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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越奔到容華面前,將他扶起,看向他胸口傷勢,又驚又恐,眼裡暴著血絲,從懷裡掏了金瘡藥,給他敷上,又另取了藥丸喂他服,“還撐得住嗎?”
容華神志迷糊,尚能分辨他的聲音,勉強點了點頭,“不防事。”他配製的藥物甚靈,沒多一會爾,血便止住。
“你再撐一會兒,我先殺了那廝,”古越放開他,起身朝風荻走去。
容華一把拽住他的衣袍下襬,吃力的道:“他是救我。”
古越愣了愣,方才見風荻拔劍,剎時間失了理智,這時才想起,給容華上藥時,他傷口處血液已然漸止,腦海浮過風荻在容華身上點落的幾指,已然明白。
如不是他在拔劍的同時及時點了容華的穴道,護住他的心脈,防止大出血,容華這時已然一命嗚呼。
對風荻的恨意頓消,向他一抱拳,“謝了,此恩,我記下了。”
將唇一抿,冷眸橫向賀蘭。
賀蘭從腳底升起一股寒意,對風荻叫道:“快帶筱筱走。”
古越那掌是用足了全力,換個人只怕早魂歸西去,風荻雖有仙魂護也傷得不輕,在於古越硬拼不得,掙扎起身,將白筱攬過,忍痛躍身而去。
白筱見古越已到,又聽了容華之言,知道風荻救了容華,容華怕是性命無憂,懸著的心,略為放下。
如果自己再酒廠不休,只能在此拖延容華的傷勢,也就有著風荻帶她離開。
眼見要躍過樹梢,回眸間,見容華也正凝望著她,四目相對,不知何種滋味。
古越望著白筱離開,收回視線怒視著賀蘭,俊眸瞬間變窄,雙手握拳,眼見便要發難。
容華握了他的手腕,將他拽住,“罷了,我們走。”
古越哪裡肯就這麼算了,但見容華氣色實在不佳,怕時間長了,他無法支撐,狠狠瞪了賀蘭一言難,心頭只恨卻是難消,一片落葉從眼前飄落,他驀然手掌一翻,擊向那片落葉,落葉剎時間化成粉沫,隨風飄散,“這筆賬,我記下了。”摻了容華便要離開。
賀蘭驚得面無血色,方才那位與北皇相鬥,那身功夫便是出神入化,高得嚇人,天下出了傳說中的古越難有第二人;而這位,出手間竟然也是高深莫測,與另一位難分高下;世間難道有兩個古越不成?
推開攔在前面的秀秀,急叫道:“等等。”
古越站住,眸子裡寒光掃過,“饒你不死,還有何事糾纏?”
賀蘭視線在二人臉上來回巡視,實在分不出誰是誰,“你們到底誰是古越?”
古越冷哼,“與你何干。”扶了容華要走。
賀蘭轉著輪椅突然欺身上前,去握容華的手腕。
古越大驚,翻掌便要拍出,被容華抬手按住手腕,“不妨事。”
賀蘭把著容華的脈搏,臉色數變,“你。。。。。。居然沒練邪功。。。。。。”手指一緊,望向他的眼力露出詫異,“你事先護了心脈,難道你知道春合散會反噬。”容華看向她的眼眸靜如止水,靜如明鏡,又如遠山之黛,讓她看不透,也猜不明。
古越唇邊露出一抹譏諷,“那點伎倆,要知道有何難。”
賀蘭驚得吸吸不暢,“既然知道,為何還。。。。。。”
容華淡淡地睨了她一眼,對古越道:“走吧。”
古越不再搭理賀蘭,扶了容華,閃身躍上樹梢。
賀蘭朝著他們的背影叫道:“你們和鳳菊是什麼關係。”得到的只有風吹樹葉的聲音,古越二人已消失得無影無蹤。
回道‘熙和軒’,容華自行開了方子,古越親自去煎熬湯藥,熱氣騰騰的端到床榻前,置於塌邊,臉上帶了些憤憤之色,“你為何要撤去我部署的人馬?”
容華已換過便袍,身後塞了靠枕,一派閒然,“如非這樣,如何能迫得賀蘭動手,筱筱如何能恢復自由?”
古越濃眉緊鎖,“她自由了,你的命都差點丟了。”
容華微微一笑,“不是沒事嗎?”
古越重哼了一聲,“再說,她回了北朝,有賀蘭束縛著,她哪來的自由。”
容華搖頭一笑,“賀蘭性子偏激,但終是她娘,雖然她利用筱筱對付北皇,但心裡是護著這個女兒的,筱筱回去吃不了苦。”
古越默了下去,見他自行端了藥碗湊到唇邊,突然道:“你當真這麼放棄她?”
容華端著的藥碗停在唇邊,騰騰熱氣後的幽眸,高深莫測,慢慢將那碗藥湯飲下。強迫她心不甘,情不願的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