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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急又怕,‘哇’的哭了出來。
她這一哭,容華反而愣了愣,眼裡笑意慢慢退去,坐到榻邊,伸手抹她眼上的淚,“我不該嚇你,別哭。”
白筱現在哪理會他嚇她不嚇,在意的是兩乳之間的那條蛇,哭的越兇,那蛇就在她胸前扭得卻厲害,她就越怕,看著容華又不知該如何是好,憋得滿臉通紅,不住抽噎。
這一來,容華反而不安了,怕不是她身上除了春合散,還中了別樣的什麼毒,捉了她的手腕,只覺得她脈搏雖然跳得甚快,卻並無別樣不妥。
更是心驚,世間他都察覺不出的病或者毒,實在不多見,將她拽過來,抱進懷裡,怕她亂動,一手將她緊緊箍住,一手去摸她額頭,“你哪裡不舒服?”
意外的是,她居然僵著身子任他怎麼動作,一動不動,小臉卻是越漲越紅。
她越是如此,容華越是擔心,放開她要去取藥箱,白筱忙一把拽住他的袖子,眼巴巴的望著他,唇張了幾張,才怯生生的道:“蛇……蛇……”
容華驀然大鬆口氣,原來她是嚇得,垂眸暗吐了口氣,他這是怎麼了,剛才如果不是過於擔憂,怎麼可能明明沒事,卻誤以為是他不認得的什麼病症。
這些年除了古越,他何嘗這般擔心過誰?
重新坐回榻邊,伸掌擦乾她臉上的淚痕,柔聲道:“沒有蛇,是我嚇你的,我這地方蛇是不敢靠近的。”
他長年與藥物和毒物打交道,他的住處到處是藥,雖然人聞不出來,但蛇蟲卻是不敢近前的。
“有。”白筱小心的呼吸,垂眼掃向自己胸前,臉更紅了,生怕惹了那條蛇,在她胸前咬上一口,那可就不得了了。
容華視線落在她胸前,算是明白了,忍俊不禁,手指摩挲著她面頰輪廓,眼角帶了抹戲笑,“要不要我幫你捉?”
白筱覺得他眼裡的戲笑很欠揍,但指著他捉蛇,不敢將他罵走。然想著他伸手進衣裳裡捉蛇,定然是要碰到她胸前肌膚,不自在起來,剎時間,不光是臉紅,耳都紅得熟透,點頭不是,不點頭也不是,扁著嘴將他望著,委屈的想哭。
“還是我幫你的好。”容華手指從她臉上滑下,觸著她的領口,白筱忙閉了眼,緊憋著氣,呼吸都不敢。
等了一會兒,不見他有什麼動作,而胸前那東西還在不住的搔著她的肌膚,越加著急,不知他在搞什麼名堂,睜開眼,卻見他定定的將她看著,眼底黑得厲害,也不知在想些什麼,見她睜眼看他,才將視線挪向別初,收回放在她領口的手。
難道他不肯幫她捉蛇了?白筱心裡一急,“你……你……”
容華站直身,微微一笑,眼裡已沒了那抹戲笑,“不是蛇,是釵子。”
“釵子?”白筱愣了愣,念頭飛轉,壯了膽子,提了衣領,低頭往裡面一看,臉由紅轉黑。
裡面哪裡是多麼蛇,是昨日被他奪去的那支金釵,釵上的東珠剛好壓在她胸前,她一吸氣,東珠便在她胸脯上滾動,所以才癢得難受。
氣得渾身發抖,掏出釵子向他砸了過去,“你這個混蛋。”
容華順手接了,也不客氣,直接收入懷裡,“早飯要涼了,起來洗洗用餐。”
白筱被他氣得無處不起火,還有哪門子的心思吃飯,順手撈過枕頭又朝著他砸了過去,“你是我見過最無恥,最下流的偽君子。”
容華接了枕頭,往床上一擲,“這枕頭不要也罷,反正你用不著睡這榻了。”
白筱一愣之後,才反應過來他話中的意思,她就要給古越當暖床的,是不用睡這榻了,心裡頓時堵進一塊石頭。
這一堵,人反而冷靜了下來,跟他這麼糾纏下去,誤了時間,想走也走不了了。
腦瓜子飛轉,這時能帶她離開南朝的,怕只有一人,那便是風荻,只是不知她失蹤已有大半個月,風荻是否還在南朝。
要打探他的訊息,也只能前往‘竹隱’。
容華見她愣愣出神,默看了她一會兒,神色慢慢恢復成平時所見的淡漠,“明日雖然只是成人禮,但擇日便是封妃,南朝太子妃之位,非你莫屬。做南朝太子妃,有何不好?你可以借南朝之力,做你想做的事。”
白筱笑了笑,他們可以與不愛的女人一起,她卻無法做到,借南朝之力?這代價未必大了些,抬眼看他,眼裡帶著譏諷,“我給古越做妃子,你這般對我,又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