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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腳下的步伐一頓,“好習慣沒學到,壞習慣倒是學了不少。還抽菸嗎?”
“不,”我搖了搖頭,“早戒了。可不可以陪我走走,還是有些不舒服。”
“嗯,還算聽話。”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他眼裡的神色柔和,很用力的摟著我。“冷嗎?”
初夏的晚上有些涼,我不自覺的把身體靠在他身上,貪婪這片刻的體溫。“不冷。”
他沒說什麼,任由我靠著,“好些了嗎?”
“嗯,上車吧。”褪去了白天的劍拔弩張,我和他難得的相處融洽。
很紳士的拉開車門,我坐進去。他俯身替我係好安全帶。鼻翼傳來熟悉的男人香。開啟音樂,是一首很經典的老歌。迪克牛仔的《有多少愛可以重來》。
歌手粗狂的嗓音,痛心疾首的唱到:“常常責怪自己,當初不應該。常常後悔沒有把你留下來。為什麼明明相愛,到最後還是要分開,是否我們總是徘徊在心門之外……”
在他的歌聲裡,我似乎回到年少的時候,兜兜轉轉,轉眼就是七年。
最懷念的,還是他牽著我的手,兩人配合的天衣無縫的唱著同一首曲子。我哼了個開頭,他便接著往下唱。杏花樹下,我彈琴、他和曲,簡直是美極了。
時光重迭迴旋,中間間隔著的那一年彷彿不存在,恍惚過後,咫尺之間是梁非池依舊英俊挺拔的眉眼。
“到了。下車吧,早點回去休息。”他的語氣算不上溫柔,神色有點冷。我一眨也不眨眼的注視著他,伸手拉著他的袖子搖晃,“非池,你能不能聽我解釋。”
他的表情漸漸緩和,“解釋什麼?”
“那份檔案我曾經拿給葉寒看過,是他瞞著我偷偷換掉的,當年,我並沒有存心要害你的意思。這一年,你過得艱難,我也沒有好到哪裡去。當年你脾氣倔強,認定是我害了你,不肯聽半句我解釋的話。我試圖去監獄看你,你都不肯答應。後來,我又氣又急,差點兒難產。”
夜色溫柔,他沉溺在片刻的柔情裡,硬不起心腸。島以諷扛。
“有區別嗎?至少說明你動了那個心思。”他遙遙的看著遠處。
“所以我一直很自責,沒辦法原諒自己。”我觀察著他的表情,悠悠的開口,“非池,你還愛我嗎?”
他平平淡淡的沒有波瀾,“不愛,也不恨了。”
“既然你捨不得恨我,又不願意再愛我,那麼我們做朋友吧。”我柔柔的說,“畢竟,我們認識很久了,也曾經很相愛過,我們命運交纏,早已分不清是誰欠誰多一點。七年的時間,差不多佔據了生命的十分之一,所以,我們應該好好相處的,對不對?”
有時候以退為進,也不失為好的方式。
安寧的夜色裡,兩個人各懷心思,同時沉默著。
“好。”梁非池終於出聲,好像下了很大的決心似的,“你說的很對。”
“那,要進去坐坐嗎?”我笑著招呼他。
“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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