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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容華那邊看莫問,她已經去過三兩回,還現熟道,摸過藤橋,側臉恰好見故曰翻身上馬,即時杵在橋頭上愣住了。
她第一次見到容華是驚得呆了,以為他便是古越,只道容華就是古越,古越就是容華,一人二身份,後來問過曲崢,才知道他二人竟長了一般的模樣。
只不過容華愛穿白衣,古越愛穿黑衣,雖然她分不清誰是誰,但知道那穿黑衣的肯定是古越。
愣愣的直望著他縱馬遠去,才咬了咬唇,有些怏怏的,一腳踢飛了腳邊的小石塊,重撥出口氣,朝前走。
有了白筱這些日子的經歷,越加的不願與皇家人走進。
走到前院,見正有人抬了昏迷不醒的莫問出來,而容華冷眼立於不遠處看著,抬眼見她,轉身進了屋。
青兒揚了揚眉,對他的冷淡不以為然,只看著莫問咦了一聲問道“你們要抬他去哪裡?”
不是說好了,容華要醫治他的嗎?難道他反悔了?叫人抬了出去丟掉?
這時見屋裡又跟了兩個婦人出來,一個一身酒紅的衣裳,另一個一聲樸素的布衣。
布衣那位早哭紅腫了眼。
照白筱所說,這位布衣的該是莫問的母親才對。
布衣婦人向她看來,微微打量,上來小心問道:“這位姑娘可是青兒姑娘?”
“嗯,我是叫青兒,你是?”
“我是莫問的母親,婦人在此向姑娘謝過,多謝姑娘對小兒的相救之恩。”婦人正是得了通知與艾姑娘一起趕來的玉娥。
青兒忙將她扶起,“舉手之勞,大娘不必放在心上,倒是你們這時要帶他去哪兒?難道容華……”
“姑娘別誤會,容公子說宮裡後山有一片藥林,那時長年種植各種靈藥,空氣中自帶些不同別處的靈氣,叫我們將他移至那你居住下來,終日可以吸食藥物靈氣,對清除他體內的毒會有好處。
青兒長年種植藥材,自然明白這個道理,點了點頭,鬆了口氣,原來不是容華要將他丟了。
容華明明惱著莫問和白筱,尚能如此對他,可見其人品,也難不怪,白筱放不開他,“既然這樣,我就不阻止你們了,我也要回去了。”
玉娥又向她千恩萬謝的說了些什麼大恩不忘,望來裡相報之類的話,才上了馬車,護著莫問走了。
青兒聽見茅屋裡輕弄琴絃的聲音,望了望對面白筱所在的那間小樓,走向容華所在的茅屋。
大門開著,容華坐在書案後把弄著他所雕的那把長琴,除錯著絃音。
青兒站在門口咳了一聲。
容華淡淡道:“你既然來了,也就幫我帶樣東西過去。”
青兒抬腳邊了進去,走到書案對面停下,瞥了眼他手下的琴,看著他與古越一樣的臉,咬了唇,心裡怦怦亂跳,雖然明知不是那人,仍有些慌亂,“什麼東西?”
容華抬起眼,將手下的琴推到她面前,“把這個給她。”
青兒看著龍頭上和容華的一般無二的眼,抿了唇,吸了口氣,慢慢撥出,“你是想借琴表情,還是什麼?”
“我與她已無情可談,只是這東西,既然做出來了,放著無用處也是可惜,倒不如給她,也不至於浪費了這把琴。”容華聲音冰冷,心裡卻淌了血,無情可談……
青兒背了手不接,“我拿回去,也是要浪費的,她不會再彈琴了。”
容華的心象被狠狠的刨了一塊,痛得唇角微抽,自嘲的笑了笑道:“是啊,她又且會再彈我做的琴。”站起身,往外走,“如果姑娘沒有別的事,在下不陪了。”
青兒伸了手指,在琴上勾了勾,琴絃發出’咚‘的一聲響,綿綿不絕,“她願不願再彈你做得琴,我不知道,不過她就快死了,怕是想彈也沒力氣了。”
容華身體猛的一震,急轉過身,驚看向請兒,“你說什麼?”
青兒送了聳肩,仍勾那琴絃,“她七天水米未進,有高燒不退,怕是撐不了兩天了。”
容華臉色瞬間轉白,輕搖了搖頭,“怎麼可能,她有冥珠護著,生命力比常人頑強不知多少,怎麼會?”
青兒看向他,“原來,你知道她有冥珠護身,她想活,自然像野草一樣,但如果她想死,便是另一番說法了。”
容華一張俊顏越加慘白下去,“莫問未死,她且會有死心,不可能。”
青兒嘆了口氣,“你什麼都知道,怎麼就不知道她的心?既然知道她有冥珠,怎麼會想不到她越是在意你,越是不會近你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