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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排排梅花釘針扎進他方才所站之處,如漁網般密密麻麻,在陽光下泛著藍幽幽的光芒。
莫問暗捏了把汗,這梅花釘針餵了見血封喉的劇毒,哪怕是劃破一點面板也是性命難保。
然剛才一番動作,拉扯腰間傷口,不再大量滲血的傷口處,鮮血又汨汨湧出,頭頂太陽一晃,頓時暈眩,知以自已現在的情形,絕難走出這片死亡林救出白筱。
而白筱此時也不知是何種情形,俊眸赤紅滲上一層霧氣,悔恨交加,驀然轉身,朝著在一旁冷眼旁觀的青龍麵人,半膝著地,跪倒下去,“莫問自知罪孽深重,死不足惜,不敢向少主奢望什麼,只求少主救出小竹,莫問以此賤命向少主賠不是。”
說完,將劍一橫往脖子上抹去。
眼見便要血撒青龍麵人腳下,突然手腕痛入骨髓,竟拿捏不住劍柄,手指一鬆,軟劍跌落在地,抬頭不解的看向身前那雙冰寒入骨的眼眸。
青龍麵人抬頭揭下臉上面具,露出一臉儒雅脫俗的臉,這張臉上聚了千年的寒冰,沒有以往的溫和,聲音越加的刺寒,“你果然已料到是我。”
手指翻飛,點了他腰間幾處穴道,暫時止住他傷口處外湧的血流。
莫問不明白他為何不讓自已死,“屬下之前也只是懷疑,不敢妄自猜測,是珠兒說容華知道此間秘密出口,而少主此時出現在此,屬下才敢大膽斷言。”
一陣風吹過,吹開容華隨意綁縛著的烏黑長髮髮梢,盯著身前蒼白的俊臉,恨不得將他撕成碎片,冷哼了一聲,“既然知道是我,還敢如此妄為,膽子當真不小。雖然你與她有情在先,但她終歸是我的妻子。先不說‘冷劍閣’的規矩,就憑這奪妻之恨,你就是死個十萬八萬次,也難消我心頭之恨。然你我均是‘冷劍閣’中人,規矩便不能破。你的命,我固然要,但不是現在。”
莫問手掌緊握,幾乎咬碎了一口牙,垂眸望向地面,“求少主求小竹,莫問隨少主處置。”
等了一陣,不見回答,抬頭見容華仰起臉,望向前方黑壓壓的叢林,豔陽從樹縫中照下,灑了他一臉的金。
容華本來相貌清竣,眉宇間總是淡淡的,這時卻攏了層慮色。
忍不住又喚了聲,“少主。”
容華竦然回神,再看莫問,莫問面如縞紙,蒼白無色,眼裡的至誠坦白卻非他所能及,這般的單純心思,在宮裡心力疲憊的白筱對他又哪能不愛?
他過去從來無情,也沒想到男女之間本會有懷,否則且能任她在民間與他共處那幾年,到底該怪誰?到底又是誰奪了誰的妻?
(這裡有一段看不到)笑了笑………
輕嘆了口氣,“我也不知她在何處。”他暗中查探,白筱確實是被人帶著從這死亡林離開,剛才她個假的白筱,怕也是北皇怕莫問追上,才投的此計將他傷在這林中,無法追趕他們。
如今他們已去的遠了,再也無法追趕。
莫問一聽,他也不知白筱去處,哪裡還沉得住氣,猛的起身,終是傷勢過重,身子一晃,仰面倒地,人事不知。
容華眉頭擰緊,仍將青龍面具戴回,挾起莫問朝來路如飛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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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筱渾身上下遠處不痠痛,被縛在背後的雙手更是漲痛不堪,喉嚨乾澀刺痛,難發一個音符,暗歎了口氣,自被北皇迫著出了死亡林,但被逼上這輛馬車,終日雙手被牢牢反綁在車內。
除了定時放她下去淨手,用餐,均不得離開車廂。
暼臉看了眼端坐在身邊的北皇,眼裡盛著怒意,想著她被到這世上,他的種種象是父愛的過往,實在是極大的諷刺。
北皇朝她看過來,嘆了口氣,“我也不想如此對你,如果你肯安安分分的,又何必受這苦。”
白筱冷笑,看見他,便知道何為偽君子,賀蘭雖然心狠,但圖的只是保她清白,不被北皇玷汙,而他……“他如何了?”每說一個字,喉嚨都象刀割一樣痛。
現在最擔心的莫過於莫問的安危。
北皇目光一凜,“他不守是拿人錢財與人消災的殺手,今日不知明日事,何德何能讓你如此掛心?”
白筱唇邊露出一抹不屑,他這種人如何懂得什麼是情,在他心目中值與不值,看的全是自身的利益。
北皇見她如此,也不著惱,笑笑道:“只要你乖乖聽話在,他不會有事。”
白筱將唇瓣咬緊,誰信,但此時暫時也沒有別的辦法,只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