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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筱腦海中浮過一朵朵潔白無瑕的蓮花,在月光下泛著清輝,不假思索的點了點頭。【看了朱自清的荷塘月色嗎?好像】
“沒有汙泥,哪來的那般美麗的青蓮。”容華目光溫和恬靜,如一隻手,輕撥著她的心。
她慢慢垂下眼瞼,如果他知道那日車上的情景,是否還能說的出這番話。
馬車晃動,身子隨車一抖,甚至重新拉回現實,抬眸向他望去,他仍然凝視著她,目光不曾離開。
四目相交,不再剪開,都不再說話,只凝視著對方眼底深處,觸碰著平日裡不敢去觸碰的柔情,任時間一點點流失。
車廂內變得異常的寧靜,靜的只聽見車輪壓過路面的聲音。
白筱雙眸緊鎖著他那一望無際的黑,那抹黑彷彿能將一切包容,她沉淪在那柔和的黑幕中,什麼也不願去想,只想這麼靜靜的看著,起碼這是她的心是寧和的。
她不動,他也不動,望著她蒼白的面頰的眼眸,越來越溫柔,他只想這麼靜下去,起碼這時她不會牴觸他。
第216章 步步為局的人
(今天果子媽來看果子了,果子有半年多近一年時間沒見過果子媽了,不過果子媽這次來也只是呆幾天,所以,要多陪陪媽媽,而且還得陪媽媽回公婆家看完公婆,所以會影響更新,希望大家見諒。)
馬車慢了下來,白筱才收斂了心思,撩了車輛,往外望去,已到西越京都城門,隨著人潮進城。
此番二次進這城門,其中滋味,五味雜陳,實在說不出到底是恨,是怒,還是悲。
正要放下窗簾,見人潮中一雙犀利的眼,在她臉上細細打量。
眉頭微蹙,尋著人潮望去,只見一個手持草書著‘算卦’旗標,穿了灰布長大褂的算命的先生,拈著山羊鬍須,雙目不離她的臉,目露詫異。
左右望了望,進出城門的,大多是來往百姓,偶爾摻雜了幾輛車馬。
容華這輛車表面上雖然樸實,但凡是有些閱歷的人,不難看出此車通車均由上好的黃梨木所造,做工又極為細緻,所用木質是極厚極硬,普通兵器根本無法穿透,為了防一些特別的暗器,箭支,車壁又為雙層中空,絕非普通有錢人家所能有。
這些四處奔走的算命先生,不管有沒有真本事,但見識總算比常人多些,要不然又且會來往這許多人不看,偏就看上了容華這輛車上的人。
白筱素來不喜歡這些靠著嘴皮子,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混騙銀兩的嘴皮先生。
落下窗簾,向已經起身,正在著袍的容華問道:“你如何知道西越王后會來請你,可以帶我出城,難道你與西越王后事先有約?”
容華向她瞥眸輕笑,“你認為西越王后能與我有這般親近?”
白筱想了想,搖頭道:“不能。”
腦中念頭閃過,“你如何知道她會生病來求你?難道她的病……”
容華整好衣袍,扶膝而坐,眼裡露出一抹讚賞,她果然是心思敏捷,“西越王后懷上風萩之時,西越王另有妃嬪也懷上龍種,王后怕自己懷上的是女胎,而那位嬪妃懷上的是男嬰,費盡心思,令那個不幸小產。
雖然得手,但終是費勁心力,生下風萩落下病根,暗中醫治多年不見好,所以後來才一直沒能再有生育。
後宮女人這婦人病是大忌,一但被皇上知道,或許這一世便不再得寵,所以她苦悶多年,只能暗中尋醫,對外絕不敢張揚。
我無意中查得此事,便以此為條件向她索取相思草的購買權,這是我與她的私下買賣,做得本事極為隱秘,但終是被風萩發現,不過那是他的母后,他就算知道,也只當是不知道,只不過越加的將相思草藏匿起來,一來是為了保他母后,而是為了約束我們。
然她那病,終是治不了根……”
白筱慢吸了口氣,“怕是能根治,你要不會為她根治。”
容華別臉低笑一聲,重新看她,他另一方面,她倒是看得清清楚楚,接著道:“她用我想要的,換她數月舒適,有何不好?”
這次不過是有人在她平日所服的藥引里加上些令某些藥失效的藥物,令她的病發作一次。
她在床上躺上三幾日,我得了我想要的,僅此而已。
僅此而已……白筱凝望著他永遠無法看透的黑眸,這張臉儒雅清峻,看似無害,然這無害的外表下,渾身上下無處不是毒針,與他為敵實在可怕。
那位王后就算死在他手中,怕還對他千感萬激,如果風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