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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華臉色色澤萬變,看了她好一會兒,見她無退意,眼角一挑,唇勾色起,浮出淺笑,“很好,你總算是學會了如何在皇朝中生存。”
白筱苦笑了笑,揚手示意候在那兒的人退下,“跟你學的。”
容華點了點頭,放開她的手,坐了回去,慢慢斟了杯酒,放到她面前,再為自己也斟了酒,向她一舉杯,“向誰學的不重要,如此甚好,我也可以放心了。”
她越融於宮廷,便越不再需要他,她就像學會走路的小兒,甩開他的手,脫了他的牽引,會一步一步越走越遠。
白筱看著他溫潤的面頰,和他眼裡的一抹失落,胸間像被一把重錘重重的敲了一下,悶痛不已,他離她終於是遠了些了,握緊身前酒杯,“如何可以控制珠兒?”
“用細如牛毛的金針注入她血脈中,讀心術需要聚神,金針便會隨血液上湧,刺入她後腦,令她頭痛不已,這是她便會全身無力,渾身功夫盡失。除非吸出金針,否則比普通人尚不如。”
他說得輕鬆,白筱聽著,心卻拔涼拔涼的,將細如牛毛的金針注入血脈,除了要絕高的金針刺穴之術,還得絕高的功夫,有這等本事的人,怕也只有容華一人。
暗吸了口氣,“你如果幫我制住她。。。”
容華默了下去,過了好一會才到:“我不能答應。”
白筱心間更冷了下去,“難道你心裡當真儲了她,所以才不肯對她有所傷害?”
容華輕嘆了口氣,“並非你所想,不過其中原因,我現在不能告訴你,如果有別的事,我可以為你做的,我定會全力以赴。”
白筱眼底更黑了些,她其實在不明白,他向來愛民如子,難道當真就能為那個女人連百姓都不顧了,“你當真不要你的百姓了?”
“如果不要,我今天也不會來了。”他手握著那酒杯,指法在酒杯外緣,慢慢磨砂,她識得與他這般算計了,不知是該喜還是該憂。
白筱走到石亭一側,手扶了石柱,風吹開她身上衣,依然絕秀清新,那雙眸子在月光下純的如同清澈見底的幽幽靜水。
“你只消助我封她十日,你同意了,我便放你的百姓入城。”她心裡絞痛難忍,珠兒在他心目中地位竟重到這地步。
他捕捉到她眼裡一閃而逝的楚痛,知她是誤會他與珠兒。。。握著杯子手,不由的用上力,‘啪’的一聲,就被驀然裂開,瓷片刺進掌心,他全無所覺,直至酒撒上掌心,火辣辣的痛,才赫然所覺。
見白筱目光停在他受傷的手上,她眼裡刺痛無法掩飾。
白筱鼻子一酸,他竟在意那女人到這程度。
容華將瓷片棄在桌上,她痛,他又何嘗不是,她這麼誤會,或許是件好事,隨意拭去手掌中血痕,“好,十日趕時間,但你不能傷她。”
白筱將目光從他手掌的挪開,“一言為定。”
容華起身,“我這幾日不去別處,”抬眼看了看她,慢吸了口氣,才到:“如果沒有別的事,我先回去了。”
白筱強忍著淚水,“我送你。”
“不必了。”容華白色的身影飄離轉過花徑小道。
白筱無力的倒下去,目的是達到了,可心卻痛的每吸一口氣都像帶著千把刀隨著氣息絞著她的五臟六腑。
第277章 傷她保她(10月780粉紅票)
容華頭也不回的度過藤橋,他知道自己上了她的心,可·她那雙大眼,含淚的模樣,她心疼,他的心卻更加的疼。
夜風吹著他身上寬闊的白衣,那身衣衫像是要乘風離他而去。
衫下的背脊挺拔沉穩,如同他的心一般硬如鐵石。
他不敢回頭,怕只是一眼,便再硬不起來這心腸,怕自己會不顧一切,迫她留在自己身邊。
回到茅屋小院,見古越環抱著手臂,倚在門口將他望著,目光避開,從他身邊擦身而過。
古越於他身後握了他的肩膀,“你為何要拿珠兒傷她?”
容華不答,抬步要走。
古越扣著他不放,迫他停下,“你以為這樣做,她就可以安心嫁我?”
容華淡淡道“她沒有記憶,如今只是凡胎,時間長了,總會淡,好好待她,她不是鐵石心腸,自會承你的情。”
“那你呢?”古越心裡似被什麼東西壓住,很沉,沉得讓人窒悶,說出的聲音低沉,略帶壓抑。
“你認為,如今就算我迫使她留在我身邊,她會開心嗎?你認為她身邊還有我的位置嗎?”他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