白筱怎麼招惹了他。
不過既然她能去招惹古越,身體也定然無恙,容華心中憂慮頓消,面色淡然,半闔了眼,不再理會他們怎麼折騰。
古越扛了白筱徑直摔了簾子直奔到裡間書案前,將白筱拿捏著力道往容華書案上一丟,白筱身上的水濺了一桌。
容華往身後縮了縮,然身後抵著牆,哪裡縮得開,被她濺了一臉的水,偏了偏臉,以手握了拳,放到唇邊輕咳了一聲,“不冷嗎?”
白筱摔得很是狼狽,倒也不是有多疼,只是屁股下被咯得疼痛不堪,伸手到屁股下抽出白玉鎮紙。
剛剛消了些的火氣,又騰了上來,鐵青著臉,哪裡還答容華的問話,將手中鎮紙朝著古越砸了過去,“教你禮儀的太傅也欠打。”
古越朝側裡跳開一步,避開飛來的白玉鎮紙,鎮紙‘趴’的一聲落在地上,玉碎四濺,臉色也青了下去,朝著容華叫道:“你弄來的女人,也不管管。”
容華望著地下摔碎的白玉鎮紙,苦笑搖頭,“可惜了我好好一個玉鎮。”
白筱一眼橫了過去,“捨得萬金焚香,不捨得這麼個玉鎮?”
古越‘哧’了一聲,兩眼望天,“也不知是誰離不得那些香。”
白筱頓時語塞,“你……”咬了唇無言以駁,沒有那些香,她真不敢想,自己會失態成什麼樣子。
容華淺淺一笑,“這如何比得,有什麼事,先換過衣裳再說。”大冬天的,這麼溼著,難免生出什麼病來,雖然有他在,落不下什麼病根,但人總是受罪。
白筱鼻子一癢,又是一個噴嚏出口,一陣風吹過,冷得上牙咬下牙,實不願溼著擺在這桌上展覽,瞪著古月,不見他阻攔,滑下桌案,開了衣櫃翻衣裳。
好在雖然在太子殿行的成人禮,這邊衣物並沒收走,隨便拿過一套,繞道屏風後面更換衣裳。
容華望著屏風上搭上一件溼衣,想起昨夜燭光下,她曼妙的身體,嬌憨的模樣,喉間一緊,心尖微微發燙,忙將視線挪開,淺吸了口氣,看向古越,“你們……怎麼弄成這模樣?”
古越拉長了臉,一腳踢開腳邊一塊碎玉,氣沖沖的在身邊圓凳上坐下,“豆兒翻出了圍欄……”
白筱在屏風後聽到,‘咦’了一聲,“那小東西原來叫‘豆兒’。”
倒是可愛的很,趕明兒給我玩玩。”
“哧,給你玩,活的能玩成死的。”古越斜了屏風一眼,臉色好了些。
白筱拉了拉嘴角,小聲罵道:“小氣。”
古越也不和她爭辯,接著道:“豆兒不知怎麼竟跑到了湖邊,吊在了湖面上,幸好被我看見。我怕驚了它,沒敢直接過去,結果那丫頭把我當……當……”
“當偷窺人家姑娘的淫賊!”白筱的聲音從屏風後飄來。
容華撇臉低笑,後面的事已然可以猜到。
古越剛緩和的臉色又沉了下去,冷哼了一聲,“有眼無珠,你得當天下第一人。”
白筱也哼了一聲,回頂過來,“論小氣,沒風度,無人敢站你之左。”
容華無奈搖頭,想的卻是另一樁事,“這宮中湖邊怎麼有偷窺之言?”
白筱只當是容華說她撒謊,忙探頭出屏風,急道:“當真是有好幾個宮女在湖邊卷高了褲腿戲水,否則我怎麼能這麼將他踹下水……”
話說到這兒,白筱突然抽了口氣,捂了嘴,睜圓了眼,看向全身盡溼,臉黑如鍋底的古越。
當時她覺得這大冬天的將褲腿卷高到推根,露出整條白腿在湖邊戲水,太過詭異,不過那時只顧著捉淫賊,並沒多想,這時靜下來才發現,這事錯的離譜。
天冷先不說,那湖是在太子殿到‘頤和軒’的必經之路,那地方,平常宮女不可以隨便走動,那些宮女怎麼能在湖邊戲水?
容華薄唇微抿,面色也冷了下來。
古越冷笑了笑,“我發現豆兒時便已經看見那群宮女,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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