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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壞話。我會發現的。”
李醫生看上去挺高興。
飯吃完了,兩人一起走出牛排館,鄭惟汐覺得應該還有點事情需要問他“你家裡人介意你找一個橋本氏病患者嗎?”她用手指著自己,問的坦坦蕩蕩。
李行一顯然愣了一下,“介紹人沒說過這事。”
鄭惟汐笑了笑,站在寒風中說“再見,李大夫。”
應該不會再見了,她在心裡想。
“叫我李行一。”李大夫了她一張名片,“上面的電話是我常用的。”
她低頭看了一眼,不是她們公司的號段。
那天她並沒有很快離開,她在在牛排館門口逗留了一圈,窗戶下的雪地裡有一大一小兩排腳印,這個地方比較偏僻,沒什麼人路過。她百分之百的肯定這是陳省心和他的女朋友留下的。
不知出於什麼目的,她把自己的腳放在了小一點的腳印旁邊,她的腳比小巧的腳印大了足足兩碼。倘若回到裹小腳的年代,像她這樣的大腳丫頭那是相當的難找婆家。沒一樣能拿得出手,她長長地嘆了口氣。
剛一到家,她媽的電話緊跟著追來了“怎麼樣?”
“你們沒給他說我有病的事?”
“你告訴他了?!”她老媽的音調一下提高了八度“你傻啊?”
“怎麼,讓我騙婚?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
“你那病本來就沒什麼大不了的”鄭惟汐老媽急火攻心“就你成天把它掛在心上。”
“惟汐”她老爸也湊到了話筒邊“聽我說,你得和他慢慢熟起來以後再一點點透漏,培養出感情了,什麼都好說。啊,誘敵深入你懂不懂?”鄭惟汐老爸年輕的時候在部隊裡當過戰術教導員,看來當年追自己老媽的時候用了不少手段。可惜她沒把這聰明才智繼承下來。
李醫生一直沒聯絡她,她把李醫生的名片隨便放在了一本書裡,那本書又在某一天被她隨便塞進了書櫃裡,她漸漸忘了有過名片這回事。
那之後,她出席了一輪一輪緊鑼密鼓的相親流水宴,有朋友介紹的,也有父母安排的,每個週末都挺忙乎,她看得出來,有些來赴宴的人,比她還不情願。
“想吃什麼?”她問。
“隨便。”對方回答,然後低著頭拼命玩手機。
鄭惟汐有個同事,和他女朋友很恩愛,不管他加班加到多晚,她女朋友一定會等他一起吃晚飯,“何必呢”鄭惟汐問。“這你不懂”她同事言之鑿鑿“一個人吃的話會得胃病,因為一邊吃一邊思念對方,消化不良。”聽得鄭惟汐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現在鄭惟汐倒不是一個人吃飯,但對著這樣的人,還真是會消化不良。
也有的人對她感興趣,氣氛也還愉快,不過無一例外,聽到她問的那個重量級問題後都是一臉茫然,“你開玩笑吧?”有人會這樣問。還有的會理解成這是她拒絕的手段。
這的確是她拒絕的手段,而且屢試不爽,漸漸地沒人再給她介紹物件了。
“你腦袋壞掉了是不是?”她媽打電話來罵她,氣急敗壞“你不想嫁人了是不是?”
鄭惟汐不知道怎麼回答,也許她真的有這樣的想法,她總覺得那些大好青年流光溢彩的人生會因為和她繫結在一起從而變得陰雨如晦,就像北京的霧霾,蔽日遮天沒有出路。
出乎她的意外,李行一在沉寂了三個月之後來找她了。
李行一打她電話的時候,她正在開會,她看著手機上一串陌生號碼,在接聽和拒絕之中徘徊了一下,最後按了接聽。
“喂。”她捂著話筒輕輕說,電話那頭沒有立刻回應,肯定是推銷廣告的騷擾電話,她心裡暗罵一句,抽風一樣語速很快的說道“本人不需要銀行抵押貸款,不買理財產品,沒有購房需求,也沒有孩子需要上英語課外輔導班,再見。”
“等等”電話那頭喊了一聲“鄭惟汐,我是李行一,還記得嗎?”
鄭惟汐愣了一秒鐘,反應過來,捂著電話衝出了會議室。
“哦,是你呀。什麼事?”她放開了音量。
“週六有空嗎?一起打打羽毛球。”
鄭惟汐大學選修過羽毛球,考試的時候,連發了5次球都沒發到對角區內,差點拿個不及格。這其實不能怪她,明明選的羽毛球,卻被那位又高又壯的女教練教了半年的劍術。
“運動是相通的。”教練振振有詞。
李行一選的場館是一所社群室內活動館。鄭惟汐到的時候,裡面很熱鬧,彈跳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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